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树丫的位置有限,两人的距离就是那么近,不停感受着对方的呼吸,迷人的节奏,总让人情不自禁。自古,爱不需要理由,也没有源头,爱上就是爱上。带这酒意的俊只想:这里只有他们俩。
当董淳青以为一切恢复平静的时候,两块温柔的唇瓣紧紧贴上她的樱唇。来势突然,却让人迷醉。神情的吻,人生第一次被吻上。为了抱得更紧,俊放下了手中的绸缎,任由它挂在枝头。满脑的道德让淳青霎时坐如针毡,想:怎么可以这样?不行,这跟红杏出墙有什么分别。纵使玄帝从来没宠幸过。
“王爷,请不要这样。”对,她放弃了享受这种温柔,从他的拥抱跟吻中挣扎出来。这次,她用在山上时的名字跟他说话。
“王贤俊,我是欠你了吗?怎么就拽着我不放。”俊当然明白。感觉还真挺像她欠他的一样。说好听就是有缘,但似乎她欠了他无尽的债一样,小时候就遇见他这捣蛋鬼,现在连她需要安宁的日子,他都似乎给不了她。只要淳青碰上他,后宫总有风云。
“或许是吧,不过你别那么大声,否则侍卫就来了。”这时候他还能坐怀不乱的样子,“其实我还真弄不懂到底是谁欠谁啊。”也对,他不是救了她好几回吗?
“王贤俊,就会欺负人,是天地永恒不变的定律。”她说得有点委屈。
“不,王贤俊不会欺负人,要是,也是因为那个人欠了我一笔帐。但要是谁长了第三只手欺负我的债务人,我来给他惩罚。”他这样一说,让人觉得窝心,况且他现在只对一个人说,心难不动!那是意味着她董淳青从此不会孤单,而且有一个坚强的后盾吗?或许,从此,他们要活在提心吊胆的日子里。
心动了,祈求静苑里的仙灵保佑他们俩吗?
宫差有信,信中道:董淳青身处扬州的家父突然病危,但求可以,请淳青回家见家父最后一面。
收到信的淳青可急了,扬州到宫城,信差一路也要好几天,显然信件已经耽搁了好几天了,她在宫中闹剧已经够多了,这时她向谁请愿?收到信已经第二天了,她依然是无助地失落的坐在椅子上,殇泪盈盈。
这天,四大妃子正陪玄帝散步路过月韵宫,玄帝骤然想起那小小采女,便带同四妃移驾。
殊不知,入阁如入冰室,只见阁主跟当日的淳青相比宛如第二人。瘦弱无比,脸色苍白泪盈盈,仿如带着隔世的悲哀。身挂着纯白缎衣,发略梳束,别上不显眼的小玉兰。莲步上前向玄帝以及四妃请安。
贤妃尹烟媚见状,嚣张气焰,视圣上如透明道:“嗯,淳青小主果然是知书识礼,可你知道你如今触犯宫禁了吗?今非国丧亦非皇亲丧,竟公然大胆身披白缎?你这不知好歹的采女是诅咒我朝我君吗?”
淳青不言,在贤妃面前解释如同掩饰。剑兰见主子忍气吞声不言,实属看不下去,贤妃盛气凌人,连圣上也视若无睹,进来就拿主子气,便向前使尽百分百的勇气道:“禀陛下、各位娘娘,淳小主无心犯错,是因为小主身在扬州的家父病危,现在恐怕……”
语未尽,贤妃欲出手,她的手已到剑兰的脸庞边。凶狠道:“这小小奴婢竟然多嘴,没你说话的地方。”正欲打下,却被淳青挡在前阻挠。五指一把抓握着尹烟媚的手腕。
淳青不怕她的恶势力,她的地位与己悬殊又怎样,将来有机会掌管整个后宫又怎样,随便打她的婢仆就是不行,忧伤而郑重地说:“贤妃娘娘要教训奴婢,可以。但剑兰不是玉粼殿里丫头,只要是我幽兰阁的婢仆,谁打她一下,我董淳青以牙还牙。”
“你敢?”淑妃阮兰跟贤妃是一伙的,“区区一个小采女敢打玉粼殿的主子?”
淳青闭眼别过头,放开手,深呼吸了一下。玄帝留意到她的反应,依然不说话。淳青继续抗衡下去,厉眼对着贤妃跟淑妃说:“我连“陛下您不懂”这五个字也直说了,我还有什么不敢。如果谁不怕明天脸见不了人,就尽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