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惊月给他突如其来的情感爆发搞得有点懵,突然怀疑三哥哥是不是最近脑子有点不太好使。其实皇室几个皇子,除了太子和元泽,都有点脑子不太好使,看看元麒就知道了。
元泽语气进一步温柔,“你在此处等我,我再待个两天就回去了,到时候于我一道。”说完目光从外间扫过,至于外头的混小子,最好赶紧滚,滚得远远的才好。
韩惊月被这目光盯得有点起毛栗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元泽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皇族宗亲的女儿最聪明的地方,就是从不过问朝政之事。比方说青朝公主,心里明儿和镜儿一样的面上也不显示出来半分,开开心心地享受着锦衣玉食和万民供奉端好着皇家的面子方才是正理。
元泽笑了笑,将韩惊月的头发揉的更乱了些,浑然没注意外头有个人差点要把手里的茶盏捏碎,“可是睡糊涂了,自然是公事了。”
韩惊月拨开元泽的手,“哦,就是和太子哥哥抢位子对吧,那我跟着你做甚?”
元泽脸上的人笑挂不住了,嘴角用力抽了抽,说的这么直白还真是。。。两年不怎么同她说话都快忘了跟前的这个是京中霸王来着。
元泽被激发出来的兄长之爱迅速地被用完了,“我再管你这个死丫头我就不姓元。”
说是这样说,还是低下头来在韩惊月耳边说了一句,“近来京中事多,回京之后就好好的待在家里玩。外头那个是大理寺的,务必记得离他远点。”
说完,元泽又揉了揉韩惊月快被揉的炸毛的脑袋,起身出去了,路过沈远风不忘哼了一声。
沈家是大理寺的,照这个来说沈家两个儿子,一个直接连心带人的投奔了太子,另一个随了父亲走了忠君纯臣的路,沈大人在仕途上倒是好算计。
韩惊月愤然地揉了揉脑袋,从床上站起来理了下裙角。
昨日不曾细细思考,现在不曾逢着庙会,也不曾逢个道法,按理来说寺庙斋房里应当不曾住着什么客人才对,为甚昨日来时却只剩得偏厢房一间了?和元泽有关吗?元泽带着不少人来了?
大梁太子要娶韩家长女为妻,韩惊月思索了一下假如三哥哥取代了太子之位要娶阿姐的场景,想想就觉得骇人,太子哥哥估计会崩溃吧。
韩惊月到外间去了茶盏饮了口茶水,又去铜盆前洗漱了,见桌上放了些未曾动过的点心和一盘葡萄,好奇地问某个在案桌边坐了很久的人,“流之哥哥,你怎么不吃点心呀。”
沈流之俊脸冷了冷,“不想吃。”
三皇子送来的,还带了小姑娘喜欢的葡萄,还跑到小姑娘床边去揉她的头,想着想着粗陶茶盏险些就要被捏碎。
韩惊月昨日在沈远风的事情上有些挫败,故此早间起来心情有些灰暗,将斋房后面靠山林的那扇窗打开了,将头伸到外头吹了吹晨风。
林里的鸟叫声越发清晰起来,清脆的声音宛转悠扬,隔壁斋房靠着外头伸出来一根竹竿,上头晾着几块美玉,在晨风中闪烁着明亮光洁的色彩。
韩惊月瞧着玉石愣了愣,这般的好玉像着玉林巷的手笔,边上住了个白玉府的门人?
韩惊月在窗外头摇了摇脑袋,师傅说过,习武之人,就应当有越挫越勇的精神,有不畏艰难的精神,现在流之哥哥就是个困难,遇到困难怎么能轻言放弃?想到此处更加雀跃了起来,开开心心地回头走到沈远风边上,抱住了他玄色的衣袍角,将精致的小脸凑近了些,在他清朗的面庞上贴了一下,还撒娇似的蹭了蹭。
肌肤相触,温热的感觉交织,沈远风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