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刘校长,老了。”
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断了他今后的路。
保持着谄笑的刘校长笑容僵了,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就这样无情的离开,“为,为什么!”
他不是不懂他的意思,但就因为这点小事就撤了他未免太大题小做了!
“我做事,什么时候需要过原因。”
一时起兴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
是啊,他冷卓做事什么时候需要理由,只要是他想的,什么不能完成!
脑里重复着这句话,尘封的记忆一涌而来,刘成承受不住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来已是黄昏。
躺在床上,刘成看着窗外那美丽的夕阳,神色恍惚,双目无神。
几年前他还是一个无人问津的混混,如果不是偶然救了冷卓,他又岂能有今天。
果然是日子过的太好了,放肆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他现在已经不再妄想什么荣华富贵权利,只求他的儿子能平安回来。
年仅四十的刘成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细看就会发现,几根白发隐没在黑发中。
“咔——”
“呜呜,爸爸。”
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好像听到了儿子的声音?刘成自嘲的笑了笑,转过头却被扑了满怀。感觉着身体上的重量,他带着几分不相信伸手碰上了他的脸。
温的,温的,这是真的,紧紧地抱住他,他热泪盈眶,“儿子,儿子,你没事吧?”
刘洋海被抱的太紧,差点没断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好和他一起来的张丽把他‘救’了出来。
“没有事也快要被你弄成有事了!”
“我,我这不是高兴……”
“爸爸,我没事……”
与此同时,一家私人医院的房间里,男孩轻咛一声,长长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眸。
弥漫着淡淡消毒水味的房间里空无一人,盯着白白的天花板,左钰有一瞬间的恍惚,但随即铺天盖地的厌恶感覆上心头。
额头还在隐隐作痛,在加上这要命的厌恶感,左钰感觉很不舒服,拔掉手背上的针,不理那涌出的血珠,起身下地。
小脚触碰着冷冷的地板带着透心的凉意,但他仿佛没了知觉,精致的脸上看不出多大表情,但紧皱的眉头却泄露着他的烦躁。
好讨厌,好讨厌,为什么要来这个讨厌的地方!哥哥呢,为什么钰儿没有看到他,是不是他变丑了,所以哥哥不愿意见到他?
不要,他不要……
恐惧缠绕上心头,左钰不小心打翻桌上的杯子,鞋也不穿的就跑了出去。
虽然这里是私家医院,但出去后意外的是,路上行人竟不少?
路人甲:“这个小孩是谁啊?”
路人甲好友:“还穿着医院里的衣服哎。”
路人乙:“估计又是哪家的熊孩子偷走了医生的衣服吧。”
路人丁:“看着怪可怜的。”
路人丁朋友:“谁知道是不是个神经病,快走吧。”
听着路人丁朋友的话,原本离左钰两三米的人立刻拉远了距离,生怕他真的是个有病的。
左钰低着头走着,对于他们的话毫不理会,说的再多又怎么样,又不会死。
就在这时,一辆失控汽车猛地向他这个方向奔来,恶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