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书从图书馆那里,甩开了黎景致,我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回了宿舍。
胸膛处的那颗心脏,一直“嘭嘭嘭”地跳个不停,回想起刚才黎景致的眼神,和他亲密的动作,我既期待兴奋着,也愧疚自责着。
回到宿舍时,意外看到池浅竟然也在,一见到她,我的眼神有些闪躲,而池浅看起来脸色也不怎么好。
这几天池浅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心情一直就不怎么好。
我和她关系一般,所以也没去问。加上刚才和黎景致的事,我内心愧疚,更不愿上前去找池浅。
学校最近已经停课,我随便洗漱了下,就躺在床上玩手机,想平复自己杂乱翻腾的心绪。
大概晚上22:30的样子,周时寒突然给我发信息,“我明天回国,你要什么礼物?”
见状,我一喜,这小子出国一个星期了,总算是要回来了。
只是想了好久,我都没想到自己想要个什么礼物,最后我给周时寒回复了句,“你看着随便买吧。”
周时寒:“要不口红?”
一看到周时寒的信息,我一愣,咦,这小子在国外这几年混得总算提高了他的情商啊,以前他送我礼物,要不就是送黄冈模拟真题,要不就是送一堆签字笔芯或者笔记本之类的,每次一收到他的礼物,我都是敢怒不敢言。
现在这小子……开窍了啊!
只是口红我也不知道买什么色号好,于是我问一旁的宋微澜,“澜澜,你说哪种口红色号比较适合我啊?”
宋微澜是美妆达人,这方面她一向很懂,而我们寝室几个人买口红一般听她的建议。
我不喜欢化妆,尤其涂口红,因为无论大牌、平价的,感觉口红都会沾杯,有些口红涂了,拔干得让我不舒服,而且每次涂了口红,吃个饭之类的,嘴唇上的口红瞬间消失一大半,被自己吞下。
所以长此以往,我就不再怎么用口红,麻烦、不方便、还贵。
听到我的话,宋微澜看了我一眼,然后道,“豆沙吧,你皮肤比较白、细腻,而且你肯定不会用姨妈红、烂番茄这些比较张扬的,就豆沙很适合你。”
听到她的话,我说了声“谢谢”,然后我给周时寒发信息,“那你给我买豆沙吧,谢谢时寒!”
远在中国的大洋彼岸,美国华盛顿(注:美国首都在华盛顿特区,即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Washington.D.C,位于美国东部,美国首都不在纽约;美国的华盛顿州Washington在美国西北部,是美国的一个州。华盛顿和华盛顿州不是同一个地方。此外,中美时差12--13个小时。)
刚要进会议大厅参加最后一次会议的周时寒看到手机上的信息,微微皱了皱眉,很快,他收回自己的手机,对身后的一个人说道:
“Please ask Tom to assist me to purchase some bean paste, any kind.Thanks.”
……
第二天是周时寒回来的日子,我下午自习了以后连宿舍也没有回,就直接跑去了周时寒的公寓。
因为昨晚,我又和池浅发生了矛盾。
起因是小颜见池浅这几天都窝在寝室不出门,就问她,“浅浅,你这几天怎么都不出门去和黎景致约会啊?”
哪想白颜才说完,池浅就道,“白颜,你能不能一天少管点闲事,我出不出去和你有关系吗?”
听到池浅的话,作为白颜方的战友,我不客气地说,“小颜不过就是问你句怎么不和黎景致约会,你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
我和小颜的话都没怎么滴,结果池浅直接爆发,“林深,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看到我和黎景致没有一起约会了,你心里是不是特别开心!”
神经病!
听到她神经兮兮的话,我干脆懒得理她,直接拉了床帘戴上耳机玩游戏。
后面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反正第二天寝室氛围一片冷漠,整整一天我都在自习室里呆着,下午我就干脆跑去了时代豪庭。
到周时寒家里的时候,周时寒已经回来了,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而一旁,放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我脱了鞋子,悄悄地走到周时寒的旁边,这家伙可能也才回来没有多久,他的头发还是湿的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也是,现在时间17:30,按美国时间的话,现在也才半夜。
蹲在他的旁边,看着周时寒洗澡后湿漉漉的头发紧紧地贴在他的额头上,有几分俏皮。他的皮肤很白,眼框有点凹陷,大概是长期戴眼镜的缘故。睫毛又长又卷,只是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阴影,看来这次他在美国的公司出的问题毕竟大。
看着周时寒,我突然来了兴致,就拿起自己的头发俯下身子,用头发在他的脸上扫啊扫。
很快,周时寒就用手臂挠了挠他的脸,只是等他放下手后,我又用头发在他的脸上扫来扫去,等他有动作时,我把头发移开……
如此反反复复,我正玩得不亦乐乎,只是突然,周时寒就睁开了他的一双眼,微蓝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我。
下一刻,在我还来不及反应时,他的右手突然一勾,就把我勾到了他的身上………趴着。
“玩够了?”
