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的邪力都收回到体内,十把剑在我周围环绕,双手十指相扣,大喊:“自旋式邪力崩坏!”
这是每个邪灵在生命最后一瞬间,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手段,引爆体内的所有邪力,邪力越多,引爆后造成的伤害越大,现在我已经别无选择了。
有的敌人知道这个动作有的不知道,所以有一大部分冲了上来。
瞬间我两手被弹开,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体内炸了出来,世界仿佛笼罩在了黑暗之中。
黑暗散去,地面上都是那些死掉的敌人残渣,而我双手双脚动弹不得,头脑昏沉地跪在地上,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全身没有任何感觉,没有疼痛,听不到声音,看不到任何东西,也感受不到山崖上隐隐呼啸的长风。
“他死了吗?”离得很远的神将问了一句。
他们缓缓的靠近我,样子十分小心,看到我一动不动才稍微有点放心。
突然我眼睛往前一番,两只黑十字眼珠看着他们,他们都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至尊邪灵...不死不灭...邪灵族不会灭亡!”我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这句话之后咳了一口血,嘴角一翘:“你们不会得到任何东西!”
双脚虽然已经失去了力量,但强撑着往前一蹬,整个身体向后躺去,就在这山崖上,我从这战神族最高的山崖上掉了下去。
其中还有许多神魔仙妖想追下来,都被战神族山崖间的乱流刮得止步不下,而我也失去了意识,想着我死后会去什么地方。
六界诛邪会解散了,天道书上写上四个字:“邪灵族亡!”
天帝问仙官:“邪灵真的灭亡了吗?一个都没跑掉?”
仙官点头说:“邪灵以战为荣,逃跑这种事情他们做不出来,而且我们六界的精英都有目共睹,最后的那至尊邪灵也在六界合力之下自爆了。”
“自爆了?”天帝问,“那传说中的神影之力......”
仙官叹息着说:“那至尊邪灵自爆时带着浓厚的黑气,想必是把邪力和神影之力一起引爆了。”
天帝沉思了许久,也不再说其他的,开始着手策划如何占领灵域,没有邪灵这道坎,占领灵域最大的敌人就是魔界人,战争还得继续。
。。。。。。
我睁开了眼睛,蔚蓝的天空,还有身边的荒草,我躺在荒草中。呵,死后的世界么?我伸出了手,但是眼前这是一双非常娇嫩的手,很小,肉嘟嘟的。我想大叫,但却发出嘤嘤嘤的声音,我突然愣住了,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哭起来,发出婴儿般的哭声。
我变成婴儿了?
在我哇哇的啼哭中,一对年轻的夫妇背着装满蘑菇和药草的箩筐,他们发现了躺在草丛中的我,他们俩对看了一眼,女生把我抱起来放在他的箩筐中,在我下面垫着药草。
这对夫妇对我很好,男的叫子衿,女的叫百花,他们结婚多年没有孩子,把我抱回家后把我当成他们的孩子照顾。
只是令他们惊奇的是,我到他们家还没几个月,身体慢慢恢复体力,开始行走,结果把他们吓到了,子衿的还夸我是天才。
我在他们家呆了一年,他们按遇到我的时候给我计算年龄,也就是说我已经一岁了,而这一年也是重要的一年,百花怀孕了,而且生了个小女孩,也就是我的妹妹。妹妹是早产儿,百花生完她之后身体格外虚弱,确实,这次她难产了。
在给妹妹取完名字后,百花牵着妹妹的手突然撒开了,整个人也倒了下去。子衿则是大叫着痛哭流涕。
我知道这个伟大的女性已经离去了,可是我内心却丝毫没有任何伤感,可能是我见过离去的故友太多冷漠了吧。
这家人是百里村的,村子里许多人都姓百里,而我,因为父亲当时说我按遇到我的那天作为生日的话,我五行缺水,便叫我百里合泫,而妹妹是百花取名的,一开始想让妹妹名字中的数字比她还多,所以叫千花,后来千花太土考虑了一下,外面下着雪,所以才取名为百里千雪。
百花离去不到几个月,千雪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子衿也开始担心起来,看大夫,上山采药都没有好转。
这一天,我在子衿去采药的时候拿出一把小刀割开了自己的中指,闭上眼睛,身上仿佛飘动着一股黑气,但却又聚集不起来,原本一身邪力都几乎为零,但是意外的还是竟然聚起了一点,马上把邪力聚集在那一滴精血中,喂给了妹妹千雪。
我之后脸色苍白了很多,过了好几个月才有所好转,而妹妹在子衿回家之后,子衿竟然惊喜的看到千雪的病好了,身体也健康了起来。
我经常在门口听老人们一边下棋一边谈话,知道了许多。
这里不是邪灵山崖的脚下,这里是百里村,而这个大陆也不是天界,它叫做九州大陆。
九州大陆就是存在于仙界,从天界到仙界虽说差了一界,但两界互不相干,除非修炼到神境程度的大德者在一定几缘下通过强大的灵力破界飞升进入天界。
我仔细想了想自己,至尊邪灵不死不灭,呵...看来自己在乱流之中涅槃重生,涅槃释放的邪力直接打破两界之间的界限,自己才重生到了九州之地。
算了,既然出生在这里,就当轮回了一次再次为人,还是想想如何活下去吧。
我六岁这年,千雪五岁了,她很依赖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有一种想保护她的欲望。子衿经常告诉我,长大之后要保护好妹妹,因为我是哥哥,我总是微微一笑,说真,讨论年龄经历,我比子衿大太多了,这些问题不需要他教导我也懂。
不过九州文化和邪灵差很多,邪灵生来就是战斗,以战为尊,而九州学到更加实用的东西,比如算数。呵呵,以前在战场上我都是一个一个点过去的,这边的算数对我来说实在是高深莫测。
“百里子衿!百里子衿!”院子外一个粗犷的男人大喊着。我家院子大门都是干草和木头做的,十分破旧,被他这么一踢,差点都倒塌了。
子衿赶紧走到外面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
来的人都是一群穿着轻甲手里拿着刀的侍卫,我一看心里不知哪来的怒火,幸好压制了下去,因为他们装扮有点像天兵,想起六界诛邪会,我牙齿咬得嘎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