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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隔日早朝时分,熙玄帝想直接治罪夜九歌,但夜九歌一党怎会让熙玄帝得逞,力阻熙玄帝治罪夜九歌。僵持不下之际,大理寺卿祁端墨站出来道“陛下!微臣有一提议,不知陛下可允?”

“说!”熙玄帝没能治罪夜九歌心情不好,此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陛下!此次涉案人员皆是身份不凡,受害人是未来太子妃,代表我东辰形象,谋害太子妃者定不可放过,但夜九歌身居丞相之位,乃我东辰百官之首,亦不可草率定罪,所以微臣提议将此案提交三司会审,由刑部,大理寺,以及督察院一同审核,定可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此话一出,在朝大臣纷纷同意,夜九歌一党自不必说,只要能够拖住时间,就一定能够想到法子将夜九歌从大牢里捞出来,太子以及皇帝一党虽是看不惯夜九歌,但也是觉得三司会审更稳妥些。七王爷一党得到自家主子指使,保持中立,不发表任何意见。

“三司会审?”熙玄帝暗自琢磨,既然是三司会审,那夜九歌也是动不了手脚,何况此次人证物证俱在,再加上那北屿文轩王爷也是明确表态要替尘华公主讨个公道,所以此次夜九歌逃不过三司会审,也罢,就再留她几日!想到这,熙玄帝朗声道“那就依爱卿所言,刑部尚书秋明仪!”

“臣在!”

“大理寺卿祁端墨!”

“臣在!”

“督察院院长百里熙哲!”

“臣在!”

“朕命你们三人明日辰时在十梓大街公开会审夜九歌!”

“臣等领命!”

“太傅柳思呈!”

“臣在!”

“朕命你明日辰时参加旁听!”

“臣等遵旨!”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德公公尖细的声音在正殿之上响起。

“儿臣有本要奏!”百里书鸿虚弱的声音在正殿之上响起,平日百里书鸿因身体原因,来上朝的次数很少。众人皆疑不知七王爷有何事要奏。

“要奏何事?”

“父皇,儿臣想与太傅一起旁听此次三司会审,一来可以保证绝对公平,二来可以让北屿文轩王爷知道我们对尘华公主十分上心,万一夜九歌此次侥幸逃脱,那也不会留下说词给北屿!此事本来交给皇兄最是妥当,只是皇兄近日不在告京,所以儿臣便向父皇自荐与太傅一同去旁听。还忘父皇准许!”熙玄帝觉得百里书鸿说的有理,便也是同意了。

见众人都无事要奏,熙玄帝朝着德公公使了个眼色,德公公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有本启奏无本退朝!”见众人都未有反应,德公公一提嗓子道“退朝!”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之后,秋尚书刚回府便是收到了七王爷百里书鸿的密信,只有五个字“力保夜九歌!”百里书鸿与夜九歌合作之事,并未告知他的这些追随者,百里书鸿此人疑心太重,不信任何人,这等机密之事自然不会说与旁人知晓。秋明仪收到这封信件十分不解,自家王爷要想成就大业,除了百里书黎之外,夜九歌就是最大的阻力,这次机会这般好,为何自家王爷却要力保夜九歌呢!秋尚书想不明白,便也不想了,王爷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照做便是,只是这一次夜九歌想翻身似乎很难!秋明仪这般想着便也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是夜,驿站之中。凤詭吟坐在庭院之中赏月,遗风端着一盘点心从院外走来,将点心放在石桌上,随后在凤詭吟身边站好。

“遗风,今晚的月色还真是好呢!”凤詭吟拿起一块糕点轻咬一口,赞道“这点心也不错!”

“王爷今日的心情似乎很好!”

“心情自然好,对了,夜九歌的背景可有查到?”凤詭吟放下手中都是糕点,转头看向遗风。

“王爷恕罪!到现在为止还未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夜九歌此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除了来东辰的这几年,以往的任何事什么也查不到。”遗风觉得自己愧对凤詭吟。

“查不到?真是有意思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毫无背景,继续查!只要是人,便不会没有任何背景,即便她夜九歌抹的再干净,也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声音冷凝。

“是!属下定不负王爷所托!”遗风语气坚定。

“今晚这月色当真是好!夜九歌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机会再看到这般美景呢!本王,很是期待明天的到来呢!”凤詭吟脸上依旧挂着他那代表性的假笑。

