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生离开以后,严划着轮椅来到危封面前,抬起手慢慢解下他脸上的口罩,嘴里还吐槽着:“长那么高干什么,抓都抓不到。”
医生进来时就看见严的右手在危封脸上左右开弓,巴掌声响不绝耳。
“你的手不疼吗?”在给严取子弹的时候医生就发现她的手很嫩,但是不同于养尊处优的那种,反倒像是经常脱死皮的那种。
“疼啊,但是不抽他我的心理不舒服。”
听见这个说辞,医生噗嗤一声笑出来:“当个孩子真是好啊。”
“真是好?!请问我那三颗子弹是摆设?成天被追杀是摆设?”
被严这么怼几句让医生哑口无言,为了缓解尴尬,他把严的大衣递给她,上面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严接过外套,从上面的口袋里摸出一副眼镜一把糖果和一支笔以及一本小本子。
医生则呆呆的见她从口袋里掏出这么多东西,明明那口袋只有10*10厘米的大小,到底是怎么放进去的?
甩了甩脑袋,医生上前查看危封的情况,他垂着脑袋,很显然已经晕倒了。脸上的两边肉高高肿起,嘴角还淌着血,可见严下手不轻。
“你现在就可以干掉他。”
“医生的手是用来救人的。”
“你可以把他的前额叶切掉。”
“……我觉得你的精神也有点问题。”
严无奈地耸耸肩,但是没成想牵动了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打开手机,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条耳机线,放的依旧是名为‘Marilyn Manson’那个乐团的歌曲,并且她把音量调到最大,医生站在危封旁边都能听见一点点声音。
“音量调小一点,只能听半个小时。”医生不由得皱皱眉,这个年龄的孩子发育还未完全,耳膜更是脆弱的很,这种炸炸的金属乐听久了耳朵肯定出问题。
“哈?我知道了。”
严整个人放松的躺在轮椅的靠背上,微微迷上眼睛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几分钟很她说到:“冷水准备一盆,从脸上泼过去,放心,身体再怎么差也能顶住这盆水,不用担心。”
医生听了黑着脸说:“我像是那种会担心别人的人吗。”
“很像哦~开玩笑的,快去快去。”
“哗啦”
医生端着水盆毫不犹豫的泼上去,把还在昏迷当中的危封泼醒,面对危封质问的目光,医生脸不红心不跳的出卖了严,“她叫我泼的。”
“把我放下来。”
“停!”在医生准备解开锁链和皮带的时候严叫住了他,“你想被这个疯子吃掉?话说你俩叫什么名字?”
对严的话医生罔若未闻,危封见严问起他的名字才慢悠悠说道:“在下危封,危险的危封印的封,他叫王岑。”
等拘束衣脱下后,危封抱起轮椅上的严道:“你有父母吗?”
严冷冷的回道:“没有。”
“做我女儿吧!”
“不要,滚。”
“就这么说定了,你的名字是什么?”
“严。”
危封把严放下,摸摸她的脑袋:“不说算了,要不然我帮你起个名字?”
“不要。”
“就叫沢?好了,严沢?。”
严呆住了,这发音……随即她晃晃脑袋,世界上那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你高兴就好。”严以一种嘲讽和挖苦的语气说到,不过心大的危封并没有反应过来,依旧很兴奋的左边摸摸严的头,右边摸摸严的脸。
…………
“闺女呦,识人不清啊。”危封的双手被铐在直升飞机两边的铁杆上,脖子上又多了个项圈,同时眼角还有两道干掉的血痕,刚才他那对红色的眼睛其实是有时间限制的,十分钟以后就会化成血水。
严双手被反铐在身后,同时徐有还拿着把手枪抵在她太阳穴上。
她不屑的白了眼危封:“我和他只是生意的往来,反倒是你,因为你我才会被抓的吧!”
危封缩了缩脖子,面对女儿的狂怒他也没话反驳,好像想来想去也就是因为他的存在严才会被一起带走。
“我今天游戏里还没签到啊!我的连签就这么断了啊!前面十天都白签了啊!今天还是我的生日啊!过分!”她几乎是大吼这说完这些话,随后长舒一口气,居然还癫狂的狂笑起来,笑得有点歇斯底里。
“我说闺女啊,你能不能改了这个一生气就笑的习惯,让人毛毛的。”
“哈哈……那你能不能改了吃人这个习惯?”
“……”
徐有受不了这些声音,恶狠狠的说道:“闭嘴,不然让你脑袋开花!”
“你敢开枪我就让你们全部死翘翘。”危封慢慢眯起眼,从狭长的眼睛里折射出危险的眼神。
“到了。”
柯甘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钥匙,他解开危封手上的手铐后便拖着他脖子上的项圈把他拉下直升飞机,徐有也锁着严的脖子把她带下直升飞机,两人一前一后步入别墅之中。
“哇塞……没想到小何居然还是这种外冷内热的类型。”严见到餐厅中的圆桌上摆着的一份十四寸蛋糕不由得出口赞叹到。
柯甘的脸突然红了,他结结巴巴的说:“抱…抱歉以这种方式让你来这,对不起。”
“没事没事。”严不在意的摆摆手,“反正被囚禁的是他又不是我。”
这个他指的正是一只手被铐在椅子腿上的危封。
“许愿以后吹蜡烛吧。”危封说道,这时他正以一种赞许的眼神看着柯甘。
“#%$*#@$#*。”严说的很小声,但是耳力好的危封一下就听见了:“希望我有一辈子都吃不完的糖果。”
“真是可爱的孩子。”危封心想,同时抬起能动的左手摸摸她的头。
“我很好奇‘罪魁’这个意识去哪了。”严并没有急着切蛋糕,而是撑着脑袋慵懒的问到罪魁的去向。
“他啊,他本来就是我的一部分,现在我出来了自然就和我融为一体了,不过他的记忆我都有。”危封回到,同时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棒棒糖剥了塞到严的嘴里。
严咬住棒棒糖,同时眼角的余光瞄向柯甘,他并没有任何反应。
实际上罪魁也算是挺可怜的了,没人关心没人在乎,凌修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获得他的信任好留在他身边监视他。
“哈~啊~有点困了,我在哪休息?”严打了个哈欠,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作为一个标准的死宅,这个时候她一般已经睡着了。
“蛋糕不吃了?”危封问道。
“你自己可以试试。”严扔下这句话后就跟着桑开去到自己房间休息了。
危封将信将疑的切下一块蛋糕尝了尝,但是他很快就吐掉了:“为什么蛋糕胚是咸的?!”
问此言,柯甘也挖了块试试,半晌,他回答道:“可能……是屠建又把盐和糖搞混了。”
危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