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的扬州鼎事件让明亦台和祁昆庭不见了踪影,沈荨琳回到学校,程然对她说放假要回老家一趟,沈荨琳很好奇,好久没有回中国了,还是想去看看那里的变化。
程然的老家在河北的一个小村落,具体位置还是去问了爸爸才知道的,而沈荨琳祖籍是上海,典型的吴侬软语,沈荨琳没去过北方,不停地提问。
“当年饥荒爷爷带着刚出生的爸爸,从河北老家逃难到了湖北,直到我出生两岁时,爷爷才带我回去了一趟,从此,爷爷就在老家待着了,而爸爸已经在湖北安了家,一年就回去几趟,再过了几年爷爷就……”
程然将家里的情况简单地说了一番,沈荨琳问着说:“我可以和你一起回中国吗?一起去看看你的老家?”
“那边还是典型的村落,不知道你能不能适应啊?”程然看着这个衣食无忧、受着优质资源长大的沈荨琳,多少有些顾忌。
“就当是探索生存类的真人秀了!”沈荨琳乐观地说道。
“生存类~那倒不至于。”程然无奈笑道。
但是,等到真正出发时,程然才发现有五个人同时前往,明亦台、祁昆庭、沈荨琳以及沈慕琦、栾铭。
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但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就是明亦台突然变了脸色,祁昆庭带着一丝讽刺说:“这又不是旅行团。”
“那你呢?然然邀请你没有呢?”沈荨琳怼着他。
“程然,小妹出去玩,我和父亲不放心,再说我也很久没回国了,借这个机会回去一趟,希望你不要介意。”沈慕琦在一旁解释道。
“没关系,大家一起作伴吧。”程然不想计较那么多,拦也拦不住啊。
一行人坐飞机到了北京,又从北京坐火车到县城,又从县城坐大巴到镇子,一路上也算和谐。
镇子上来迎接他们的是爷爷堂哥的女儿,程然管她叫姑姑,姑姑的儿子在镇上开了家旅行社,也有了自己的孩子,生意红火,盖了小洋楼,条件也不比大城市差。
“是程然丫头啊,几年不见又大了,前些日子听哥打电话说你要和朋友们要去老宅去玩,我还寻思着是带男朋友呢?”姑姑这贼精的眼睛在几个男性朋友中来回打量。
“姑姑,我这次回来主要来祭拜爷爷的,好久没看看他老人家了。”程然有些怕她乱点鸳鸯。
“听说你在英国读书啊,出息了,还惦记着爷爷,也不枉他白疼你一场……”姑姑有些感慨,“今晚你们就住在我这里,明天我让超儿开旅游小巴车带你们过去。”
“这是二爷爷的老宅钥匙,好几年没人住了,去了记得把炕烧起来,柴都在屋底下。在村里的人也不多了,认识你的人也不多,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程家二爷爷的孙女程然,我都打了招呼。”姑姑一边招呼一行人,一边唠叨着话儿。
晚上,沈荨琳和程然睡在一个房间,沈荨琳比较兴奋,好奇这里的一切,程然回到这里就感觉到家的感觉,也轻松不少,便聊着天,程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爷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然然,想起来了吗?”
这时,梦中出现了小时候的程然,拍着手咿咿呀呀说着:
“过年要回家,回到四娘家。
四娘家在哪?坐船寻去她:
二摇雍州过冀州九山封崇
四摇兖州过青州九川决汩
六摇梁州过扬州九泽陂鄣
寻得四娘不见影
小娃儿还着急
一摇荆州九薮丰殖
再摇徐州九原汩越
三摇豫州九隩宅居
天下通四海寻得四娘家。”
程然一边说,一边蹦蹦跳跳地往田埂里走,这时,突然阳光不再明媚,一片黑暗笼罩在小程然的身边,小程然四处张望寻找爷爷的身影,无尽的黑暗吞噬了她的视线,小程然害怕喊着:“爷爷!爷爷!你在哪儿?然然怕!”
但是,并没有得到爷爷的回应,突然之间天空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小程然惊恐地尖叫起来:“爷爷!爷爷!”慌不择路地乱串。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传来了爷爷的声音:“然然,不怕,不要怕……爷爷不会让历史覆辙的……”
“程然,程然!”沈荨琳推着程然,程然整个人终于醒来,却全身如浸了水一般。
“你在梦中一直喊着爷爷。”沈荨琳觉得程然恐怕是睹物思情,也跟着有点难过。
程然吐了口气,她浅浅地笑着安慰沈荨琳,“我是梦见爷爷了,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我已经好多了,现在还没天亮,你继续休息吧。”
沈荨琳拿过一条毛巾递给程然,确认她没什么事情了,就又去睡下了。程然独自琢磨着,她想起了那个童谣,那个童谣就是九鼎,可是,爷爷想告诉我什么信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