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
难不成暮九清还能把他们拉上试炼场？
帮他们选，意味着的就是私自斗殴。
最后还是咬牙选了试炼场。
“一起上？”暮九清瞥过一众人。
“……一起上。”对方这么说。
暮九清点点头。
这时候大家都已经围了过来。
不远处的暮三元意味不明地呵了声，却没发表意见。
暮九清转头看着暮七尘，暮七尘刚想说些什么，暮九清又移开了视线，看了眼附近的楚鹿。
楚鹿敏锐地注意到，连忙跑过来，喊了句：“九哥。”
暮九清在试练营不喜欢同学叫他九少爷，所以大部分人喊得都是九哥。甚至有人直接喊“暮九清”。当然，喊“暮教授”的也不少。
“有时间吗？”
“什么事，九哥先说一下啊。”
“帮我照顾一会儿他，也带他去医疗室看一下。”暮九清道，“我把这些人收拾了就过去找你们。”
“好啊。”楚鹿点点头。
“谢谢。”
说着，他自顾自地率先走上了最中央的试炼场。
每个实战室，垫子都是围着中央试炼场而放的。而试炼场的样子和八角格斗笼类似。
暮七尘最终一句话都没插上。
楚鹿拉拉他，眼睛明亮：“我带你去医疗室？”
暮七尘迟疑一下，缓缓道：“我想看他。”
楚鹿懂了，也没强求，只是道：“我帮你看一下伤势吧？”
暮七尘连忙摇头：“不用，我还好。”
“真的没事？”楚鹿没看，也不知道他的伤势，苦着脸道：“要是你有事，九哥可不会放过我。”
“真的没事。”暮七尘一副笃定的样子。
楚鹿半信半疑，也没坚持·。只是安慰说：“你不用担心九哥，他身手在试练营的学生里面是数一数二的。”
暮七尘没接这句话茬，一双眼睛看着试炼场上纠缠的人影。犹疑一会儿，还是问道：“他们，为什么选择试炼场？”
如果是必定打不过，其实私自斗殴更好不是吗？
楚鹿笑了，把以前暮九清打人的事绘声绘色和暮七尘讲了一遍。
暮七尘听了，先是沉默。……其实暮九清的做法难免太愚蠢。他指尖微微攥紧一些，想了一会儿。斟酌语句说：“他的做法，很不明智。”
楚鹿笑了：“是啊，明明他那时候往那儿一站，欺负的人立刻就会停手。以后上课他也完全可以找出时间——就像他们今天虐你一样，血虐他们一顿。这也有着很强的威慑力。”
“但是最后他选择了最愚蠢的做法，私自斗殴。那些人是可怜惨了——他也可怜了。”
楚鹿轻声说，“可他偏偏就是这样。”
他不愿意在上课的时候借着这样那样的由头去找麻烦。
所以他选择了最愚蠢的做法。
平心而论，楚鹿也不理解这样的做法。
如果是他……其实要真是他，他未必会管这些事情。但如果他选择管，他也绝不会说去私自斗殴——而且在明明是私自斗殴的情况下，还打得那么狠，半点不留情。
他一定会选择上课虐的。
不会遭到太重的惩罚，也不可否认那些人得到了教训。
但同样的，他也不得不说，他终究还是折服于这样的人的。——他是做不到，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一边嫌弃觉得蠢到了极点，一边欣赏这样的品性。
暮七尘也在心里胡乱想着。
私自斗殴，试炼场。
其实那些人也是这样做的，那为什么暮九清也不这么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