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营
虽说董大眼教习海战,对于海战只是游泳的少年营来说,董大眼并不需要亲自动手,而是派了一个名叫江鱼的手下过来。这不,徐长河刚一夹起书本,江鱼就走进学堂。
“所有人立刻起立,到校场集合。”说完走出学堂。大家不明究竟,整整半个时辰二胖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站住”江鱼大喊一声,二胖吓了一跳。“过来,伸出手掌。咱们订个规矩”说着,指了指校场上的五轮沙漏,继续说道“集合时间超过半刻钟,最后一名重打十下。”
说完扬起戒尺,照着二胖的肥手就是一下。接着就是二胖杀猪般的嚎叫。就算是两世为人的林统都不禁一阵恶寒。
打完冲着二胖说道“自己滚到郑先生那上点药,妈的,王大哥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怂包,没打两下就嚎的杀猪一样。”
随着胖子离去,地上留下一串血迹。十下就打烂了二胖的手掌。校场上只剩下了风声。
“现在跑起来,到码头集合。在我之后的最后一名戒尺伺候。”这次再也没人敢偷懒。
“脱衣服下水,在我上来之前,冲到岸上的第一名,重打二十”
“抱紧木棍用力蹬腿,我没叫停之前第一个停下的,重打十下。”……
少年营的生活,就在如此粗暴的教育下开枱了。一天下了,就连会打熬诀的林统都被他们折腾的不轻。效果也同样明显,五天后,少年营所有的人扔掉了木棍,就连瘸了一只手的二胖都不例?。二十天后,所有人都能空手游到西涌岛。三十天后,林统成了第一个能游来回的人。
这一天,校场上多了一根十米长的土坯墙,差不多到林统胸口这么高。陆成等在校场,身边堆着一堆两尺多长儿臂般粗的木棍。“把他们带过来”陆成冲着江鱼说道。
少年们很快在陆成面前排成两排。
“这次回来休整,我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有点紧,但是必须学会,每晚一个时辰,掌握不住的,重打十下,由江鱼执刑。自己上来领取木刀,今天咱们就开始学习握刀。”
学习的结果是瓦罐、大头、三强被打的皮开肉绽。第三天结束,才没人挨打。迎来的却是不许木刀离身。连晚上睡觉都要右手握刀,不家只能用绳把木刀绑在右手上。结果当晚就发生悲剧,三强夜里恶梦,照着二胖的脑袋就是三刀。打的二胖一道紫印横穿右脸,额头两侧也长出了两个犄角。
第四晚,正劈。第八晚右侧劈。第十二晚左侧劈。第十六天到了陆成出海的时候,要求大家一天握刀抖腕半个时辰。三种劈法,各一千次。回来检查,当然最差的要被毒打。
少年们全部叫苦不堪,只有林统给自己加倍的训练。
紧张的生活过的很快,转眼到了晚春。经过三个月的建设,大寨的工程基本完成,从码头到寨墙一马平川,寨墙高五米,宽米半。村后的山坡上也铲出了一个宽十米,长四里的平台。一排大屋就建在平台上。虽是同样的石墙白草,內里却宽敞明亮。站在门前就能直眺大海。大屋对面就是高四尺长四里的女墙环绕村子形成第二道防护。
寨门轰隆的爆竹,小孩子们跑来跑。经过三个月的缓冲。村里的人已经不再害怕这群海狼。此时纷纷走出家门围观热闹。
李顺的船进港了,带来了父亲的注消息。半个月前,父亲败在福建水师手里下落不明,除董大眼外的八大将全部战死。万刀疤的人头至今还挂在福州府的城门上。
明明没见过这位便宜老爹,林统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泪。董大眼正哭的稀里哗啦,突然眼神扫到林统。当场吓的一呆,回过神来。赶紧两把抱住林统双肩,拼命的摇晃“公子,你倒是哭呀!哭出来就好了。”那声音撕心裂肺,却无法唤醒悲伤中的林统。
直到深夜,林统才返过神来“胡守仁,我誓灭你十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