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站在教室前面，周围也都是看热闹的人。此话一出，众人届时哗然。
都是这么在想，但是说出来的人没几个。敢直接这么在暮九清面前大大方方地说出来的更是只有一个暮七尘。
“虽然九哥替他出头，但直接这么说也太大胆了吧……”
“前几天九哥对他不都是不理不睬的样子？现在这么说真的不怕被揍吗？”
“就是啊，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挂名的七少爷而已，地位不可能比九哥更高了好么……”
任由那些人窃窃私语，暮九清听了短暂一愣神，知晓他是关心自己，便道：“换了人我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暮七尘不依不饶：“换了谁？”
“我不知道，但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这样。”
暮七尘撇撇嘴。
暮九清见他明显是心情不明朗的模样，想了一下还是又开口说了一句：“并未穷凶恶极，并未牵扯纠葛的人情，所以我才想按照规章办事。”
“然后你又要去受惩罚了。”
暮九清面色如常：“这次我下的手没有太重。”
主要是因为被人拦住了。
暮七尘还想说话，但是这时候教官来了。
暮九清见着了，留了一句“先不说了，你好好上课”就直接走了过去。
他去了，另外几个人自然也是跟着过去了。
教官还没弄懂情况，但也是把他们带出去门外谈。看着哄哄闹闹的学生们吩咐了一句“都给我找位置坐好了，等会儿杨教官就来！”
训练实战教室学生的位置是不固定的，都是自己找位置自己坐，所以暮七尘现在也是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周围还有人在说话，主要都是围着他和暮九清。
他刚刚和暮九清的对话，让更多人觉得他太过于放肆。
也许是吧。
他是什么身份，暮九清又是什么身份。说到底他如此放肆都是仗着暮九清不会生气。
凭着以前的认识，暮九清其实并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甚至可以说脾气是比较好的，对很多东西都是有问必答……
他在心里想，旁边突然就坐下了一个人。
是楚鹿。
楚鹿跟着过来坐在他旁边了。眼睛还亮晶晶的。
暮七尘疑惑挑眉：“Y……”有事吗？
结果半个字没蹦出来，楚鹿就看着他语气夸张：“小七尘，你可真牛！你和九哥到底什么关系啊，感觉九哥对你特别好——特别宠爱！也不知道八言他和你在九哥那里比起来谁更特殊一点……唉，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觉得你对九哥挺特别的。”
暮七尘指尖微动，唇边溢出苦笑和自嘲来。
什么特殊。
暮九清本就是这样的性子。
他看着楚鹿缓缓道：“你觉得换了一个人这么和……九哥说话，九哥会怎么样？”
“……”楚鹿一时拧眉。
好像……也不会怎么样。
暮七尘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懂了，勉强笑道：“其实和刚刚会是一样的。九哥又不可能随随便便打人骂人，他也仍然会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如刚刚一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