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北平郡城。
“主公,这刘裕是典型拿我们当枪使啊!”
“让我们吸引袁绍注意,而他自己率军偷取并州,这等生意,如何做得?”
待陈阳一行回到城里之后,沮授第一时间来询问起他来,听到刘裕那些所言,对着陈阳就是一顿警告。
面对沮授的劝阻,陈阳淡淡道:“授之言我当知晓。”
说完,又突然笑道:“授不懂刘裕此人啊!”
“喔?”沮授抱拳屈身:“还请主公解惑。”
示意沮授挺直,陈阳道:“刘裕虽看似拿我做枪,然后自己攻取并州,实则这里面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这……”沮授一阵揣摩,似想到什么,突然眼睛大睁,“乌桓军!”
“没错!”陈阳道:“刘裕虽为大将军,可外族的军职和我大汉军队有稍许不同。”
“外族将军只有领军打仗的使命,军队全权由单于握住。再加上刘裕为我汉人,想要带走这五万乌桓军队不易于痴人说梦。”
“沮授且想,照如今这势头发展,我们下一步会干嘛?”
沮授摸了摸自己留的并不算太长的胡碴,思索道:“和袁绍硬碰硬的可能性不大,如今乌桓空虚,我们避实击虚,可以往上灭掉乌桓!”
陈阳道:“是的,乌桓一灭,刘裕那五万军队势必会变成无头苍蝇,瞬间乱掉分寸,若他再此时稳定住军心,那刘裕便会成为乌桓残军的主心骨,到那时,五万大军岂不任由他拿捏。”
“那依主公之见,这刘裕下一步会干嘛?”
以前沮授只是知道陈阳有些才干,今日和陈阳这番言谈,他才知道,不亏是当初智取虎牢关的大才。
这等又懂谋略,又会武功,而且体恤下士,照顾百姓的完美之人,估计这天下间除了自家主公,也难找到其他人了。
而陈阳见自家谋士这么低调,只得继续假装讲解道:“刘裕让出渔阳郡之后,铁定会在上谷一带观察,若是我军进入广阳之后,只是处在和袁绍的对峙,那么……”
“我估计刘裕会忍不住帮我们一把。”
“哈哈。”见陈阳这么说,沮授似乎已经想到那种场面,于是忍不住一笑:“袁本初可能怎么都想不到,现在可是有三方人马对他虎视眈眈啊。”
“虎视眈眈倒还算不上,”陈阳也附和一笑:“但袁绍军会头疼是肯定的。”
又是一阵休息,陈阳军立即进发。
如同刘裕说的那样,路过渔阳郡后,乌桓大军基本上已经完全褪去。于是乎这一路上是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这陈阳大军眨眼就已经要到广阳郡范围内。
广阳郡倒也不大,除了北南之间的距离较远之外,东西间距离很是要短,陈阳军虽看似才到广阳郡,可距离蓟县转眼之间就要到达。
……
广阳郡,蓟县!
“主公!袁绍军攻破城门了!”
南城楼上,公孙瓒全军正在抵抗全力攻城的袁绍军,谁知镇守城门的关靖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公孙瓒神经本就崩得太紧,听关靖一说,当即惊得枪都差点拿不稳,缓和良久之后,方才道出:“城门口拥军三千,这袁绍军才攻城不过半个时辰,为何就攻破城门?”
关靖带着一脸哭相说道:“那袁绍命人联络城中士家门阀,肯定是给他们许诺了好处,便是这些人临阵倒戈,打开了城门引袁绍军进入。”
“好一个门阀!我公孙瓒待他们不薄吧,没想到如今看我落寞了,竟然反过来要骑到我头上。”
越想越气,公孙瓒一脸怒相,挑起长枪,“今日袁绍军已经入城,我公孙瓒就是死,也要这些门阀消失!”
说完,公孙瓒带着一行士兵快速朝着城下而去。
几分钟间,两方人手已经在城门下交起手来。
开始时候,由于士家人少,被公孙瓒压制的硬是只得朝街道退缩,后面由于袁绍大军像决堤一般,朝着城中疯狂涌入,公孙瓒军反倒被里外包围,甚是危险。
面对几万人的疯狂涌入,如今的公孙瓒军团被拆分成数个小军团,每个军团都被包围的水泄不通。
双方交手不断,杀得水流成河!
就这样,城破之后,公孙瓒军又抵抗了足足半个时辰。
战争进行到此,严纲已经身中流失战死沙场,邹丹被斩首而死,关靖、田楷满身是伤好不容易汇合到公孙瓒身边。
至于赵云,硬生生被颜良文丑高览三员大将抵住。子龙虽勇,可面对三人亦是困难重重,出山以来,也是第一次身负各种伤口。
蓟县中街处。
“袁绍!你不得好死!”
或许大势已去,公孙瓒像是拿出所有力气对着天空一声大吼。
“公孙瓒,死到临头如同犬吠?”
下一刻,麴义命先登死士对公孙瓒发动最后的进攻。
残兵败将对这等精兵,公孙瓒如何能够抵挡?
两军再次交手,公孙瓒一方兵败如山倒,被麴义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文鸯在此!谁敢一战!”
就在公孙瓒以为死到临头时,谁料东边出现黑压压一片军队,带头之人有点和赵云相似。
本以为这是敌军支援,谁料这人带头冲锋,瞬间击溃十余人,然后把麴义的先登死士全部包围。
“公孙大人,你没事吧。”
命骑兵看好麴义一行,文鸯下马走到公孙瓒面前对他行了一礼。
公孙瓒看了看身旁身负重伤的关靖、田楷,忍不得叹了口气,又打眼看到文鸯:“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文鸯道:“我乃陈大人手下一员小将,将军可以称我为文鸯。”
“陈阳!”一旁,麴义忍不得嘲讽了一句:“这陈阳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和袁绍大人在此交战,你们就不怕他是第二个公孙瓒吗?”
“唰!”
虎啸枪如同寒芒,直指麴义冒心,文鸯眼神如同死神一样,“下次再敢侮辱我家主公,定要了你性命。”
说完,文鸯收回虎啸枪,又朝着公孙瓒那方而去,只留下一身冷汗的麴义站在这里傻傻不动。
见文鸯走回来,公孙瓒虽有些虚弱,可硬是支撑起自己,说道:“不知陈大人在何处?公孙瓒定要答谢陈大人援助之恩。”
文鸯道:“不出意外,我家主公正在南城外和袁绍军交涉吧,公孙大人还请放心,蓟县绝对万无一失。”
公孙瓒点头,或许他实在太虚弱了,吞吐好一阵,也说不出话来。
……
再说陈阳这边,陈阳一行在路上得之蓟县城破的时候,赶紧兵分两路,由文鸯领龙吟军直接进城去,看看有没有人需要支援。
而自己便领大军直接朝蓟县城下开赴,待到大军到达蓟县时,却正好看见一员和文鸯相似的武将被三员武将围堵,正打得落於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