才醒,他说话时,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沙哑,低沉磁性的撩人嗓音,勾人心弦。
听到他的话,我想要起身,却被他紧紧地环住,尝试了几次以后,在周变态满脸的笑容下,我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周时寒:“刚才。”
我:“……”
懒得和他谈论这个话题,于是我问,“我的礼物哪?”
周时寒:“就在我卧室的那个行李箱中。”
我:“是吗?那快放我下来,我去拿我的礼物。”
周时寒:“嗯。”
周时寒淡淡地说了,却依旧抱住我,只是突然,他从沙发上蹭起了身子,轻轻地在我额头上落上一吻,唇很软……很撩人…很勾人摄魄。
回过神来,我老脸一红,于是我看着周时寒怒,“你……!”
周时寒:“见面吻,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西方很常见的一种礼节。”
我:“………”
怀抱着我真的这样饥渴龌龊?的心情,我跑去周时寒的房间把他的行李箱拖了出来。
在周时寒的注视下,我打开行李箱一看,里面装满了整整一箱的……饼干?
对,他喜欢吃甜的。
然后我蹲在地上,翻箱倒柜地找我的口红,过了好久,见我还在倒腾,周时寒问,“你找什么?”
“我礼物啊。”
周时寒:“这一箱都是你要的豆沙。”
我:“………”
听到周时寒的话,我正在翻箱子的手一顿,然后我一副哔了狗的表情看着周时寒,“所以……这就是你给我的……豆沙?”
在我目瞪口呆中,周同学十分谦虚地点了点头,然后说,“虽然给你买的豆沙饼干是多了点,不过我吃了一下,还挺不错!”
不错个二两鼻血,老子要的是口红,口红!谁要这些饼干啊,我要吃自己不会在网上买啊!
忍住内心翻腾的情绪,我皮笑肉不笑地说,“如果这次,我说我要车厘子、烂番茄,你也真的给我在一箱的车厘子,烂番茄?”
“烂番茄?你的口味什么时候这么独特!”周时寒听了,奇怪地挑了挑眉,一脸的无语。
说完,周时寒竟然还补了句,“到时候只有把番茄买回来给你砸烂,再送你。话说,你要烂番茄干嘛?”
一瞬间,听到周时寒的话,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很疼,心很疼,肺很疼,眼睛也一抽一抽的,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怎样。
看到我的表情,周时寒还在说,“这些豆沙饼干,我秘书可是开了十几分钟的车才给你买回来的,真的挺不错,你尝尝?”
于是,我爆发了。
“啊啊啊,你个什么都不懂的钢铁直男,你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说完,我直接扑到了周时寒的身边去掐他的脖子,一边悲愤的大叫。
“口红有很多色号,什么豆沙、车厘子、烂番茄………只是它颜色的一种说法,你竟然……给我买了一堆豆沙饼干……还说买番茄给我砸烂……气……气死我了!”
听到我的控诉,周时寒那张俊美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不自在。见我还在大吼大叫,周时寒就说,“我以前又没给别的女生买过,不太清楚这些。”
听到他的话,我靠近周时寒,“咦?不是说外国非常开放的吗?你在国外,没和那些长发大波浪去约会?”
“周时寒,不会吧你,你都24岁了,不会还是个………”
看着周时寒,我一脸的unbelievable的神色看着他越来越黑的脸色,“啧啧啧”了几句,从头至尾地打量着周时寒,“不会吧你,周时寒,你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这么纯情?”
听到我的揶揄,周时寒站起身子,突然俯身把我困在沙发上看着我,他的神色有几分暗沉。
看着我,我被周时寒围在一角,看着离我极近的周时寒,我大呼,“喂,周时寒,你想干嘛?”
“你觉得?”
周时寒看着我,嘴角挑起了一抹微笑,然后脸逐渐向我靠近。
看着那张离我越来越近的脸,俊美得人神共愤,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让人……
见状,我连忙闭眼大喊,“救命啊,有人非礼!”
“呵,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
我:这句台词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只是周时寒才说完,却直接放开了我,下一刻,在我还一脸懵逼时,我就听周时寒说:
“走吧,今晚请你去外面玩,电玩城什么的都可以,当我……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