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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原壤

三人先退出山洞,到洞口附近的一处隐蔽地商谈;顺便看看飞鹄有没有什么危险。即聪明又勇敢的飞鹄,果然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它已经躲进了一个狭窄的岩穴,龟缩在里头,任凭巨兽在外面又是吼叫又是击打洞口,它就是不动不出来,无愧是战场出来的老战士了。而执拗倔强的怪兽也是不拿到泉水,也誓不回巢的模样,自然就陷入了僵持的情况,这给三人商量取得原壤后,如何安全地撤退,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我们的飞鸢停放的地方可以再移近一些,这样便于尽快地离开这里;当然,如果有一个人已经操纵着飞鸢更好,我们只要一跑出洞穴,就可以爬进座舱里,马上就可以飞里此地,迫不得已的时候,阿龙可以用神弓射伤怪物,阻止它赶上破坏了飞鸢,或者伤害了我们。还有飞鹄怎么办,怎么能捎带上它,当然,凭借着它的身手,高高跃进座舱应该是没有问题。问题是不能让怪物跟在飞鹄的身后,否则,我们在接住飞鹄的时候,可以会危及到飞鸢,毕竟怪物人高马大,很轻易就可以跃到飞鸢停留的地方,用巨掌把飞鸢打下来。”小公主也有提出建议,也有引发思考。

“只要先取得原壤就好,我们得手就跑,只要飞鸢飞过长江就万事大吉了;飞鹄暂时可能接不上了,就算怪物迁怒于飞鹄,也是拿它毫无办法的。不过,就怕这里的怪物迁怒于附近的村民,那么将会有很多无辜的性命,因为我们而丧生了,这点特别令人感到不安。”柔儿即想到翘首以盼的翔宇国的国民,甚至考虑暂时抛弃飞鹄,但又为这里的无辜百姓担心受怕。

“如果把怪物给杀了,是不是就可以免除后患;我相信神弓完全可以在飞鸢上居高临下来射杀怪物,只是有点于心不忍罢了。”阿龙把心一狠,提出了一个杀怪夺宝的狠招;他又接着说道:“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使用麻药呢?让我把麻药涂抹到箭上,在怪物的不是要害的地方射击,我相信有十支涂抹麻药的箭就可以放倒巨怪,然后用铁链把怪物栓起来,不让它下山报复村民。不过,怪物自身的捕食又怎么办,总不能让它饿死吧。咳,真是左右为难啊!”

“就用麻药放倒怪物这个法子了。我们先去国都打造六根粗大、结实的长数丈的铁索,分别栓在怪物的颈部、双手、双脚和腰部,请城中的工匠帮我们把绑缚的怪物固定在它自己的卧室的石壁上,铁索应该打造成可以让它走到泉水中喝水的长度,它所需要的食物我们可以告知国王,让他下令每天安排专人给怪物送食物;不过我看没有人敢给怪物打扫卫生,这对于酷爱清洁的怪物是一个最大的打击。只有再延长铁索的长度了,让怪物可以到洞外去排泄屎尿,这样就要求铁索的质量必需是最上乘的,可以使怪物长期拖拽发泄而不致损坏。好,就这样决定吧,我们即刻进城去找国王,来解决这件事情。”小公主一锤定音,大家就先出发去找国王了,至于还在僵持中的飞鹄和怪物,就让它们先对持着吧。

三人绕开飞鹄和怪物,跑到飞鸢那里,上去飞向了巴洛克王国的国都,目标是王宫;反正以前王宫里的人已经见过这种飞行器了,所以小公主她们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取信于国王,让他相信她们是为了翔宇国,才请求国王相助的。可怜的飞鹄听到了飞鸢上天的声音,却苦于无法离开被怪物堵住的石穴,只好委屈地在里面呜呜哀鸣着……

当小公主她们的飞鸢从天而降,巴洛克王宫的侍卫早就把这只怪鸟团团围住了;三人对侍卫说明了来意,很快就有人向国王报告了情况,已经见怪不怪的国王就接见了三人。

三人陈诉了翔宇国的危机,及来巴洛克王国的目的,和需要国王给予帮助的愿望;圣泉?怪兽?原壤?国王把眼睛瞪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闻所未闻的东西难道真的存在?看来这几个年轻人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再说上次翔宇国也派使者前来讨取原壤,可是确实无人知晓那是什么东东,所以使者也就悻悻回去了,难道她们真的是不死心,还要来寻找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吗。

“其实,我们已经找到了圣泉,同时跟巨兽打过交道了;而且,我们已经有把握找出那块原壤。我们只是不愿意杀死那只怪物,毕竟那是一条有灵性的生命,才过来请求国王给予帮助的。我们需要铁匠和石匠,用铁匠来打造栓怪兽的铁索,而石匠则要把这些栓缚怪兽的铁索全部镶钉到石壁里。简单的说,给我们最好的铁匠、石匠、锻造铁索的最好原料,以及每日安排人给拴住的怪物送食物。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自己就可以搞定的。”小公主直截了当的提出了需要的东西。

