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眯着眼睛,语气平静,但依旧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毛骨悚然,这是他特有的气息。
“你的意思是说李暮早就离开了,但是并没有让我们知道?”罗寒眉头不自然地一皱,沉声说道。
程深点点头,说道:“没错,如果李暮想要突破的话,必定会离开,才会有突破的机会,李暮是在四大宗门上魔刹宗之后才突然出现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强势出手惊退了四大宗门。这个人胆大,还喜欢冒险,正是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想不到他会离开,所以他一定反其道而行之,去外出历练了,增强自己的实力。”
“那我们要如何找到他,如果这个小畜生真的悄声无息的离开了魔刹宗和天门镇,我们想要找到他的踪迹,简直比登天还难。”
罗寒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自从颜绝被向崇武以雷霆的手段镇压之后,各大门派布置在魔刹宗的探子几乎被向崇武的雷霆手段给一扫而空,主要人物全部被杀,就算还有一些小人物留存,也没有胆子把消息传递传来。天门镇那边就更不用说了,李子业一直管理有方。
“怎么找不到?”
程深的脸上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
“老程,你有什么办法找到他?”罗寒立马询问道。
“罗兄,你难道忘了吗?李暮已经处于突破边缘,而且马上就要天门镇大比,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突破到了全新的境界,就必须付出比寻常人更加刻苦的努力才行,所以,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李暮这一次必定会去古灵窟。”程深自信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这个小杂碎想要去古灵窟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得到灌灵泉?”
灌灵泉一直都是古灵窟最大的奇遇,但是飘忽不定,不存在同一个地方,这一次灌灵泉的确有消息说要出世,已经有不少的各大门派弟子纷纷前往古灵窟,渴望找到灌灵泉,吸收里面的生命精气,脱胎换骨。
“不错,这一次有消息传出灌灵泉出世,如果李暮想要突破的话,就必定会去古灵窟,一旦得到灌灵泉的滋养,他的实力必定会突飞猛进,在天门镇大比上一飞冲天。”程深语气凝重地说道。
李暮的表现都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实在没想到李暮以雷霆的手段镇压了四大宗门,甚至连最难缠的蛊王宗都被灭杀的干干净净,更让他奇怪不解的是,李暮是怎么邀请到了单家作为后盾,而且还让单家的人亲自出手干预,这可不仅仅是一点人情能办到的事情。
“按照老程你的意思,李暮早就离开了,而且最终目标就是灌灵泉,临墨城是古灵窟的必经之路,李暮想要进入古灵窟,就必定会进入临墨城?”罗寒有些兴奋地说道,他发誓,只要找到李暮,他一定要把李暮给碎尸万段,以泄他心头之恨。
“说的不错,不过,我们无法算准他究竟是在临墨城,还是早就离开了临墨城进入了古灵窟,这着实是个麻烦。”程深叹了一口气说道。
“哈哈,这一点你多虑了,只要知道他去过临墨城就一切都好办了。”
罗寒有不同的意见,冷笑一声,立刻拍了拍手,很快一名黑衣仆从走了进来,罗寒轻轻瞥了黑衣仆从一眼,然后向他命令道:“给我备上几份贺礼,送给临墨城周围各大据点,看守城门的守卫队队长,让他们给我密切注意有什么陌生人进入过。你告诉他们,一旦有消息,让他们立刻告诉我,我必有厚报。”
罗刹门在一座城镇设有数个据点,而这些据点都不是掌握在一个人的手中,而是由一支守卫队掌握,彼此的队长都没有时机见过面,只是用秘密联络方式进行联络,这也防止了一个据点被拔除之后,连累到下一个据点。
“是。”
那人点点头,悄声无息地消失了,身法堪称鬼魅,实力虽不如罗寒这等强者,但通风报信确实是一绝。
“但愿能够找到这个小杂碎的踪迹,不然哪怕是亲自踏进古灵窟,我也要将他给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
罗寒低声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凌厉的杀机,杀了李暮为自己的侄儿报仇,杀了李暮,得到李暮修炼的功法,都是他的目标。
非要分个主次的话,那还得是夺取李暮的功法在第一位,报仇固然重要,但得到李暮的功法,才是罗寒真正想要的。
李暮以战魂后期的实力,居然轻而易举杀死神魂大圆满,这可不仅仅是资质才能做到的了。
并不是传承数量多修炼速度就一定快,战力就一定强,关键还要看个人造化。
向崇武乃是五魔传承,成就魂宗的速度尚且比他父亲向应龙的三魔传承要晚。
多个魔的传承里,唯有一魔才是主要的,其他的只不过是辅助而已。
李暮能以战魂后期的力量,轻而易举战胜了神魂大圆满,甚至让对方毫无反抗之力,只得被镇杀,这是绝对的力量展现,并不是多魔传承是一魔传承的区别。
他绝对不相信李暮修炼的是天门镇李家或者魔刹宗的功法。
如果魔刹宗真的有那种绝世功法,魔刹宗就不会是近些年天门镇大比垫底的门派了,而是真正的第一门派,连龙汉国的势力也比不上。
而这一切的问题都出在李暮的身上,只要得到李暮修炼的功法,问题就迎刃而解。
到时候别说是罗刹门普通内门长老了,就算是内门首席长老他也不屑一顾,一旦得到李暮的功法,他就有信心修成魂王,自立门户。
“李暮,等我找到你,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你的功法,你的传承,我都要了,这些都是你欠我的......你别想逃掉,咱们之间的账没这么容易算清!”
罗寒的身上散发出冰冷的杀意,整个人看起来狰狞无比,在他看来,仿佛只要得到李暮的功法,他就是一步登天了,谁也休想奈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