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直接把他的疑惑问了出来：“汉克先生。我很好奇，究竟是哪家公司能让您开口？甚至能让您这么卖力？”
王凯问这个并不是只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是为了利益。
如果知道那家公司是谁，那么他就可以提前做好准备，商量出具体价钱，省的到时候亏本。
汉克也没有隐瞒，“是兰顿公司。之前我在晋升大师的时候曾经受过他们的帮助。”
王凯了然。原来如此。帮助汉克晋升大师这个人情确实够大，不过看来当时出的力应该不算太大。否则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用出去。
身为文学大师，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要保住自己的形象。
这一点很重要。一个大师如果在民众面前形象崩塌，那么等待他的只有一条路，封笔，退休。
这也是吴大师为何与王凯一战之后就偃旗息鼓的原因。
不过文人之间的较量很少会有人去攻击对方的人品，因为一旦触及到了这点，那完全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好在王凯当时用的方法还不算太绝，吴宏琳的人品形象虽然有损失但是却不致命。再加上有吴宏琳的人缘一直不好，与文坛其他大师之间也没有什么交情，导致他受到攻击的时候一个出来帮他说话的也没有。
再加上有王凯老师葛大师的面子在，这才让王凯稀里糊涂的逃过一劫。
要是换了别人，敢用这种方式对待大师级作家，那么所迎来的会是所有大师级作家的愤怒。
同样的，兰顿公司当年在汉克晋升大师的时候帮了他一次，那么汉克日后必须要有所回馈，否则传出去汉克头上就会被扣上一顶知恩不图报的帽子。这对于大师级作家来说，可是难以洗去的污点。
这么想来，汉克这次这么卖力也就明了了。
不过，此时王凯也突然意识到。
似乎，他也欠下了一个不小的人情啊。
“唉，人与人之间真是复杂。”王凯内心叹息。这一刻，他突然想养一条狗了......
看着王凯若有所思的样子，汉克也不奇怪。他虽然是个文人，但是如果论博学多才，那么文人绝对是所有行业之首。
因为文人写书需要构建的是一个世界，包含着各行各业的世界，那么为了能使那个世界更加真实，了解其他行业是必不可少的。
表现最突出的就是华国。
华国古代的文人，在朝堂上可以治国，在学院里可以教书，在战场上还可以打仗，到了地方还可以赈灾搞工程。随便出去走走也可以客串赤脚医生。
天文地理略通一点。奇门八卦也有了解，妥妥的全方位人才。
所以汉克哪怕不是一个资本家，他也了解王凯现在的想法，无非是想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罢了。这在资本主义社会那是正常人的表现。
“王，你不用顾及我，帮兰顿公司联系你，我欠他的人情就已经还清了。所以你不用估计我的想法。”汉克提醒道。
汉克说这话可不是为了王凯着想，完全是出于他自己的利益。
他帮王凯拿了格林奖，那么王凯欠他的人情是理所当然的。万一王凯顾虑到这点，把这欠他的人情还在了兰顿公司这件事上，那他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王凯自然明白他的想法。倒也没觉得不爽。华国的传统是施恩不图报。但是国外不是啊。
作为一个励志成为文坛宗师的人，他怎么可能没有这心里准备？
不过王凯此时想的却并不是怎么从兰顿公司那里咬下一块肉，而是想着怎么能把汉克这个人情还了。
人情债这种东西最要命不过。尤其是这种格林奖的大人情。
满打满算现在他还欠了伯格一个人情，路易斯一个，还有汉克一个。
伯格好说，伯格帮他完全是出于公正。估计不会因此来向他要求什么。路易斯那边也好说。他现在握着路易斯的命脉，只要他不傻，这个人情肯定会以王凯能接受的条件用掉。只有汉克是个例外。
汉克本身跟王凯就有一丝联系，得益于跟老格林的交情，汉克也算是他半个朋友。
对于朋友的人情，就不能那么草率的应付了。至少也要让他满意才行。
而且人情这东西，最好赶紧还了，否则他以后晋升大师，那时候还的话，付出的代价会更大。
“汉克先生，我听说你最近出了一本书？”思索片刻，王凯还是决定现在就把这事敲定了，省的夜长梦多。
汉克愣了下，转而明白过来。心里有些好笑。“没错，去年花了一年时间，写了本书，半个月之前刚上架。”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着，果然是个年轻人，心思还是不够深。
人情这东西，虽然早还能少一些损失，不过人情也是链接双方的纽带。
如果王凯一直不还这人情，那么他和汉克之间只要没有利益冲突，那就生天然的盟友。
在遇见一些事情的时候，只要力所能及，汉克绝对会伸出援手，不是为了别的，单单是加深两者之间的利益关系，别让之前王凯欠他的人情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也会这么做。
这点是王凯没有想到的，或者说，即使想到了，他也不会在乎。
“不知道销量怎么样？”王凯继续问道。
察觉到王凯的意图，汉克也没有拒绝，而是顺水推舟的说道：“在美国和欧洲的销量还好，但是在其他地方的销量就有些不尽人意了。”
王凯眼睛一亮。有门！
“汉克先生。作为朋友我很愿意帮助您获得更大的利益，就是不知道您给不给我这个荣幸。”王凯露出一副标准的兔子微笑。
汉克也适时的回之以鹰酱的微笑：“当然，我的朋友，这也是我的荣幸。”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都露出一个在外人看来符合国际期待的笑容。
“白鹿文化最近打通了东南亚的屈道。现在正在东南亚铺设市场，我会许诺，让您的作品享受与我同样的待遇，第一时间进入东南亚市场，同时，在华国国内，也会尽最大的宣传效益。所享受的待遇与我一样。不知道这个帮助您还满意吗？”
满意！简直不要太满意！
汉克喜出望外。
华国可是世界上第一大的书籍市场啊。能享受到与浅夏悠凉同样的待遇，再加上自己大师级的作品。那么销量至少也有五百万！
分到手里那可是至少五百万美元的分成啊。
再加上东南亚的销量。
啧啧啧。
格林集团的根基在美国，近几年才打开欧洲市场，对于东南亚还没有什么影响。他作为格林集团的签约作家。又不可能跟其他公司合作。所以他的书在东南亚根本卖不出去。
现在好了。瞌睡来了送枕头。
格林集团和白鹿文化可是战略合作伙伴。借助伙伴的渠道，那可不算违规！
这一瞬间，汉克好像看见了无数绿油油的富兰克林在向他招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