待云魇指示幽若在路上慢慢拖住百里书黎,自己快马回到告京时刚好是三司会审夜九歌之时。走在大街上,云魇见人群都往一个方向涌去,一时有些好奇,便拉住一位过路的百姓问道“哎,这位小哥,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那位小哥看了看云魇的装扮答道“公子不是这告京人吧,我跟你说啊,今日在十梓大街要对当朝丞相进行三司会审,这可是天大的热闹,她夜九歌也有今天,真是报应,哎,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去占个好位置,去迟了可就没有了!公子可要一起?”那小哥说完见云魇似乎是在发呆,便也不再管他,匆匆忙忙的随着人群向前跑去。云魇听完那小哥说要三司会审夜九歌时就懵了,后面那小哥说了什么他完全没有注意。怎么自己回一趟无殇宫小夜儿就要被三司会审了!?好容易回过神来,方才那位小哥已经不见了踪影,云魇便丢了手中马的缰绳,随着人群朝着十梓大街奔去。

十梓大街的广场外围此时已经围满了人群,广场中央设有桌案,供三司大人审案使用,只是广场正中央却突兀的摆上了一桌一椅,辰时已到,三司就位,大理寺卿惊木一拍,全场肃静。只是这次会审主角夜九歌却不在场中,拍案的祁端墨倒是没说什么,督察院院长也就是楚湘王百里熙哲,出口朝着祁端墨问道“祁大人,时辰已到,为何还不见嫌犯踪影,你大理寺是如何办事的!”

“王爷莫急,今日街道定是拥堵,许是堵在路上了,迟个一时半刻也是情有可原!”祁端墨不慌不忙的答道。

“祁端墨你……”

“嫌犯带到!”楚湘王还未说完便被狱卒的一声高呼给打断。

“这不是来了吗?王爷,耐心些!”祁端墨淡淡的对着楚湘王说了这么一句,刺的楚湘王心里憋闷,但人已到齐以及这样的场合,也不便在这里与祁端墨互吵,何况祁端墨此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与他杠上没好处,所以楚湘王就算再难受也只是轻哼一声。见两个狱卒将人群拨开,一顶轿子出现在人们眼前,只见一双雪白的手撩开车帘,轿中之人缓缓的走下来,若无旁人般走到那正中央的椅子上坐下,这哪里有一点犯人的样子!

“祁端墨!你大理寺就是这么看押犯人的!”秋明仪虽然接到百里书鸿的密信要力保夜九歌,但也还是看不惯夜九歌,想看她出丑的,但如今夜九歌这姿态好似审案的是她,被审是他们这些人!这叫秋明仪如何气顺!

“丞相还未定罪,自当以礼相待!”祁端墨又是一口便将秋明仪的话堵了回去。

“各位,是不是该开始了,再磨叽下去各位是打算请本官吃午膳吗?”夜九歌看着那些人自觉无趣,便开口催促。夜九歌这句话一出使得在场的人都有些尴尬。

“那各位大人就开始吧。”百里书鸿打破了场中的静默。

“啪!”祁端墨再次拍下惊木,“夜九歌,谋害未来太子妃,此事你可认?”

“从未做过,为何要认。”简洁明了,毫无多余的废话。

“有人亲眼所见,夜九歌你还想抵赖吗!”楚湘王见夜九歌不认罪便将人证搬出。

“哦,那人证何在?”

“传楚将军之女楚芊芊上堂!”

不一会,一名侍卫将楚芊芊带到广场中央,楚芊芊朝着楚湘王等人跪下道“小女楚芊芊见过诸位大人。”

“你说说看,事发当天你都看到了什么?如实说来。”楚湘王见楚芊芊说完便立即问话。

“那天,尘华公主邀我等去游湖,考虑到丞相也是女子,便也是邀上丞相一起,但没想到丞相却将公主推入湖中!”楚芊芊说的很急,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似是被吓到了。

“是何原由?本官推人也该有个理由吧。”夜九歌今天心情似乎不错,见楚芊芊这般姿态,还颇有兴致的出口询问。

“当时小女远远的看着,公主与丞相似是发生了争吵,随后丞相便将公主推入湖中,小女看到的也就这些了。”

“那你可有听到争吵的内容?”夜九歌在楚湘王开口之前就问出了这么一句,将楚湘王的话堵的死死的,楚湘王一口气憋在心里出不来也下不去,憋的难受!

“小女当时离的远,并未听到具体内容。”见夜九歌发问,楚芊芊也不慌,答了这么一句,随后又显得有些难为情的样子“不过小女隐约听到,‘太子’二字!公主和丞相是在讨论太子殿下,小女心生好奇,便是继续听了听,没想到丞相居然,居然对太子殿下有非分之想!”楚芊芊说的是绘声绘色,简直重现了当时的场景,就差来个亲身表演了。楚芊芊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这是多么劲爆的一个消息啊!夜九歌可谓是小儿止啼的代表,而百里书黎在东辰那是受万人敬仰,神一般的存在!如今楚芊芊说了什么,夜九歌居然想染指他们的神,还因为嫉妒想害死未来太子妃!!审判的三人,以及旁听的百里书鸿和柳思呈都被惊的不浅,这句话刚好被赶来的云魇听到,这还了得,当即就要去劈死楚芊芊,结果却被两只手同时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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