“明白了,你们自己有把握找到什么原壤,只是需要我们帮助你们安置怪物。好的,我答应你们;只是这个原壤本来是我们国家的神物,希望你们用完后及时送还。”国王没有拒绝的理由,自然满口答应了;但他看到原壤竟然可以救助一个国家,当然是神物了,所以要求用完返还。

“这个请国王放心,我们一定用完就奉还。到时候,可怜的怪物就不用再被绑缚了,我们也就安心了。”小公主一口答应,她可不希望庞然大物继续受到屈辱的锁链对待。对于强者她从来是无所畏惧的,但对于由强变弱的,她则满怀怜惜,不会落井下石的。

柔儿和小公主留在宫里陪国王用膳,阿龙驾驶飞鸢载着一个铁匠、一个石匠前去圣泉那里实地勘察和测量,包括目测怪物的身体的大小,和实地勘测石洞里的岩壁,测量石洞的长度以决定铁索的长度。小公主在用餐时说出了真正栓怪物的缘故,是为了防止怪物在发现原壤失窃后,不至于迁怒于附近的居民,至于她们早就拿着原壤一飞冲天,无影无踪了。国王为这一席话深深感动了,原来她们是顾及自己的国民才来请求自己援助的呀。小公主她们则觉得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在她们的心目中,任何地方的人民都是一视同仁的。

阿龙很快就回来了,他说工匠们已经知道了制作的要求,现在已经回工场开工了,说是三天内可以完工。至于飞鹄与怪物,依旧在那里相耗着,可能都要饿上几天了。

在这三天内,阿龙的药箭都以备好,就等铁匠的通知了;阿龙早就吩咐铁匠在铁索打造好后来通知自己一声,然后他们就派石匠人把铁索运送到山下,等到阿龙药倒怪物,再通知他们把铁索抬上来,一同把怪物栓到石洞里。在这三天里,虽然大家都因飞鹄饿肚子,感到难过,但是为了最后完成任务,也只有忍住上山给它喂食的冲动,尽量待在宫中等铁匠的消息了。

三天后铁索终于打造好了,阿龙嘱咐工匠们立即把铁索送到圣泉山去,自己这边连同小公主、柔儿立刻起飞,先上圣泉山去了。小公主稳稳地操纵着飞鸢,很快就飞临怪物与飞鹄对持的地方,阿龙早就拈弓搭箭,做足了准备,大家知道普通的武器很难扎进怪物厚实的皮肉里,只有阿龙的神弓正是破坚穿硬的神器。

看来怪兽实在是疲惫之极了,在不吃不喝整整看守飞鹄的三天三夜里,它执着得不肯放弃盗取了自己一壶泉水的飞鹄,只见它一只手臂还伸进飞鹄躲藏的石窟里,自己则坐地打着瞌睡,就连飞鸢飞临自己的上方都无动于衷。机不可失,阿龙对着怪物的大腿就是一箭,中箭的怪物猝然惊醒,嚎叫一声,当场就要跃起,却忘记了自己的一只手臂还卡在石窟里,限制住它的雷霆一怒,好阿龙的第二支利箭又正中它的小腿;现在,怪物已经怒不可遏了,它抽出了手臂,对着遥不可及的飞鸢发出了震天憾地的吼声,阿龙的第三支药箭又射中了它的一只胳膊,它完全濒临疯狂了,只见它拔起一株附近的小树,对着飞鸢就怒抛过来,小公主不慌不忙地转移了飞鸢,绕到了它的背后。

阿龙的第四支及第五支连环箭,前后射中了怪物的左右两个屁股,又惊又怒的怪物猛然拔下了自己身上的箭矢,随手甩飞过来,劲道十足,亏得小公主处置得当,紧急避开了,还是有一支箭矢射中了飞鸢的腹部,当场穿透飞行器,所幸没有射到人身上。阿龙顾不上疾速闪避飞行的飞鸢的摇晃,全神贯注地射出了第六支和第七支箭,都射中了怪物右肩处,现在,怪物有点晕头昏脑了,它身上的药性随着它的剧烈运动,迅速地发挥着药效,但是刚烈暴躁的怪物可没有丝毫的胆怯,依然拔箭回甩,并且捡拾地上的石块对着飞鸢宣泄着自己层出不穷的暴怒。

