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罗奈见李鱼华回来了,急忙迎了上来,说,“有个姑娘来了,说是来找您的,现在正在屋子中等着呢。”
“不见,本宫今日不想见客。”李鱼华摆了摆手,心中正烦闷不已。
我听闻李鱼华的话,笑盈盈地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说:“是吗?连我都不想见?”
李鱼华一听是我的声音,扭过头,快步跑了过来,立马抱住我说:“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问言只是笑了笑,说:“有事耽搁了,找我来可有什么要紧事?”
她拉住我的袖子就要往屋里走。
边走边说:“去屋里说。”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还得到屋子里说?”我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来,问道。
李鱼华给我倒了一杯茶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方才坐下说:“你可知当今丞相次子——房遗爱?”
“当然知晓,此号人物我岂能不知。”
“那便好了,父皇居然让本宫嫁给他。”
“那倒也算意料中事,”我抿了一口茶,又笑着问,“你不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吗?”
李鱼华叹了口气,说:“是啊,我知道,但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了,更何况,这辈子有些事情好似与前世不大一样了,就连赐婚之事也提前了不少。”
“我们这样子做本就违反了自然的规律,那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抿了一口茶说。
“那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你可有什么办法让我不嫁给房遗爱。”
“这倒是没有,不过我可以让他不/碰/你。”我笑眯眯地说。
“那也只好如此了,”她犹豫了片刻说,“你说辩机会不会从未喜欢上我。”
“他一定是动心了,只不过并未爱上你。”我眸光一闪,又继续笑着,“别再担心了,我一切都会给你安排好的,未出嫁这几天也去寺庙上上香,拜拜佛吧。”
“嗯,好的。”李鱼华有些小小的失落,因为辩机不爱她而失落,只是睫毛太长,根本看不见她眼中的悲伤。
我起了身,微微笑着说:“我还有些事未处理完,就先走了,不过在你出嫁之前,我还会来找你的。”
说罢,一溜烟便不见了踪影。
这时,罗奈跑了过来,惊讶地说:“那姑娘可真神啊,不知怎么来的,也不知怎么走的。”
李鱼华听见了罗奈的话,抿了一口茶,低低地说:“她就是神啊!”
“公主,您说什么?”罗奈并未听清刚刚李鱼华说的话,追问道。
李鱼华不再说话,只是楞楞地望着天。
“公主啊,”锦艳这时跑了过来,打破了刚刚的寂静,“出大事了!”
李鱼华一听,整了整衣物,站起身来,有些兴奋地说:“本宫正嫌无聊,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罗奈自告奋勇地说:“公主,奴婢领您去看看吧!”
锦艳有些不乐意,说:“你可知发生了什么事?在什么地方?”
罗奈这时撒娇着说:“告诉我不就好了吗。”
李鱼华只是淡淡地说:“不必问锦艳了,是在围猎场,你们二人随本宫一起去。”
一路上有不少婢女,太监对李鱼华指指点点。
李鱼华一脸疑惑,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锦艳似乎看出了李鱼华的疑惑,说:“公主,您可知原来房遗爱是有婚约的?”
李鱼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他们认为她是那种求之不得,以权谋私之人,生生拆开了房遗爱和那名有婚约的女子。
“本宫不知。”李鱼华不动声色,淡淡地说。
好似此事与她无关一般。
罗奈心直口快地说:“为什么他有婚约在身,还要娶我们家公主,不会居心不良吧?”
锦艳笑了起来:“看着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只是这宫女太监是如何得知他有婚约的?”
罗奈也笑了:“恐怕那些宫女太监没少看宫外的戏本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鱼华沉思了片刻,默然不语。
究竟是谁要害她?
不管是谁,自己也不会轻饶了他!
“大胆!”思绪被尖尖的叫声拉回了现实。
只见一个太监用手指着李鱼华,脸因愤怒而变得扭曲:“见了雪妃娘娘还不下跪?”
李鱼华不可置否地摇了摇头,看向罗奈,问:“你可知雪妃是谁?”
“回公主,奴婢不知。”罗奈微笑着回答,笑中带着几丝讽刺。
李鱼华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随及,扭过头问锦艳:“那你可知雪妃是谁?”
“回公主,奴婢知道,”锦艳面露讽刺之色,继续说,“是为先皇后守陵的丫头,前年,圣上去祭拜先皇后时,见那个小女婢有几分像先皇后,又觉着她忠心耿耿,是个好人儿,于是带进了宫中。”
“大胆奴婢,住嘴!”本来坐在轿辇上的贵妇人有些不悦,摆了摆手,示意把轿辇放下。
雪妃提着裙摆,笑里藏刀地向李鱼华走了过来。
李鱼华也只是淡淡地笑,静静地等着她走过来。
微风轻轻吹着宫墙柳,柳枝调皮地摆来摆去。
“啊!”雪妃大声地尖叫。
原来宫墙柳正好打在了雪妃的脸上。
罗奈当场就要笑出声来,锦艳见势不对,立马捂住了罗奈的嘴。
雪妃像吃痛似的,捂住了自己的脸,气急败坏地说:“该死的柳枝,小李子,去拿剪子把柳枝剪了。”
小李子哆哆嗦嗦地拿起了剪刀,只是不去剪柳枝,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地看向雪妃,又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说:“娘娘,这柳枝可千万剪不得。”
“这有何剪不得?”雪妃有些恼怒,“要么你把它剪了,要么本宫就让你半身不遂。”
李鱼华闻之,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这个蠢女人,这是当年父皇第一次带长孙皇后来行宫时,亲手为长孙皇后所栽。
唐太宗与长孙皇后的爱情也为世人所称道。
但如果雪妃不慎将父皇对先皇后的心意糟蹋了,那可就不好了。
“李公公,既然雪妃都这样说了,那不如当一条主人的好狗,你说是不是?”李玉华也起哄起来。
借刀杀人,跟谁不会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