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过半,宋望舒便提前的从尚书省回来了。
宋望舒踏进青羡园后,一直摇团扇的若兮嬷嬷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宋望舒,不动声色的提醒了宋唐氏。
宋唐氏看到若兮嬷嬷的提醒,回头望去门口,看到宋望舒就站在门口,忙的放下帐单连连起身,上前去迎,语气惊喜的说道:“郎君今日怎么回的这般早啊?”
宋望舒顺手握住宋唐氏的手,两人朝着里屋走去:“今日公文少,我早早的处理完,想着回来陪陪你。”
宋唐氏听完宋望舒的话,脸上的笑更是加深了,待坐定后,宋唐氏便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宋望舒面前,说道:“天热,郎君回来定热的不行,快喝点冰镇的茶水解解渴和热。”
宋望舒接过宋唐氏递来的茶水,几下就喝完了,环顾四周,便向宋唐氏询问:“唉,玉奴去哪了?一直没看到玉奴。”
宋唐氏听到宋望舒的询问,眼睛朝碧纱橱看了一眼后,笑着对宋望舒说道:“喏,玉奴在里面睡着了。”
宋望舒听到宋唐氏的话,有些惊讶,想着想着便笑了起来,手脚轻慢的走向碧纱橱,看了一眼宋南尘在里面睡的正香后便轻笑着重新落坐在宋唐氏身旁,说道:“悄悄瞧上一眼,睡的可真香。”
宋唐氏看了一眼碧纱橱,也跟着打趣说道:“可不是,活像昨夜去干了什么事一样。”
宋望舒摸过一卷竹简,低头说道:“让玉奴睡吧。”
宋唐氏也重新拿起帐本,继续在那里对着帐单。
两人你看你的,我看我的,气氛也是十分和谐的。
………………
宋君霁下了学,也不理会朋友邀约,骑着马直直的朝着宋府驶去。
宋君霁刚到宋府,就被小厮告知,阿耶已回,此刻就在青羡园,陪着阿娘呢。
宋君霁听后提脚便赶去青羡园,一进青羡园,便看到宋望舒跟宋唐氏各自自己做着事。
宋君霁踏进里屋,先问了安,听到宋君霁的问安,宋望舒跟宋唐氏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宋唐氏招手,细细问他天热,又递给宋君霁一杯茶水解渴。
宋望舒待宋唐氏问好后,便宋君霁说道:“青雀,去书房我有事和你商议。”
宋君霁一听,连连应道,在宋望舒起身走时,宋君霁就跟在身后,两个人一路走到书房,其实宋望舒还细细问了宋君霁的学问,顺便查了一下功课文章,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书房了。
宋望舒落坐后也指了指胡凳让宋君霁也坐下,待宋君霁坐下,宋望舒便也进入正事,神色严肃的说道:“青雀,你的武术夫子已经有些着落。”
“那阿耶我的夫子是谁呀?”宋君霁眼睛亮了亮,兴奋的问道。
问此,宋望舒神色更加严肃,嘴唇紧抿,说道:“是摄政王殿下推举的夫子,姓秦,名柯,字子长,我与你阿娘不好推脱和决定,毕竟夫子教的好不好,关键在于你接不接受,所以我与你阿娘想来问问你的想法和意见,青雀你觉得如何?”
宋君霁本来是兴奋的,但听到是顾怀瑾推举的,整个人都愣了愣,眼神呆滞半天反应不过来,缓了半天才说道:“那如果推辞了,阿耶还能找一个吗?”
听后宋望舒沉默半响,然后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不行。”
宋君霁也不说话,自己想了半天,才点头说好。
“行,我与你阿娘会派人去告诉殿下身边的长随的。”宋望舒揉了揉眉心,颇有些头痛的说道。
………………
第二天一早,宋望舒便让身边的长随泽新前去入苑坊的摄政王府去找望尘告知宋君霁的决定。
泽新马不停蹄的前去入苑坊找到了摄政王府,还未靠近便被守门的护卫拦住喝斥道:“你是谁?有何要事。”
泽新一听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告知道:“奴是宋家左相长随泽新,特来找殿下身边的望尘。”
两个守门的护卫一听,来了兴致,继续问道:“可有什么凭证来证明你是左相身边的长随呀。”
泽新一听,连忙掏出一怀里的一块玉牌递到护卫手中,护卫拿了过去两人细细的反看了一会,便将玉牌还给了泽新,语气也不再强硬的说道:“我带你去找望尘总管吧。”
护卫前方引路,泽新就在后面循规蹈矩的跟着,在一处长廊坊中找到了望尘,护卫向望尘禀告完后,便退下了。
望尘脸色温和走到了泽新面前,笑咪咪的问道:“左相让你来是决定好了吗?”
泽新赶紧按着宋望舒的话回道:“是,阿郎说已与大郎商议过,所以特来求殿下府上的武术夫子来府上。”
望尘一听“求”,就不动声色的解围道:“殿下早已准备好了,左相及以决定好了,那不如下个月月初再去授课吧,正好凑个整。”
泽新一听,连连谢道:“奴回去定会告知阿郎的,此次多谢望尘总管帮忙了。”
“不敢当,左相定等急了,泽新还是赶紧回去复命吧”
泽新一听懊恼的说道:“是是是,奴要赶紧回去复命,奴就告退了。”
望尘温和的将泽新送到大门口处。
………………
泽新先是到了宋府,一字不落的告知了宋唐氏,宋唐氏一听,心中的高高悬起的石头终于也轻飘飘的落了地,如今就等宋望舒回来后再告知。
宋唐氏算着日子,急忙忙唤来云夕,叫她去裁缝铺子里赶紧制几身袴褶,宋唐氏在那忙的团团转。
宋南尘刚进青羡园,便听到宋唐氏正在说要制几身衣服,还要准备合适的拜师礼,听的宋南尘无奈浮于脸上,脚下脚速加快,走到宋唐氏身边,笑着劝道:“阿娘,这是做甚,如此慌乱。”
宋唐氏听到宋南尘的询问,喜色跃于脸上,对宋南尘说道:“青雀的武术夫子已经有着落了,只是是摄政王府上的,所以我才这般慌乱。”
宋南尘一听是摄政王府的人,脸上浮现疑惑,但一看宋唐氏的慌乱,又劝道:“阿娘不必这般慌乱,既是摄政王府上的人那定是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的,阿娘挑了显心意的拜师礼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