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垂在身侧的小手捏了捏,往桌子走近,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看着他,轻声道:“上官凌,书生虽然不是你的亲兄弟,但你们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同一般,相信你一定也不忍心任他在天牢中受苦,你想办法救救他好不好?”
上官凌放下手中的茶杯,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小手,神色黯然,“南南,我也想救他,可是他被关押在天牢,里面有重兵把守,我也无能为力。”
“不。”向南反手将他的手握紧,“我听说你现在很受皇上重用,不如你去求求皇上,说不定他会心软放了书生。”
“南南,你太天真了。”上官凌嘴角泛起一丝苦涩,“如今父皇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提起三弟之事,包括将军府,只要与太子府有所关联的朝中官员都受到了牵连,有的被革职查办,有的被关押,有的甚至已经被流放。如果我现在去求父皇,非但救不了三弟,还会激怒父皇,连累煜王府。”
“那怎么办?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书生在天牢里受苦?还是说你怕自己受连累,根本就不想救他?”向南咬紧牙根,怒视着他。
若是连他都不能救书生,恐怕就真的没有人能救书生了,所以她不得不激他。
果然,上官凌听了她的话也怒了,站起身,大掌捏紧她的双臂,怒道:“向南,为什么你只担心他们,木易,君陌隐,百里寒,上官羽,你可以为了他们不顾一切,甚至随君陌隐一起跳崖。可是我呢,你有没有担心过我?激怒父皇是重罪,劫天牢更是死罪,你可曾担心过我的安危?”
“我…”向南如鲠在喉,她知道自己今日所求确实是强人所难,可是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
向南的小脸是异常的苍白,大眼里闪着泪花,眼里有丝哀求,声音哽咽,“上官凌,对不起,我实在没有办法,我求求你救救他。”
如果说先前她的话让他寒心,此刻她眼里的哀求却让他痛心,握住她双臂的手不自觉收紧,“向南,你的倔强呢?你的骨气呢?那晚就在这个房间,我那般对你,你都不曾向我求饶。如今你却为了他们,一再向我求情,这还是你吗?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向南小脸一下刷白,他说的对,这还是她吗?那日在断魂崖,君陌隐宁肯自己死,也不愿意她求上官凌。
如果他知道她今日又来求上官凌,肯定会很失望吧!
“对不起,今日你就当我没来过。”向南挣脱他的手,毅然转身离去。
她不会再求他,更不想再欠他人情,书生她会另想办法救。
看着她纤瘦的背影,上官凌莫名感到心疼,他知道她的脾性,她绝对不会放弃救上官羽,如此她只会是挺而走险,他又岂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涉险。
唉…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在她的手指碰触到房门之前把她从后面搂住,在她耳边低声道:“南南,我答应你,我可以救他,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今晚你来煜王府陪我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