翌日,五更天,向南带着兵符入了皇宫,木易和君陌隐随行。
金銮殿上,诸位皇子以及文武百官得知向南的来意都甚是吃惊,上官凌尤甚,瞬间就变了脸色。
上官青天倒是没有太过吃惊,只是沉声道:“向南,你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如何让朕放心把兵权交给你?更何况,煜王已主动请缨,诸位爱卿也都推选他,如果朕答应你的请求,你让朕如何服众?”
这时,兵部尚书李严上前一步,俯首道:“启禀皇上,煜王当年追随镇国将军骁勇善战,屡立战功,所以臣以为,煜王才是合适的人选。”
“是啊,皇上,尚书大人所言甚是,煜王才是合适人选。”一些朝中重臣纷纷复议。
向南气的咬牙,这些人明显是上官凌培养的势力,肯定都会支持他。再看上官凌那副得瑟的嘴脸,更是怎么看怎么令人生厌。
原本经过树林那晚,她对他已经有所改观,可如今他的举止分明是趁火打劫,倘若兵权落入他的手中,对将军府和太子府都是一大威胁,所以她必须据理力争。
“皇上,臣女虽然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但我爹的部下个个都是良将,有他们协助臣女,臣女有十足的信心能打赢这场仗。”向南说着突然单膝跪下,“臣女愿意立下军令状,三个月必定击败敌军,否则臣女任凭皇上处置。”
向南此言一出,殿堂上众人更是吃惊。
上官羽一急,冲到她的面前,“南南不可冲动,万一…”
“没有万一。”向南打断他的话,眼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决,“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木易和君陌隐。”
“我…”上官羽一时语塞,双眸紧紧注视着她,良久,点点头,“我相信你。”
说完突然在她身旁跪下,沉声道:“父皇,儿臣愿意给南南做担保,倘若南南在三个月内不能击败敌军,儿臣愿意替她承担一切后果。”
“书生不可。”向南吃惊的往上官羽看去,“这是我立下的军令状,怎么可以让你替我承担后果?”
上官羽握紧她的手,眸中柔情似水,“南南,你是我的未婚妻,可我却什么都帮不了你,如今我能做的就只有与你共同进退。”
“书生,你太傻了。”向南直到此刻才深知他对自己的情意,这让她心里越发的愧疚,她根本无法回报他的这份感情。
上官羽对向南的情意,这殿中谁都看在眼里。
君陌隐看着殿堂中间的两人,心里尽是苦涩和忧愁。与边上的木易对视一眼,两人一同跪下,他们身后几名向问天的部下也都一同跪下,异口同声道:“臣等请愿追随南郡主,与太子殿下和南郡主共同进退。”
上官凌见此,手中的拳头早就握紧,微微咬牙,一掀袍摆跪下,“父皇,儿臣也愿立下军令状,三个月内必定击败敌军。而且儿臣以为,带兵打仗非同儿戏,这当中凶险万分,以南郡主的武功,恐怕自保都成问题,又如何能上阵杀敌?”
上官凌此言一出,支持他的一帮重臣纷纷附和,“煜王所言在理,还望皇上三思啊!”
殿堂上一些保持中立的官员也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抵都说南郡主只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如何能与骁勇善战的煜王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