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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过招

她缓缓蹲下身,捡起那沾有血污的发饰,恳恳道:“真对不起,真不知道它会掉下来,弄伤了娘娘的嘴唇,淳青真的不好意思。”悠悠站起身。

阮兰咬咬牙,深知眼前女子武功与俊贤王不相伯仲,要趁她不为意间杀她于无动影,是轻而易举的事,更何况是上她小小嘴唇?知道无论嘴多狠也敌不过眼前女子,以退为进,微微鞠首说:“郡主不必介怀,小小伤痕并无大碍,无关痛痒。”

淳青心里窃笑:怎么会无关痛痒?身在宫中,把住昏君的心要先有相貌,外貌不能出什么差错。现在唇被划伤了,就像吸血妖怪样,恐怕那个“昏君”见面就逃了。没想到今晚就要离开,这一大早还能跟一个“顽妃”过过招。

听到宫门太监宣见,淳青屈膝道:“淳青还有事,不打扰淑妃娘娘进内请安了。”说罢,擦肩离开永和宫。

亲自到膳房盛好已经炖好的燕窝,放到食盒里。带着侍婢兴冲冲踏出膳房门口往那熟悉不过的大牢走去。

半途中,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小鸟依人,青丝挽起,别上一支小小的银色的步摇。衣饰不比贤妃、淑妃华丽夸张。一身淡紫色的锦织,徐徐与她往同一方向走。时不时四周环视一下。见她快要看到自己这边来,淳青瞬时退到旁边的大石后面。

身边的侍婢小声问:“郡主,那不是德妃娘娘吗?她往大牢方向走干嘛?”

淳青扶着大石,看着逐步靠近牢门的徐娅芷,皱眉深想:徐娅芷到大牢干什么?大牢就姐姐一个,莫非……姐姐如此疯狂,跟徐娅芷有关?

她把食盒交给侍婢,小声严肃命令:“呆会我去拦截德妃,有些话本郡主要亲自问问她,你要是慌,拿着这两锭银子,要求一个狱卒陪你进去,把这碗燕窝拿给淳依小主,让她吃了。她要是不吃,你就说是慧妃娘娘的心意。”

“郡主…小心有诈…”婢女身在宫中,自知宫中事事都得防范,担心徐娅芷这是计谋。

“放心!”淳青轻轻拍了拍侍婢的肩膀,“四妃的头脑是什么料子构成,我很清楚,德妃她们虽然都爱玩小花样,但都是贪生怕死的墙头草。”

语毕,淳青挽袖,一个翻身,便潜没在树群里,侍婢原地转了几圈也找不到她的踪影。那侍婢依然躲在大石后,眺望着往大牢方向。只见幽静的路上依然是徐娅芷一人鬼鬼祟祟。

正当那侍婢拿不准主意什么时候出去时,一颗硬物擦过空气,打中徐娅芷的穴道。她一动不动,不,应该是动也动不了。徐娅芷此刻慌得心快要跳出颈喉了。不停想:一路静观无人,谁会潜伏得这么好,到底跟踪了自己多久?

而此时躲在大石后面的婢女也明白,淳青已经动手了,待淳青出现,她就不用再躲着了。就在她一眨眼的瞬间,淳青腾空踏着空气而走,一把抱起徐娅芷再次没入树丛。在这渺无人烟的交界地,徐娅芷叫天不应叫地不闻。躲在大石后面的侍婢为淳青的身手偷偷拍手叫好,从出现到掳走德妃整过程只在眨眼瞬间。

放徐娅芷在一个三角树丫上,她则坐在一边的枝头。时而摇摇树枝,在徐娅芷面前晃着。徐娅芷本身胆小,现在不得动弹,连树的动静还由董淳青操纵,她不稳稳坐好,恐怕就这样宣布死讯了。

淳青直指盯着她坐在树丫上,手脚僵直,不禁“扑哧”一笑。

徐娅芷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坐在树丫上,看着淳青的虐笑,不禁会想起那次的御花园练剑,还真差那么一点命丧剑气之下。今次,竟然被掳到树上吊着双腿了她想: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以及诸位神圣,救救小女子啊。转而颤抖地叫了一声:“郡…郡…主,好啊!”

“德妃娘娘,好啊!请问,这里的景观美丽吗?”

“郡主你说笑吗?这…这…这是树上,哪…哪…哪来的美景啊?不就一片绿荫。”徐娅芷已经心慌得快要失禁,哪有心情欣赏什么美景。

“是啊?既然景色不美,那德妃娘娘到这里来是为啥呢?”双脚在树枝上移动,走着最危险的独木桥凑近她的脸再问:“听说德妃娘娘擅长赏景作诗,继承太傅之长。但前面可是牢房啊,难道大牢是娘娘灵感的源泉?”她句句相逼,就先不入正题。

“还是……另有其意?”突然想到早晨阮兰在永和宫门大肆张扬的话,她灵机一动,“难道娘娘做了什么违心事,要来跟狱官自首?”

