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倾心很配合的捂着嘴笑起来,“我非酒,焉知酒之苦。”
夜熙看到她笑了,也轻轻的勾起了嘴角,又听到文绉绉的回答,嘴角一阵抽搐,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尴尬的表情凝结在脸上,看起来霎时滑稽。
她把酒杯轻轻的放到唇边,轻声说道,“谢谢你。”
夜熙挑眉,品了一口酒,“别多想,我不是为了安慰你,只是想让你冷静一下,别浪费了我上好的酒。”
倾心,只是感到一阵无语,为什么刚对这个男人有些好感,他就有本事给你颠覆的彻彻底底,说完,赌气似的把酒杯里的酒一干而尽,然后挑衅的看着他。
夜熙笑笑,黑眸里的雾气渐渐散去,眼神也变得清澈透明,嘴里嘟囔了一句,“可惜了。”
倾心不再言语,低头兀自喝着她的酒,她现在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林云娇和欧阳连云那么迫不及待的订下婚事。
时间在酒杯间流逝。
倾心的脸上渐渐有了不自然的红晕,双眼迷离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夜熙,你说我会爱上你吗?”
“你觉得呢?”夜熙一怔,放下酒杯,玩笑的话里有着不可忽视的认真。
倾心很是诚实的摇摇头,嘟了嘟红唇,“我不知道,平心而论,夜熙你真的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又帅又多金,但是我的心是空的,我一直在找东西填满它,可是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即使和你相处了一个月里,都没有填满的感觉,我想应该不会吧。”
夜熙挺直的背脊不自然的僵硬,黑眸定定的看着她的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让他的心狠狠的一抽。眼里的失落,失望,让他的身体有些颤抖,忽然,走到她面前,用力的吻住她红润的双唇。
月光皎然,星星也娇羞的躲在云后。
昏黄的灯光,沉默的气氛,四片紧紧相贴的唇。
起初夜熙只是想惩罚性的吻她,然而,当他碰到她的唇时,一切都不受控制了,他不舍得放开。渐渐的,加深了这个吻,用力的在她柔软的唇上辗转反侧。不同于上次意外的轻轻触碰,他的舌紧紧的纠缠住她的舌。
倾心惊恐的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越来越朦胧,然后缓缓的闭上。
这个吻好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长到他们都不能呼吸了,夜熙才慢慢的放开她。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此时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为什么她总是能不断的给他惊喜?
她,恐怕是第一个和自己接吻还能睡着的女人了。
轻柔的抱起她,向卧室走去。
月光照在她红润的双颊上,夜熙坐在床边,静静的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她今天的借酒消愁是因为报纸上的婚事吗?欧阳连云应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登的吧。手指轻轻的抚上她的脸庞。
“为什么不遵守诺言回来看我?”
“为什么要忘了我?”
“为什么走进我心里,却又狠狠的推开我?”
“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却又要让我失望?”
他心里有太多的问题,却又不敢找寻答案,他害怕,害怕答案超出了他心里所能承受的范围。
骨节分明的手指碰触自己的唇,轻轻的笑了,她甜美的滋味还停留在唇齿间,明明距离那么近,为什么事实上却那么远。
清晨,温暖的阳光照在倾心柔和的侧脸上,倾心伸了个懒腰,缓缓的睁开双眼,意识不清的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如梦初醒般的做起来,这里是那里?
紫色?
昨晚的场景如放电影般的涌入脑海中,倾心惊吓的咽了一下口水,天哪!她摸了摸自己的唇,悔恨的敲着脑袋,一定是自己喝醉了耍酒疯,再怎么着也不能酒后乱性强吻别人啊,肯定是自己霸王硬上弓的,倾心先入为主的想到。
又忍不住埋怨了一句,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你醒了。”夜熙端着白开水走进,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他已经在门口站了很久了,可是她却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全然没有看到他。他也不打扰她,欣赏她脸上懊悔,担心,羞涩的表情。
倾心一看到他,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羞愧的低下头,“恩。”没想到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他就出现了。
夜熙看了如鸵鸟般的人,轻轻的说了一句,“放心,你的衣服还在你身上。”
倾心一愣,然后掀开被子,看到穿戴完整的自己,终于松了口气,还好什么都发生,她可能乱性了,但是没有硬来,还是很理智的人。
“今天有什么安排?”夜熙把衣服放到床头,静静的看着她。
“我。”倾心抿了一下唇,她还不想回家,她可以想象他们肯定疯狂的找自己,但是自己就是坏心眼的想让他们担心一下,“我不知道。”
夜熙沉默的看着他,然后拿出手机,“约,把今天所有的通告都推掉。”
“啊?”等到约反应过来,想要问为什么的时候,那边的人已经挂了电话,约傻傻的看着电话,挑了挑眉,难道,昨晚,那两个人真的是干柴遇到烈火,生米煮成熟饭了。
“夜,夜熙,你这是。”倾心仰起头,脸上写满了诧异。
夜熙则是一脸平淡的看着她,“今天好好放松一下,我全天候standby。”
倾心的僵硬的干笑两声,愉快的喝着水,声音幽幽的传来,“夜熙,我想去游乐园。”
“啊。”“啊。”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绵延了整个天堂游乐园上空,不禁让所有游客都驻足观看,这过山车一圈一圈的从眼前划过。而这其中喊的最响的就是我们的莫倾心小姐。
“欧阳连云,你混蛋,你专制,你霸道,你不讲理的野蛮人。”倾心双手做喇叭状也不去抓前面的栏杆,尽情的朝着湛蓝的天空呐喊。
夜熙坐在外面的石椅上,听着那惊天动地的喊叫声,嘴角不自觉的抖了两下,习惯性的压低了帽檐,这女人还真是不顾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