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们不识好歹。”
何晶晶一席话，引来一阵骚动，议论国事的几人不服气，连忙看着何晶晶问。
“你凭什么说我们不识好歹？我们说的只是事实！”
“对！说实话就叫不识好歹吗！”
这边动静太大，连二楼吃饭的客人也停下用餐，来到围栏处俯瞰楼下的景象，一时间何晶晶来到了风口浪尖。
这件事情，今天不说清楚恐怕是难以善终了。
何晶晶完全可以选择无视他们刚才的那番言论，但何晶晶做不到。
自己的丈夫正在前线杀敌，在距离战场最近的龙渊山脉都有这样的谣言出来了，天朝内地的那些不明情况的百姓岂不是更人人自危？
所以，她做不到！今天她何晶晶就要好好的跟这些人掰扯掰扯！
“你们说，天朝要失败？”放下手中的账本，何晶晶来到了大厅中央的戏台上问道。
“那些大商人说的，还能有假？”一个客人指着门外说道。
“对啊！他们走南闯北，来往邻国和天朝，消息绝对不会错！”
何晶晶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后，缓缓开口了。
“你们就这么相信那些商人说的话？请问你们，有谁真的看见了战场上的情况？又有谁注意到了最近龙渊山脉城里的变化？”
“凡事都要讲究眼见为实，若是不能眼见，就要相信你们的国家，你们的国君，你们的官府，更要相信奋勇杀敌的将军和士兵！”
“现在就凭借几个商人毫无根据的几句话，你们胡乱揣测前方战事情况，请问，把我们的将士们置于何地？把天朝置于何地？”
众人一阵沉默，而后一个声音冒出来道：“空穴来风，绝对有根据。若没有情况，那些商人怎么会这么说？”
“对啊！对啊！”
才偃旗息鼓的大厅又重新沸腾了起来，何晶晶冷笑一声：“荒唐！”
“诸位只知道空穴来风，不知道怀璧其罪！三人成虎！”
大家都是天朝人，都希望天朝能够大胜仗，只是冒不起失败的风险，所以一有这种风吹草动就人人自危，恨不得立刻逃离龙渊山脉。
经过何晶晶的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不少人已经扭转了自己的看法，决定等过段日子再说。
与众人辩论结束后，何晶晶觉得一口心血堵在喉咙，将掌柜的活计交给叶明之后，何晶晶上楼休息了。
“大姐，现在天气冷了，喝碗姜汤暖暖吧。”何晓晓端了一碗姜汤来到何晶晶的房间。
“放桌上吧，辛苦你啦。”何晶晶对着何晓晓笑了一下，继续闭目养神。
“大姐……”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今天一度这么激动？”何晶晶似有所料，抬头看着不远处的何晓晓，对她招了招手。
何晓晓坐到何晶晶的身边，何晶晶抬手摸了摸何晓晓的头。
“晓晓，太子殿下和海轩在外面浴血奋战，现在却有人想要钻空子，把国内的形势扰乱。民心散了，前方的战事也就没有了意义啊。”
何晓晓似懂非懂，懵懂的看着何晶晶。
“我看，今天的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挑唆，散布谣言，好让人心惶惶。这样仗还没打完，龙渊山脉的人民就跑完了。若是没有了天朝的人民，龙渊山脉还算是天朝的地盘吗？”
“若是没有了人民的支持，你说这仗还怎么打？”
何晓晓明白了，恐怕今天的事情是邻国针对天朝的一个阴谋。
“所以，我不得不辩驳。虽然我的说辞苍白无力，但我听到了我就一定要说！不然，愧对太子殿下和海轩！”
何晓晓对着何晶晶拜了拜：“大姐，晓晓下次也要和他们争辩。”
这真让何晶晶哭笑不得：“你只管保护好自己，别让邻国的细作盯上就好了。今天的这番说辞，想必让不少人都起了疑心。若是邻国奸细抓了我们去要挟太子殿下和海轩，这仗也没法打了。”
“咱们两个就成了罪人，那些为了战争流血牺牲的将士们也白死了。”
何晓晓深吸一口气，从没想过打仗还有这么多讲究。
一夜无眠之后，第二天来荷叶楼的人更多了，还有不少生面孔，活脱脱将荷叶楼当成了消息汇聚的场所。
这让何晶晶半喜半忧，喜的是自己进袋的银子更多了，一天竟然能够纯收四十两。
忧的是，每天都有人上门来请自己赐教，最后何晶晶干脆称自己生病了，这才杜绝了那些每天等在楼下的人。
“将军！临近城镇突然谣言四起，说天朝要失败！还找出了很多天示警戒！”
叶海轩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拍桌子了，如今掌心都拍的有些麻木了。
“给我查，看看这些谣言都从哪里来的，那些上天的警戒又是什么东西！”
太子殿下和叶海轩一文一武，再加上知府大人，三人彻夜不眠不休，处理了一件又一件的事情。
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不少谣言出现，这让众人心里非常烦躁。
过了一日，廖安回报。
“将军，那些说天朝要失败的谣言，都是从邻国和各部落出来的商人口中传出，专门在天朝的乡镇热闹处散播。上天的警戒就是一块自然形成的黑石头，上面竟然刻着天朝必败的字样。”
“哼！荒唐！”
叶海轩这下是真的怒了，“石头何在？我要看看！”
廖安迟疑了一下后说：“这石头不知所终，我只拿到了石头的画像。”
叶海轩拿到这张粗糙的不能再粗糙的“画像”的时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这样的东西，也能有人相信？天朝的百姓还真是好糊弄啊！
“太子殿下觉得这件事情如何？”叶海轩看着一脸严肃的太子殿下问道。
“终究是教化问题啊，现在天朝的制度太有问题了。只要是心智开的国人，见到这种事情绝对不会相信。”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秘密讲这些商人抓起来，给邻国提个醒。谣言不除，军心不稳，民心不稳，对京城没办法交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