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泞扣着时间,只是刚刚看到苏虎周氏一动,她连忙就向后躲开了去。
满当当的一盆黑狗血便直接泼了苏家三叔公一家全部。
首当其冲的三叔公整个人都被血给淋了个透。
“哎哟,哎哟,要老命了哟。”被一盆血泼的三叔公可给吓坏了。
苏豹也是全身沾满了血迹,他一边擦拭,一边骂人:“苏虎你要干嘛!”
“爹没事吧?爹?”苏家几个儿子更是对苏虎周氏怒目而视。
周氏和苏虎两人愣住了,眼看黑狗血半分都没沾到苏望泞,计划失败,当下不知该做些什么。
只能不停的喊叫:“她,她是妖女,不是我女儿,是妖女。”
“对,只有黑狗血才能让这个妖女现行。”
“大家伙,快抓住她,把黑狗血倒在她身上。”
周围人,这才明白,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
前几日早就传言苏望泞是妖女附体,但是大家心里也都不怎么相信,毕竟苏望泞打小力气大这都是有目共睹的。
要说性子变的快,还不都是苏家人太不是东西,把人给逼的。
可是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里,苏虎想必不敢胡来,既然他这么坚定的认为苏望泞是妖女,难道说真的是?
全村人开始产生了怀疑,若真的是,那以后村子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当下人们开始不怀好意的瞅着苏望泞。
苏虎周氏一看,虽然计划出现了问题,但是还是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走去,便放心下来了。
周氏更是成热打铁道:“快,大家把这个妖女抓起来。”
苏望泞自然把所有人的动态记住了。
“她不是妖女。”忽然在一阵嘈杂声中,传来了一声微不足道的反驳,只是由于太过外围,并没有在溅起什么水花来。
但是苏望泞听到了,这是江顾的声音。
江顾忽然就魔怔了一般,他不顾村民平日对他的嫌弃,直接在人群中冲开了一个豁口。
“他不是妖女,你们都别乱来。”江顾挡在了苏望泞面前。
苏望泞笑了。
原本村里人的反应,在梦里面就已经经历过一边了,她其实在内心毫无波澜。
但是江顾对抗全村来护着她,这却是梦中没有的画面,难道说是这几日自己的作为,对现实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和改变?
还真是让人惊喜呢。
随着江顾的冲出来,村里的氛围一下发生了改变,大家对苏望泞确实存有惧意。
但是对一个毫无用处和威慑力的书生却是丝毫不怕的,反而更多的是一种厌恶。
“你算个是什么东西?”
“晦气。”
“倒霉鬼。”
原本已经有所准备的苏望泞,忽然就不想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了,这些人明显就是欠教训。
“江顾,你做什么护着这个...妖女,你还嫌连累我们不够多不成?”江顾大哥江青连忙上前拉扯江顾回来。
二哥江旭也不停的对江顾使眼色,还让他别掺和这件事情。
只是江顾母亲刘氏和江顾的父亲江怀青也终于突破人流钻了进来,连同江顾护在了苏望泞的前面。
“大丫是什么样子的人,你们还不清楚么?是那个挨千刀的说她是妖女,要点脸行不?”刘氏难得说起了泼辣的话。
苏望泞眼眶红了,这是刘氏第二次向着自己说话,从未享受过一天母爱的她,心里酸甜酸甜的。
周氏一看刘氏和自己对着干,瞬间撒泼的劲头上来了:“就是我说她是个妖女,我怎么不要脸了,二十年苏大丫是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吗?”
“你可做个人好吗?你一个后娘看看把姑娘蹉跎成什么样了,还不兴人反抗啊?”刘氏气的肝疼。
“我后娘怎么了?是少她吃了还是少她喝了,活到现在也是我这个后娘养的,管你这个倒霉鬼一家什么事情?就是事情多,先管好你家衰神,今年照样考不中。”
论起撒泼耍赖骂人,刘氏那里是周氏的对手,几个来回便败下阵来。
“娘,你做什么呢,怎么你和爹也护着这个妖女。”江青已经顾不上江顾了,直接换了方向转想刘氏。
苏望泞总算是从刚刚煽情的情景中缓了过来。
能动手就别瞎比比。
一竹竿便敲在了江青手腕上,借着巧劲,江青瞬间脱臼了。
“狗爪子拿远点。”苏望泞看了一眼江青,又瞥了一眼江旭。
两人瞬间仿佛被定身在了原地一般,不敢动弹。
原本骂骂咧咧的周氏,也不敢张口了。
“大家不是都骂的挺欢的么?继续,别停啊。”苏望泞拉了拉江顾的手指,让其安心。
她站到了江家人前面,手拿竹矛,一个一个的从众人面前走过。
村民被竹矛指着,心里惧怕,却是谁都不敢动弹半分。
各个心里隐隐开始相信,苏望泞就是妖女的这件事。
要只是苏望泞力气大,大伙也不太害怕,但是真要是对上妖女,那可是要命的事情,谁敢动?
周氏一看原本的有利形式忽然变了,当下便心急道:“大家别怕,咱们一起把这个妖女抓住沉塘。”
苏望泞没有回头,她将手里的竹矛朝着身后飞射出去,便直接扎中了煽风点火的周氏的腿。
竹矛从小腿右侧进去,左侧出来,一端还扎入地下三公分,血顺着竹竿便开始流了下来。
“啊....救命啊....杀人啦。”跪倒在地的周氏瞬间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叫声。
刚刚升起来了几分想法的村民,那里见过人血,瞬间定死在了原地,甚至几个村妇腿软就要站不住了,全靠自家男人拖着才不至于溜倒在地。
“在叫唤,小心你的嘴巴哦!”苏望泞笑眯眯的看着周氏。
周氏杀猪的嘶吼声停住了,她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苏望泞环视了四周,继续道:“大家继续啊,我到看着挺热闹的哈。”
四周安静的仿佛落针可闻。
“看样子大家都认为我是妖女是吧?”
无人应答。
“王婶,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呢?”苏望泞看向了一个爱嚼舌跟的村妇。
王婶连忙摇头:“怎...怎么会,婶子那里会这么想。”说完自己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