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起来吧。我答应你。”说着,大牛便是将桌上的钱,塞入了青年的怀中,将他给扶了起来,随后转身,来到了那五十年都未曾换过的桌子上,便是轻抚其上,一支画笔出现在了他的手中,说来也怪,在画笔紧握在手中的那一刻。
青年只感觉,面前的这个牛叔,却是不再是往日的牛叔一般了,那迟暮的眼神之中,朵朵金光闪现,笔尖快速的滑落,看似杂乱无比,但是却又絮儿有至。终于,大牛停下了手中的笔,看着桌上的画,便是拿了起来,随后就是递给了青年,那股身上的气势,也是在画笔落下的那一刻,荡然无存,只感觉是自己看错了,青年便是带着画,向门外走去。
傍晚石头镇的天空之上,无数的雷光闪现,却是夹杂着暴雨落了下来,街外一阵阵的哭声响了起来,大牛被哭声惊醒,打开窗户,却是只见街中央的铁儿一家的门口上,已经是挂上了白幡,一个个身着白衣的人影进进出出,大牛便是知道,恐怕那个汉子,终究还是没有能够熬得过天命啊....
那我的天命究竟是什么?我何时会死?我的尽头会怎样?在我逝去的时候,我的身边,又是一番怎么样的风景?大牛,的眼睛再一次的浑浊起来,仿佛是看清了一些什么,但是却又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一般,转身,便是投入了这无尽的雨夜之中。雨滴滑落,打湿了大牛的衣衫,但是他却是依旧向前走着,直到,来到了一处高山之上,由于雨滴的原因,山路并不好走,此刻的大牛,已经是有了些许的伤痕,望着这天地,大牛的眼中,越来越清晰,仿佛看透了什么一般…
何谓轮回?这雨生于天,死于地,这中间的过程,便是轮回。
何为生死?这人生于时,死于命,这中间的过程,便是生死。
慢慢的,大牛仿佛明悟了什么,但是终究还是再一次恢复了浑浊,雨已停,而葬礼,也是开始了,望着被入土埋葬的铁儿的父亲,大牛的心理,居然是有了一丝的恐慌,他不愿死,他不想死…..总会记得有什么还没有完成的事情一般,但是终究还是记不起来,那到底是一件什么事清….
这一日,镇里来了一个奇怪的人,没有说话,便是直接向着,凌云所在的那个茅庐走去,随后便是一坐,半个时辰之后,方才是走了出来,而大牛,也是一脸痴茫的跟在了他的身后,一直到了,那日所驻足的高山上。
“你的道心毁了?”看着面前,这个已入暮年的老者,中年人的脸上有着一丝的疑惑?在他的记忆中,那个少年却是怎么样也与这个老者的身影重合不了。
“道心吗?不知道,或许是吧…最近总会做一些梦,梦中的我,不叫大牛,而叫凌云。”那混沌的双眼,在提到凌云二字的时候,居然是有了,两道金光射了出来。
“我听他们唤你大牛?”中年人却是继续问道。
“大牛又如何?凌云又如何?百年到头,终究枯骨一具,不过是这凡尘一粟,罢了,又何必执着?”大牛的眼睛之中,有着一丝的清凉,他可以感受得到,面前的这个男子很强,很强,甚至可以随手捏死自己…但是,他却很奇怪,在自己的记忆之中,并没有这个人,而在哪梦中的记忆,此人,乃是一个种族的族长,被人唤做龙皇…
“你可还记得我是谁?”望着面前的凌云,或者说是大牛。
“对于大牛来说,你是一个强者,对于凌云来说,你不过是一个修道路上的垫脚石罢了。”打量了面前的龙皇一眼,从大牛那浑浊的眼神之中,渗发出来一丝隐含的杀念。
“有趣,垫脚石吗?有趣,凌云,你可知我为何会修道?”龙皇略感好笑,便是问出了一个问题。
“唤我大牛,为何修道?却是不知。”大牛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浑浊,接过来了,龙皇递过来的一壶酒,便是灌了一口,那火辣辣的感觉,立刻涌上了心头,虽然极为的辛辣,但是却给人一种很爽的感觉。
“为了生存。”龙皇一口烈酒灌入口中,双眼之中,点点金光闪出,却是似乎回忆起来了什么,痛苦的事情一般。
“为了生存?莫非强横如龙族,也会生存不下去吗?”大牛的眼中有了一丝的清明,不过很快的就是消失不见,再一次的回到了,那往日的浑浊。
“强横,真是一个有趣的话题,大道世界,亿万种族,我龙族虽然是站在那顶尖之上,但是却也不是唯一的,在我们龙族之上,还是有着数十个种族,他们的天赋丝毫不弱于龙族而且更为善战,即使我龙族。
若是不努力的话,也只不过是随时被人屠宰的对象罢了。在我出生的时候,便是那鲲鹏一族入侵,我龙族之际,当初的龙族,龙丁稀少,最后,我龙族付出了数以万计的巨龙,方才是打完了那一战,可是那一战过后。
我龙族也是陷入了空前的危机之中,在和鲲鹏一族的战斗之中,我族的至强者不断陨落,那个时候,诸族虎视眈眈,企图灭我龙族,再这样的情况下…我选择了修行,终有一日,我将带领着龙族,走上那无尽的高峰,直到无人敢欺。你可试想,若我未修道的话,那么我龙族,又岂还存于这天地?”说完,龙皇便是一瓶酒灌入了口中,那火辣辣的感觉,直逼的眼泪滑落,这是龙皇第一次,在世人的面前真正的展露出来了自己的情绪。
“若我不修道,龙族会灭。这便是我修道的理由,我之所以修道便是想要我龙族永存世间,想要我龙族不受人欺凌。你尼?你当初为何要修道。”一声大喝,龙皇便是猛地摔碎了,面前的酒壶,双眼望向天空,眉头紧皱。随后,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是啊?当初,我为何会修道?为何?究竟为何?”大牛的眼镜已经是有些疯狂,他的手中,一支画笔出现,随后一张宣纸落下,握在手中,大牛的眼睛不再混乱,而是出现了一丝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