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令梦,上吊自杀了。”红绡跑得气喘吁吁,她今天下午去西楼阁去看令梦的时候被吓坏了。
西楼阁很少有人进去,所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都没有人知道。
西楼阁曾经是小黑楼阁,小时候,谢秋茶便被顾娅茱趁谢林华和赵芳纾关在里面过。
小时候,谢秋茶也从来不认识字,说话含含糊糊的,别人都听不清楚,因此没有人愿意听谢秋茶说话,只当她是个傻子,更没有想到她生的孩子是石女,她这个妖孽败类真是伤透了谢家的面子。
“什么?那丫头果然真的寻短见了?至于吗?要是我这样,岂不是八岁就死了!呵!”顾娅茱愤懑不平地说道,她一想到她7岁丧父,8岁卖身葬父,她就十分的生气!
“可不是嘛?娘,那个倒霉货色居然受不了这样的福气,哪怕是道长想起来就提亲,这亲事便成了呢!你说,是吧,道长?”谢秋芙婉转冲徐元西一笑。
那一颦一笑倾国倾城,妖娆地惹人心醉。
徐元西一下子便觉得骨头稣了。
但他回过味来,却发现是令梦死了,他吞吞吐吐,似是自然叙述地说道:“啊……额……是吗?她死了?”
徐元西真的被吓到了,他早就知道这种结局了,但没有想到令梦那么刚烈,他还想着说,如果她晚上还活着,他就口头和她许亲。谁知道竟然是个受不住苦的姑娘,真是丢人。
“徐元西道长,你看这怎么办?人可是在你的手里死的啊!”顾娅茱站起身,捏着帕子,挑刺找茬,十分冷静沉着地对徐元西说道。
徐元西一听便知顾娅茱是来找茬的,他便慌了,但是他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夫人,我本来愿意承担与令梦的苟且之罪,本想晚点去求亲赎罪,但是她却想不开自杀了,不管我的事,我可以弥补的,但自杀的是令梦她自己,一点儿余地都不给我留,而且,令梦的确不是我杀的,所以,她死了和我这并没有什么半点儿关系啊。”
“啊,可毕竟这件事是因道长而起的,这丫头是福薄,但你还是必须要负责的。”顾娅茱站起来冷冷地对徐元西指指点点。
“那你说怎么办吧!夫人!毕竟我徐元西已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夫人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也不再狡辩了,反正令梦的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徐元西虽然纳闷,但两手摊直,他也只好认命了。
“没关系?你将令梦的清白毁了,你居然说她的死和你没关系?”顾娅茱捏着帕子带着哭腔说道:“真是经历了风月无边,却转身不认人,世人称为薄情郎。”
“啊,好吧,那夫人你说,贫道要如何做,夫人才可以将这件事掩盖过去?”徐元西不愿意和顾娅茱再过多争辩。
“这事掩盖不了,人死都死了,你得罪责你得自己承担。”顾娅茱心道:如果这件事你不帮我,跟你没完!
“那你说,夫人,如何才能放过我。”徐元西实在是无语了。
“道长,我说的,我只要谢秋茶不得轮回,永世不得永世不得超生,定一个日期,施法。”顾娅茱一个字一个字咬过去,咬牙切齿。
“可是,师父明日便要离开,我也要随师父离开。”徐元西老实地交代。
“那道长是愿意吃官司?还是愿意离开?道长可要抉择好啊!”顾娅茱不由自主地说道。
“那我和师父说,让他先行,我在这府上再多留两日,后日便把这梁子给结开。”徐元西说道。
“随你,”顾娅茱冷淡地说:“我管不着,要不要林正根师父走,是道长你的事,与我无关,只要做到你想要做的,好处少不了你的,道长。”
“不不不,我不要好处,夫人,我只求日后还能自由自在的活着。”徐元西害怕地说。
“你紧张害怕个什么东西,只是要你施法杀恶鬼而已,好处少不了你的,但是,呵呵,看在道长是明白人,如此便甚好。”顾娅茱冷冷地说道。
顾娅茱杀气腾腾的眼睛,夹杂着冷凝的笑容,宛如暗夜罗刹:“红绡,你派些人把西楼阁吊死的那个死女人的尸体给我丢到乱葬岗去。”
“是,夫人。”红绡遵命退了出去。
徐元西害怕地看着顾娅茱,这就是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吗?真的便将他的把柄抓在手里,他害怕地窝着脑袋。
之前还有个丫鬟荼茶,也是一样被丢进了乱葬岗。
只是因为放跑了谢秋茶的魂魄。
常言道,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商户人家也可见一斑的黑暗。
“夫人,若是没有什么事,贫道,告辞了。”徐元西不敢害怕,不敢流露出害怕之色,冷静道。
“道长,拿了这银票再走吧。”顾娅茱拿着两张五百两银票塞到了徐元西的手里。
本来是不敢接受,但毕竟是钱嘛!谁会跟钱过不去,于是徐元西将银票塞好了。
“多谢夫人,那贫道必定尽力替夫人消财挡灾,万死不辞。”
“还望道长说到做到。”顾娅茱微笑地说道。
那个微笑甚是邪恶,是徐元西的内心咯噔了一下。
“好,夫人,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