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离开了,程然不停的取景拍照,生怕留有遗憾,明亦台则去开车。
正在这时,明亦台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显示,拿起手机向旁边走去才接起电话。
程然自顾自的拍照,发现镜头里有个戴着大沿帽的身影,她脑袋里不禁被一道闪电穿过,而她抬头往向拍照的地方时,那身影似乎在等待她的发现,移动着脚步快速向他走来,但没走几步他却顿住了脚,向另外的方向突然飞奔了起来。
程然还没来得及向明亦台报告她看的情况,却从背后叫人勒住了脖子,她刚想做出自救的反应时,一个针扎的疼痛贯穿背部。
“好嘛,还没看清楚对方的脸就交代了!”程然失去意识前愤恨地想。
明亦台这边电话还没挂就发现了意外,连骂人地时间都来不及了,就往程然那边赶去。程然被扛进一辆越野车地后备箱,那人正准备拉开驾驶室车门时,带着大沿帽地身影犹如闪电一般,将人一把往后拉了出去,瞬即上了车,发动了汽车向着戈壁呼啸而去。
明亦台做不出其他反应,回到车上开足马力向那辆越野车追了过去。在车上,他启动了他的手表电话功能,向组织简明扼要的汇报了情况。
他十分不安,自以冷静自持的明亦台,很后悔当初为什么接近了那姑娘,给她带来了危险,现在务必要追上那车,程然是被扛着进的车,那一定是昏迷或受伤。
“该死的!”明亦台吼叫着,向困在牢笼的狮子,发泄着自己的不满,踩着油门的脚,想将油门戳穿。
程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时发现天已经暗了下来,就在车的后备箱里,她偷偷起身注视着驾驶室的方位,虽然车内没有灯光,但是还是能从光影看出来,是他?戴着帽子的那个男人?他是怎么劫持自己上地车?还有,这么明显地装束,为什么一定要带着帽子?
程然小心地做着判断,她又从车窗外面看到了后面有车灯在尾随,一定是明亦台,程然顿时安心了很多。于是,她不想被束缚,想掌控主导权,她掂量了一下自己,于是突然喊起来:“木沙!”
车子里的人似乎并不意外,低沉沙哑的声音随意的答了起来:“醒了?”
程然被这意外的冷静给弄的愣住了,她又继续道:“为什么设圈套?目的是什么?”
木沙呵了一声,没有继续。
嘿!程然就是见不得这种人,挟持了我,就跟二大爷似的,看着本小仙女好欺负是吧!
程然的倔强劲上来了,她琢磨着让他减速,好让后面的明亦台能追上来,反正茫茫戈壁什么也没有。
“怎样才能停车?”程然的语气都带上了冰渣。
“是时候,就会放你下去的。”木沙的语气显得底气不足。
不会吧?这是挟持犯后悔了?程然不敢掉以轻心。
木沙此时的情况并不好,他的身子已经冒出大量的冷汗,但他却逼迫自己看着前方。
明亦台跟在后面4、5个小时了,早已恢复了冷静,前面地这辆车似乎是故意希望他跟着的,他这租用的一辆小车论时速是跟不上那辆越野车的。
但此时,前面的车子突然两边摇摆起来,是程然醒了吗?明亦台不希望程然莽撞的做出举动,这样会伤害到自己,这是他害怕的地方。
程然战斗经验只停留在那场打架斗殴中,她只希望车能停下来,但没想到劫持他的司机整个人看上去像中邪了一样,满脸汗水,嘴唇发白,她还想着做点什么呢,但这位司机不受控制地开始摇晃着手中地方向盘。
程然还没弄清楚自己地处境就要自救了,她扑过去控制方向盘,并且希望车子减速,但是木沙地脚还在油门上,于是车子摇摆地向戈壁上风化地岩石撞了过去。
岩石其实是一个空心地石洞,里面有口井,不知道还有没有使用,就被失控地越野车给撞了过去。
“啊~~!”程然用力地叫着,以抒发自己地恐惧。
车是停了下来,但是,车周围的土却松动了,车开始了下陷。
程然看着木沙状态虽然痛苦,但意识还在,于是她伸手打开驾驶室的门,猛地踹了他一脚希望他先出去。
而此时,明亦台想打开的是副驾驶门,他希望救的只有程然。
摇摇欲坠的车等不及来救援的人,就陡然向下坠,明亦台便跟着车向下坠落而去。
木沙却用着西方的祈祷仪式,喊着:“主会保佑你的!”
程然,从下坠的车窗看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