“不不不!郡主,臣妾从来规行矩步,哪敢犯法。”吓得徐娅芷心一怔,这诬陷的话一说出去可是命都没有的,宫里没有“冤枉”一词可言。

“没有?”她故作疑问相,又说:“我今早从永和宫出来时,可是听见了淑妃说那个…那个…你求你爹去,帮皇上拿回执政权什么的。你可是在贤妃面前信誓旦旦啊,是不是有此事啊?”似乎越来越好玩。主导权就在淳青手中,徐娅芷无论躯体跟口语都无法胜过淳青。

开始着一场自编自导自演的逼供戏码,淳青继续诱供,说道:“我的宝石头饰还不小心擦伤她迷人的红嘴啊。真惭愧。”说着,抽出腰带里藏着的丝帕,把上面一小点的位置血迹递近徐娅芷的杏眼,假作慌张道:“我已经帮她擦掉血迹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恨我以为我是故意的,德妃娘娘,你跟淑妃娘娘这么好朋友,你说……”

每等淳青问完,她已经迫不及待想摆脱淳青的困扰了。她皱眉敷衍道:“不会的不会的,阮兰姐姐哪会介意郡主怀疑郡主呢?还有,臣妾哪敢这么斗胆私通家父去糊弄太皇太后,随便让陛下重掌朝政?再出什么差错可是性命不保的啊。”大热天的,她冷汗直流,害怕就这样香消玉殒。

“哦!”淳青点点头,双唇一抿,柔软双眉再次透露深不可测的智慧,徐娅芷只能静待,见招拆招。淳青见她失措的样,心喜悦:是时候了。侧侧头,盈盈一笑道:“只要娅芷姐姐告诉淳青,为什么到大牢来,淳青就放了姐姐。”现在的淳青在徐娅芷眼里简直就是“恶魔”,跟明月公主没两样的“恶魔”。

“……”毫无动静。

“不说?”淳青叹了一口气,站在枝头淡定地摊摊手掌,“那我只好告诉太皇太后德妃徐娅芷私会大牢狱官咯。”徐娅芷听了这,更吓了一大跳,这事更不得了,嫔妃禁宫幽会官员,死罪一条。

既然她威逼出来的都是死罪,不死比死了还有更大的希望,她只好一一招了。她可怜巴巴地靠着树干,哭着说:“臣妾说,臣妾说,郡主你大人有大量饶了臣妾就好。臣妾进大牢说了不该说的话,告诉董淳依,郡主图谋杀她,所以……”

“岂有此理,我们两姐妹的事情你插手进来挑拨什么?”淳青听了一肚子火,怒道。

“郡主听…听…听臣妾说完嘛。”她抽泣着,现在知道害怕了,“臣妾想,这样…这样…必定引起淳依跟你在狱中争执,这样…这样…就可以借…借…郡主的手来杀……她。”不敢说是冲着龙裔而做。

“岂有此理,把我想成了稀世毒妇啊?”怒视她,“要我亲手杀我姨甥杀我姐,本郡主现在告诉你,本郡主做不到!”说罢,在原点一跳,树枝再次晃动,树丫有了震动感,徐娅芷慌得“呀呀”直叫。

“不给点教训你不知道厉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自作聪明。”淳青再用力使树枝一摇一晃,树丫再次震动。

“不敢了,郡主你高抬贵手啊!”徐娅芷这次真荒了。想不到看起知书识礼,温文尔雅的澄和郡主是稀世大恶魔。

她还没从惊慌中回神,淳青又一把掳起她,稳稳落地,在原来紧锁的穴道一点击,徐娅芷忽然全身发麻,渐渐地,手脚能屈能伸了。在淳青面前落荒。淳青睨了她背影一眼,低语:“敢利用我来杀人,这后宫还真不能呆下去了。”

处理完挑拨者,她忙向大牢走,这时,那侍婢刚出来,果不其然,淳依认得出那侍婢,绝吃那碗燕窝。还好,她相信那小侍婢的谎言——她调到芸香殿去,燕窝是主子慧妃娘娘要求送的。

日里性情的放纵,在这宫城很久也没尝试过这种感觉。淳青不由得回想起当初被尹太后架着折磨的场景,真不是滋味。一直以来还多得太皇太后的庇护。望着桌上那杯清酒还有几味菜肴。

清酒倒映着天花华丽的点缀。或许是她在宫里的最后一顿晚膳了。口说是宫里再办喜事就会回来,但她的心根本没想过再留恋什么。除了那个他。她掂起酒杯一饮而尽。再次回归江湖风尚。她放下酒杯,旁边的侍婢为她添酒,她却心不在焉,两眼定神想:不能有所留恋,那只是安慰一下两位长辈,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自己一个人提早用膳,酒又这么少,不会打算“再见”也不说一声就背着包袱走出大门吧?”这时熟悉的声音在门外想起,俊手上捧着一个白陶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酒。一旁伺候的宫娥们见是王爷,在桌上添了碗筷便纷纷离去。

“王爷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这说得太严重了吧?”俊边挽着袖子边为她斟酒,“要是本王真的有备而来,可不只带一瓶酒。”

“不知道呢。”她举杯到唇边,轻轻尝了尝他带来的烈酒。入口甘醇,下咽火辣,灼热烧心,荡气回肠,她闭上眼,尽情吸着酒香,欣赏道:“王爷带来的琼浆玉露甘醇可口,但一小口便可灼喉烧心,可知是烈性美酒。”轻轻放下手上的白玉杯,“淳青在离开这里前能尝到这佳酿是几世修来的福。”

“那……这证明本王不是心机“有备”了吧?”俊倒是一饮而尽,面对佳人即将离开的愁意,佳肴美酒他无心品尝,反而谈谈天说说地,畅谈到分开的最后一刻才是他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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