柔儿用一根腰带把阿龙拴缚在座舱中,并使劲拽着那根带子,防止他站起射箭的时候,一头栽下左闪右避的飞鸢。阿龙有了柔儿的辅助,精神更加集中抖擞,接连射出了第八箭、第九箭和第十箭,箭箭不落空,毕竟怪物的目标很大,虽然在摇晃不稳的飞鸢上,阿龙仍保持箭无虚发的神威。现在怪物明显迟钝起来了,它依然拔下身上的箭矢,但已经无力把箭矢甩上天空了,它手里捡拾的石块也滚落地上了;它摇摇晃晃地想要保持身体的平衡,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了,不甘自己就此闭上双眼,它还在劳而无功地挣扎着爬起来,却不能如意;阿龙不客气地再射出第十一箭和第十二箭,分别扎进了它的左臂和右腿。到此时,怪物才意识到情况大大的不妙了,自己已经无力举起手臂来拔掉身上的箭矢了,而眼帘却似沉重的帷幕,就要徐徐降下了。它终于放弃了无谓的战斗,任凭帷幕遮盖住了眼睛,昏死过去了。

小公主把阿龙和柔儿放到地上,让他们赶紧去查看飞鹄的情况,自己则飞下山去通知工匠把铁索抬上来了。听到阿龙和柔儿的呼声,飞鹄从石窟里钻出来了,它身上有一条可怕的创伤,还在淌着鲜血,显然是怪物的利爪把它划开的。阿龙把受伤严重的飞鹄抱在怀里,柔儿赶紧给伤口上药、包扎。然后,他们给飞鹄喝水并喂食,飞鹄在阿龙的怀里终于放心地睡过去了。阿龙和柔儿心疼地看着怀里的飞鹄,想象着它这几天的经历,可能它看到主人们乘飞鸢离去,着急想要冲出来,才被怪物所伤的,不然它安静地藏到石窟的里头,怪物是不可能伤害到它的。

上百个人在飞鸢的导引下,喊着口号把六根十来丈长,每节铁环都有海碗那么大的铁索,抬上了山洞口;工匠们刚放下铁索,这边阿龙已经把还遗留在怪物身上的箭矢都拔下来,并给怪物在伤口处都涂抹上疗伤圣药了;就叫来工匠们把怪物先拖进洞里,战战兢兢的工匠们硬着头皮,终把大怪半抬半拖地弄进了石洞的兽穴;然后才由工匠把六根铁索一一拴缚到怪物身上,并牢牢地钉进了石壁。等干完活的工匠们回去后,三人就准备下水捞原壤了。

此时,小公主怀抱着已经苏醒的飞鹄,看着柔儿把一根绳索栓结到阿龙的腰上,另一头绑在石洞口的一截石柱上。阿龙只穿着一件大裤衩,左手里拿着小公主的夜明珠,深吸了一口气,就用右手捏住鼻子,跳进了泉水中,不到半刻钟,阿龙就冒出了水面,他用右手抹了一下湿漉漉的脸,嘴里吐出一口水,说道:“越往下,浮力越强,水底的水泡越密集,根本潜不到水底。”

“嗯,这下愈发肯定水底有宝贝了,柔儿去外面给阿龙找一块大石头来,我们把石头包在包袱里,再绑到阿龙的腰上,一定可以下潜到底了。”小公主抱着飞鹄就叫柔儿去找石头,不一会儿,柔儿双手抱着一块西瓜般大小的圆石头进来了,小公主已经把自己身上的包袱解下来,倒出里面的东西,把大石快包裹起来了,然后系到了阿龙腰部的绳索处。阿龙再次潜下去了。

这次阿龙终于潜到了水底,在夜明珠绿莹莹的光照下,他看清了水底中心有一块四四方方,好像豆腐的黑褐色东西,正在水底用上端向上喷涌着水泡,而在这东西的底部似乎还有个小孔,又正在吸食着泉水,看来进出的水量基本一致,所以这口圣泉才可以保持不涸不溢,这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原壤了。阿龙就把原壤拿到了手上,在水里虽然估摸不出分量,但也知道原壤大概就如普通的砖块一般轻重吧。阿龙再次仔细地检视了水底,再也没有发现其他的怪异的东西后,就缓缓地升回水面了。

小公主一把接过阿龙手里的东西,细细地观赏起来,确实像一块有砖头轻重的豆腐样的黑褐色的东西,这东西上下都有一个孔洞,即不像是泥土,也不似金属,更不是什么木料石块等材质做的,看来委实有点神异的意思;柔儿则般阿龙卸下石块,又拿出准备好的毛巾给阿龙擦身,等看到阿龙穿戴整齐后,才往小公主的手里查看那个东西,她用手指戳了戳,吐了一下舌头,说道:“这个就是秘籍里记载的原壤啊,也是普普通通,没有什么奇妙的地方啊。”说得小公主和阿龙都笑了。这时,三人回头看了看已经停止冒泡的圣泉,证实了手里的东西确实是让泉水鲜活过来的圣物,就小心地放进了包袱,收拾完毕,再到洞内看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怪兽,就走出了洞穴,朝飞鸢处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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