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心继续说道:“我今日乃是去山中采草药,出门前也与娘说过。倒是有些人,脑子里不知想的什么龌鹾东西!”她直直盯着赵依婷。
赵依婷轻蔑道:“就你还采药?你知道药草长什么样吗?找借口也不找个好点的!”
赵依芸一副弱柳扶风的姿态,“六姐,表妹怎么会做出与人……这种事呢?是不是六姐误会了,我相信表妹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二伯娘也道:“是啊,心儿大难不死应当痛改前非了才是,除非亲眼看见,否则我是万万不信的。”
沈芜心冷眼观着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巧呢?
弟弟突然晕倒,爹娘带着弟弟去了镇上,哥哥今日也回了镇上。
幕后凶手是谁?难道是大伯娘和赵依婷这母女俩?他们的嫌疑最大!
“你不认得草药难道别人就该也认不得吗?”沈芜心呵呵一笑,她在空间中发现了许多医书,那些书随便哪一本都够这个世界的医者膜拜了!
她又对二伯娘点点头,算是承了她们帮她说话的情。
沈依婷被她气的直跺脚,“哼!小贱人!”
赵老太怒道:“咱们现在就上山去,那破庙里总该留下些许痕迹!”
沈芜心眉毛拧了起来,那人重伤还躺在那儿,一时半会儿还醒不来,若是现在去,这口锅她岂不是背定了?
“奶,您这身子骨爬山怕是有些费力吧?”她面色阴沉不定,“再者,我是沈家的人,即便真做了什么也该沈家的人做主,还轮不到你们来处置!”
赵老太喘着粗气狠狠瞪着她:“好啊!我这个老太婆还处置不了你了!今日就是将你沉了溏!我看你那娘能怎么闹!”
沈芜心站的笔直,在自己家还能叫别人欺负去了!
赵老太吩咐几个儿孙,“将这个大逆不道、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女人给我绑了!用猪笼装起来扔到后边堰塘里去!”她当了这么多年家了,如今还处置不了一个小丫头了!
赵义和赵徳利索的找出了麻绳和猪笼。
“你们敢!”沈芜心斥道,“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是要蹲大牢的!”
赵孙氏推了自家男人一把,“还不快去!”
又说道:“处置不守妇道的女人,千百年下来都是这样做的,也没见谁吃了牢饭!”
赵义踉跄着朝前走了一步,本被沈芜心那句蹲大牢吓住了,听闻沈孙氏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
赵王氏和赵依芸拉住赵徳衣袖。
赵依芸楚楚可怜道:“爹,不是的,表姐不会的……”
“是啊,还是等弟妹回来再说吧?”赵王氏说道。
赵老太大声呵斥她们,“我这老婆子的话是不管用了吗!”
二人立刻低下头去,赵依芸还抹了几滴眼泪。
赵义和儿子赵宁余,赵徳和赵宁殷赵宁禄,他们缓缓上前。
沈芜心瞧着这一家子,不问青红皂白,非要置她于死地!
“真相尚未明了,你们便这般草菅人命吗?”
忽的一个如流珠般清脆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名绝美女子走进了院子,身旁跟着位绿衣丫鬟,后边六个家丁立在院外。
女子衣着华贵,即便是她身旁那位丫鬟穿的都比他们好。
“你是何人?老婆子正在料理家事,姑娘还是莫要插手得好,免得坏了姑娘的名声。”赵老太客客气气说道,这女子必定出身不凡,莫要得罪的好。
赵家的男人们眼睛都看直了,微张着嘴,愣在原地。
赵依婷赵依芸两人见到如此绝美的女子不免自忏形秽。
沈芜心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在她家的人,相对于其他人,她也是看过大明星的人,对于这女子的容貌并不十分感冒。
她像是来帮自己的,只是她为何要帮她?沈芜心疑惑地看着她。
女子笑道:“小女子是明月庄的主人姓谢,称呼我谢姑娘便是。这次前来叨扰本是有事与芜心妹妹商量的,没成想遇到你们正起争执。小女子不敢打断也略听了一会儿,对于诸位的做法小女子实在不敢苟同,这才仗义执言。”
众人惊,沈芜心什么时候认识了明月庄的庄主?
“谢姑娘,你可不要被这小蹄子骗了,她尚未出阁就与人私通,与这样的人来往,于姑娘的名声也不好。”赵宁殷一脸的谄媚,若是能将这姑娘娶到手,美人儿钱财都有了,他目露精光。
“是啊,谢姑娘不要管这件事的好。”赵宁余也说道。他媳妇狠狠的捏了他一把。
沈芜心抱拳,“多谢姑娘为我说话,只这是我的家事,无意连累姑娘,姑娘还是请回吧。”
这位谢姑娘能为她说句话她心中已是很感动了,这本也是她的事,何必连累别人。
“天王,哦不,奇变偶不变!”谢妍月大声道。
一瞬间沈芜心激动万分,牢牢握住谢妍月的手,两眼泪汪汪,回道:“符号……看象限!”
“……”二人抱头痛哭,众人摸不着头脑,咋回事?她们说的话怎么听不懂呢?
“还不快动手!”赵老太吼道,哭哭唧唧的攘的人心烦。
几个儿孙拿着绳子猪笼走上前去,谢妍月使了个颜色,家丁们便站在了她们身前。
谢妍月拍着她的肩,“怎么混的这么惨啊?”
沈芜心擦擦眼泪,“姐,一言难尽。”
谢妍月道:“妹,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尽早将那些人赶出去才是,你看看你,爹娘不在就遭人这般对待,要不是我恰巧赶到,小命儿就没了。”
本是两个陌生人,在这异世却莫名的信任彼此。
沈芜心道:“会的,他们敢这样对我,等我娘回来了会为我做主的!”
“让开!”赵家人道。
家丁们纹丝不动,赵义动手了,一下便被打趴下了。
赵宁余见父亲被打也上去扭打起来。
赵徳就站在一边儿,他很识时务,上去那是找打,看来今儿这事是办不成了,拉住两个冲动的儿子,“别去!”
赵义父子被打的鼻青脸肿,瞥见老二事不关己的站在一旁,“好你个老二!”
赵徳望望天,只当没看见。
“走,跟我回去!什么时候这儿料理干净了什么时候回来!”谢妍月大声说道,就怕里边儿的人没听见。
沈芜心道:“好。他们根本不问原由,摆明了要杀我!”这里现下是呆不下去了,待娘回来了,便去找里正来说道说道,这个家究竟是谁的,如此草菅人命该不该送官法办!
沈芜心随谢妍月上了马车,在家丁的护送下回了秋夕村不远处的明月庄。
一路上许多人来瞧热闹,这样华丽的马车就是在镇上也没见过。
“这是明月庄的马车,我表舅的三儿媳的四表哥就在明月庄做活,听说几月前明月庄的主子就来了。”一人扛着锄头朝旁边的人说道。
“哦,对了,他们是不是从沈家果园那边过来的呀?”
“是啊,就是,那边除了沈家还有谁住那边儿啊。”
“哎,你们说,那沈家姑娘不会就是这明月庄的人糟蹋的吧?”
“兴许就是!我听说这些公子哥都有强抢民女的恶习!”
“哎呀,那沈家岂不是发达了,攀上了这样富贵的人家!”
“可不是么!”
“什么沈家啊!如今是赵家老太太做主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