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哥儿,君哥儿,我可不觉得花辞姑娘是偶然听见的,嘿嘿。”笑虎一边走在沈君寅身旁,一边对着沈君寅挤眉弄眼,嘴角还带着一丝玩味的微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地事情一样。
“你个臭小子,一天天的脑子里都想什么呢?人家花辞姑娘是当今顺京城的魁首,圣上金口所言的第一才女,我这个不入流的毛头小子,能入得了她的眼吗?”沈君寅拍了一下笑虎的脑袋,然后又对着笑虎继续说道:
“别想这些啦,走!跟君哥儿到街上去转转,来这顺京城还没怎么转过呢,我倒要看看这顺京城与咱们哪里,有什么不一样的。”
说完沈君寅便拉着笑虎出了红楼的门,开始在街上东瞧瞧,西看看。沈君寅倒还好,但笑虎可就越看越兴奋了,每当看到之前没见过的东西都要拉着沈君寅说道:
“君哥儿!君哥儿!你看这个!”
“君哥儿!君哥儿!你看这个多有意思!”
“君哥儿!君哥儿!这个好香啊!”
沈君寅看着笑虎这样子有些无奈,又有些愧疚。自小笑虎就是他的书童,平日里陪他读书、写字,玩虽说是没少跟着他一起疯,但是真正要是见这些东西,笑虎好像还从来没见识过。
“说好的君哥儿我带你逛,你个小子你倒好,拉着你君哥儿我满街跑。”
“嘿嘿,君哥儿,这不是我好久都没怎么来街上逛了嘛。这顺京的街都比咱们那里要宽好多呢!东西感觉也比咱们哪里多好多!”
说到这里,笑虎看了一眼沈君寅,低下头,又看了一眼沈君寅,又低下头,然后支支吾吾地对着沈君寅说道:
“君哥儿,我看那糖人挺有意思的……”
刚说到这里,沈君寅便从腰上的钱袋子里取出些许铜钱,然后都递给了笑虎,对着笑虎说道:
“给,想吃点啥就去买吧,这几天君哥儿都没让你吃好,现在补偿补偿你。”
笑虎接过银子,一直嘿嘿嘿的笑,沈君寅一看笑虎这个样子,便对着笑虎讲到:
“行了行了,看你这样子,好像君哥儿之前亏待你了一眼,见这些银子就笑成这样。好好跟着君哥儿,等君哥儿昭雪文宴入了圣上的眼,做了大官,君哥儿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必须的,我一直觉得君哥儿你的文采无人能及,昭雪文宴君哥儿肯定可以的。”
“快去吧快去吧,我就在这随处转转,你买完了记得来找我啊。”
笑虎答应了一声,便跑向了糖人摊子。沈君寅便自顾自的转了起来,他也不敢走远,就是在附近,生怕笑虎一会买完东西找不到他。沈君寅逛着,突然看见街对面有个卖毛笔的摊子,要知晓沈君寅对其他的倒没什么兴趣,但是对书房中的文房四宝,却格外感兴趣,看到卖毛笔的摊子,沈君寅便走了过去。谁知刚走到路中间,便听到一个声音大喊着:
“闪开!快闪开!”
沈君寅刚一听到这个还不甚在意,只是突然他感觉的有什么东西好似向他撞了过来一样,他转头一瞧,只见一身着细丝软甲,背戴红袍,脸上蒙有红纱的女子,纵马向沈君寅而来。但此时沈君寅已来不及反应,这女子一看要撞上沈君寅,暗道:”不好!“,急忙使劲拉起缰绳,把马头往后拽。不过这马本身就已失控,恁是如何使劲,还是无法停下,眼看着就要撞到沈君寅了,这女子一狠心,跃起站在马上,往后狠狠一拉缰绳,只见这马被她拉的在沈君寅面前原地跃起。
沈君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的是倒在地上。这面戴红纱的女子一看马停住了,便下马前去看沈君寅的情况。沈君寅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揉着腰对着面前这女子便叫道:
“你怎么骑马的,没看到前面有人啊!”
这女子本来是下马来看看沈君寅有没有受伤,结果一上来便被沈君寅劈头盖脸先说了一顿,女子这一听,便来气的说道:
“我都叫你闪开了,你难道听不到么?我下来好心看你有没有受伤,你还来说我?”
“一个大男人,都能被马惊到,真是胆小如鼠。”
沈君寅这么一听,便不高兴了,对着这女子便回应道:
“你是哪家的女子,怎么这么蛮不讲理。据我所知,顺京城是不准许骑马飞驰的吧,你已经违抗律法了。有本事我们去顺京府论上一论,看是谁的错。”
这女子一听沈君寅说完这句话,直接拿着手上的马鞭,便要抽沈君寅。刚要下手,便听到有人急忙叫道:
“停手!小姐快快停手!”
女子回头一看,只见一身材高大,剑眉星目,“腰佩寒星柳叶刀,脚踩流云乌丝履”,仪表堂堂的男子急忙走来,拦了住她。
“小姐,将军刚放小姐出来,小姐您再惹事,只怕这次可就不是三天禁闭了。”
“可是你看他,胡搅蛮缠,我好心下来看他伤势,他到上来先说我一顿。”
“小姐,您先等我一下,让我来解决这件事情吧。”
说完,男子便向沈君寅走来,沈君寅一看男子手握长刀,还以为他要干什么,急忙说道: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啊,这里是顺京城。”
“我们家小姐多有得罪,还望阁下多多见谅。”只见这男子,走到沈君寅面前,直接便是躬身一拜,然后对着沈君寅继续说道:
“还望阁下,看在我们镇国公府的面子上,不要多多追究。”
这周围人一听,镇国公府,顿时就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镇国公府!这就是镇国公府的那位小姐嘛?”
“看样子是呢,镇国公可是当今圣上的习武老师,而圣上对镇国公这女儿平日里可是以兄妹之礼待之呢!”
“哎哟,那这可不得了,那这镇国公一门岂不是深得圣恩。”
……
沈君寅一听周围的人这么一讲,虽说他不知道镇国公是谁,但是光是国公这个名号,便足以让他望尘莫及。想来他也没什么大碍,本身便是觉得这女子蛮横才说道几句,想到如此之处,便对着面前这男子说道:
“兄台客气了,我也无甚大碍,兄台都如此之说,在下岂能不知情达理。”
“那便谢过阁下了。”
说罢,便走回红纱女子身旁对着女子说道:
“小姐我们走吧,将军还在府里等着呢。”
“行吧,行吧”女子回应完便上,准备回去之前,女子突然转过头对着沈君寅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是你惹了我柳玉香,我定是要叫你好看的!”
说罢二人便骑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