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这座土城的府邸?
我有些不明白,石头也很好奇,于是墨哥就接着给我们解释。
“这座土城城主的府邸,是这座土城最重要的地方,里面有人与狼共存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衍生而来,进而,我们可以得到线索,找到我们需要找的东西。”墨哥说道。
“你不知道线索?”我惊讶的问道。
“确切来说,这些就是线索。”墨哥顿了顿,接着说道:“生活中有很多事情,我们都不知道对不对,也不知道以后的道路该怎么走,只有我们的思想达到一定的高度,积累了阅历之后,我们才会意识到之后的事情怎么做,不是这样吗?就像你去坐地铁一样,我告诉你,先要知道几号线,哪个站点,到了站点之后买票,买完票过安检。可是我不能告诉你地铁站里卖票的地点,安检在哪个位置,因为这些只有到了之后才能知道,我们现在也一样,只有找到了府邸,才知道接下去怎么做。”
墨哥这些话说的很有道理,值得我回味,可是对于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关系。
“那我们要找的是什么?”我接着问,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冲动。
墨哥没有回答我,只是微微一笑,闭着眼睛休息了。我再看向诺姐,她应该会知道的吧。
“我们要找的是,神器。”诺姐自顾自的说着,说着的时候已经开始笑了,笑的很玩味很放肆的那种,我能感觉到其中多数是打趣我。
看她笑得这么放肆,我就想起来刚才她和外国女人的对战,本来以为是个王者,结果只有一个皮肤。我现在也一样,我卯足了劲想知道结果,结果吃奶的劲推开门一看,房间空空如也。
我撇了撇嘴,心想你们不告诉我,我自然会知道的,你们总不能把我自己撇开了,只要带着我,我肯定会发现的。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石头此时像看着白痴一样看着我,被诺姐怼了还傻笑。
我自有自己的主意,也不再和他贫。
墨哥和诺姐都简单的休息,我也靠着背包躺下。不知怎么的,刚才墨哥说的那句话,一直在我脑袋里回荡,我又想起了之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线头。
我忽然就意识到,诺姐和烁姐,他们都不肯跟我多说,莫不会是觉得我现在的思想和阅历没有达到他们心中的期望值,根本理解不了他们现在所做的事情。又或者说,它们是在通过另外一种方式来提升我,毕竟这种提升不能拔苗助长。
在这条路上,我就像个小孩一样,不知道下一站在哪里,也不知道路上会遇到什么,所以我惊慌失措,迫切的想要知道些什么。而他们,已经轻车熟路,知道那里该坐稳,知道哪里该下车,知道沿途的风景。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是怕告诉我,我也不理解吗。
我现在是一个谜团未解开,又给自己加了一个谜团。
同时我也开始思考起自己来,浑浑噩噩过了将近二十年,到底是为了什么。往事不堪回首,多是自暴自弃。
我立刻又在心中否定了自己,烁姐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却不肯给我透露任何信息,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自小到大,她似乎都是一直在教导我,而她自己也是展现出了与她年龄不相符的睿智。回想起来,只有我参加赏金任务的时候,她反而会隐隐的支持,给我必要的帮助。可是我不会一直做赏金任务,那么她这次让我来参加墨哥的私人任务,也绝对不会是磨炼这么简单,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这些都是我想不到的,毕竟我没有接触到更多的信息。不过按照经验来看,每次我自己做的决定,最后吃亏的都是多,但是按她的意思来,最后都会很顺利。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咯噔了一下,那么我当时做决定到佳市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她,她也是一年多之后才找到我的,而且听颜颜的说法,是她早就知道了,但是并未来找我,这就说明,她当时是支持我到佳市的,或者说,她当时支持我离家出走?
我是越来越糊涂了。
想着翻来覆去睡不着,石头在旁边踢了我一脚,我微怒,冷着脸起来,问他干什么。
“你要是不睡,换我睡一会,干嘛还不休息嘞?”石头撇着嘴巴说道。
“我睡,我干嘛不睡。”我愤怒地说道。
其实说自己睡觉,根本是睡不着的,心里莫名奇妙的就不想让石头得逞。又是翻来覆去了一会,闭上眼睛就是那些鬼,反而睁着眼睛好点。于是就让石头睡,我自己起来守着。
“折腾自己干嘛呀,没事别跟自己过不去。”石头哈哈哈的笑着,顺势躺下,就这么的睡了。
我心里诽谤一句,要是都跟你一样,后知后觉,那就天下太平了。
再回头看墨哥和诺姐,我瞬间发现,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墨哥的沉着冷静,石头的没心没肺,诺姐的飒爽英姿,这些背后都有我不知道的故事。甚至包括我自己,有一些轻微的自闭和自暴自弃,而此刻我们每个人都背负着自己的故事,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来。
可是这个目标又是什么。
那古维和佣兵小队的目标又是什么,我很好奇这些人,不远万里来到漠北洪荒之地,有些人甚至把自己的生命留在这片异乡的土地上,是否值得。
这让我想起了二战时期的那个大狂人,在战争末期疯狂的派人进入青藏高原,寻求超越常规的能量和长生。
这些东西我固然不想去相信,对那些力量也是嗤之以鼻。可是我自己的天生天赋却有不得不让我去相信,这是一个很矛盾的问题。
咦,我忽然又想到了一点,我对这些事情抱有迟疑,是不是应了墨哥刚才说的那句话,因为我的阅历不够所以才没能够意识到。
还有,我现在这种毫无线索和目的的推理,也恰好印证了我自闭的一部分?
我感到自己的冷汗从后背上一股股的留下来。
心里暗叹一句,果然这种思维的活,不是我擅长的。
越想越烦,便不在这个土屋里待着,到外面去,双脚轻跃,双手拔着房檐,腰腹一用力,双臂抬升,就支撑在房檐上,顺势就上去了,蹲在上面,天空中灰蒙蒙的。
放眼望去,整座土城都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
我百无聊赖的望着四周,想象着往昔的繁荣。我自认不是那种伤感悲秋之人,可此时满目荒凉,也经不住内心升起一股感伤。
故城犹在,故人往矣。
现实却没有留给我太多抒发内心感情的时间。
远处的土城里,一朵火焰盛开,似烟花般,却无声。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没有看错。
有事情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