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小姐姐,出了什么事。”石头大大咧咧的说道。
他一口一个小姐姐叫得热乎,惹得旁边的诺姐不开心。
真是奇了怪了,我都能听出来石头的语气中多少带着调侃的语调,诺姐能听不出来?连这种反讽的口气也要吃醋,真是吃醋起来,不分东西南北的。我想起那个段子,别逼我动手,我动起手来连自己都打,放到这里就是,别逼我吃醋,我吃起醋来不分青红皂白。
“那边出了状况,我们过去看一下吧。”古维脸色苍白,受了大的惊吓。
“走。”墨哥应了一声,跟上古维。
很快我们就走到那一排尸体那里,看的我也是心惊肉跳。回头再看古维,脸色更加苍白。
“不可能,刚才明明不是这样子的,你们也看到了。”古维惊慌的说道,对着我和石头说。
“血液被吸干了。”墨哥蹲下去,仔细看了一会,说道。
地上的一排尸体,最边上的一具,现在已经干瘪,成了干尸一样的存在。刚才和石头,还有古维过来的时候,是完好的尸体,就过来了这么一会,尸体里的血液就被吸干了。
“怎么回事,你刚才不是一直在这里吗,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我问古维道。
古维刚才一直在这里,没有理由说,她眼睁睁的看着尸体变干瘪,却还没有发现异常,况且,我们也就离开了一小会而已。
“我刚才在卸下他们身上装备的时候,发现一个人的勃颈上有两个小指大的伤口,像是被野兽所伤,没有耽搁,我立刻就过去找你们,就这么短的时间。”古维说道。
“看来这东西来势汹汹啊。”石头饶有兴趣的说道。
“你们在看什么?”洛克的声音从我们身后响起。
我给他让了个地方,让他过来看,洛克看了之后,也是眉头紧皱。
“吸血的怪物?”洛克半蹲着扭过头用疑问的口气问着我们。
我们都没人回答,毕竟还是很诡异的,任何猜测,都有可能误导我们的判断方向。
“你其他的伤员那里有没有人看着?”诺姐突然开口,对着古维严肃的说道。
古维一脸疑惑的看着诺姐,不到两秒,幡然醒悟,快步向安置伤员的地方走过去。
伤员的那边已经没有任何动静,待我们几个人赶到时,又是一番景象。
伤员已经全部都变成了干尸的样子。
这些伤员,只是在滚落时受了伤,有些是昏迷的,有些是撞伤,经过简单的处理之后,集中在这里,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样的惨剧。
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看,洛克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脸色也有些惨,毕竟这些东西,可能是超出了他认知的范围。
“居然还有这种怪物,我还以为吸血鬼只是传说。”洛克说道。
“是不是吸血鬼,还不好说,也有可能是动物,再说,那是你们西方国家中的邪恶存在,我们这里不会有的。”诺姐反驳道。
其实现在纠结是不是吸血鬼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主要是这东西,已经给我们带来了死亡的威胁。
如果它只是吸食尸体的血液,倒是可以理解,现在连伤员的血液也开始吸食了,那就说明有可能攻击我们。我想着会不会是僵尸来着,再一想,僵尸最多是咬人,把尸毒传染了,吸血,不可能的吧。
石头丝毫不在意这些,满眼都是枪支弹药,在这里他又顺了两个弹药袋,顺便抽了两把匕首分我一把。说是有备无患,子弹打一发少一发,没有了,枪也就没用了,匕首可以防身。
我不可置否,接下了他给的匕首,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
“接下来怎么办?”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问谁,这一会太乱了。
“把尸体找地方掩埋掉吧,放在这里说不定会吸引来其他未知的生物。”墨哥说道。
洛克这会放下自以为是的架子,招呼了他的小队,四个人两两一组在附近巡逻,剩下四人过来,用工兵铲开始挖坑,掩埋尸体。
我和石头也加入进来,一起挖坑。
我们找了一片相对松软的土地,挖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挖了一个像样的坑,把尸体抬过来丢进去。
我抬着尸体的时候,手一直在抖,甚至连身上肉疼的感觉都没有了。
电视上和电影上看的,跟自己亲手干起来,还是会有和明显的区别的,人看到其他的动物尸体,不会感到太过于害怕,但是看到自己同类的尸体,却会有惊悚的感觉。不知道其它动物看自己同类的尸体时,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几乎是麻木的,在填土,那四个雇佣兵只是感到气愤,对洛克安排他们的任务不满。在他们看来,到这里是为了盗宝发财的,跟这种事情无关。
掩埋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
这四个人倒也是专业,我们回去之后,就在我们帐篷周围,洒了一些白色粉末。
我走向看起来面善的金发男子那里,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种防化粉,里面混合有番木鳌碱,奎宁还有其他的一些化学粉末,动物出现在附近,闻到这种粉末,会以为是危险的,会自动避开,当然我们闻不到。野外露营,非常有必要。”金发男子拿着瓶子,对我说道。
说完他就继续在周围撒,留我自己站在白色粉末旁边。
这个我是理解的,就像我们常见的那样,狗的嗅觉是非常灵敏的,往往能闻到很多我们闻不到的东西,比如说用警犬来搜索危险物品。
诺姐这会,正在佣兵的小队里面烧水煮东西,那边一共架起了四个火架子,我们十几个人,东西少了,还真不够吃。我很好奇佣兵们带来的吃的。走近一看,无非也是牛肉干之类的,高浓度的压缩饼干,让我惊喜的是,还有个家伙带来了一袋子花生。
我心里乐呵,尼玛的还真会享受。
洛克嘴巴里叼了一根烟,在一旁吞云吐雾,烟雾熏到他眼睛,他微微闭了闭眼,似乎是很享受,却又显出很不耐烦的样子。
我走到诺姐旁边,给她搭把手,看她一脸郁闷的样子,想来还是为石头叫古维小姐姐的事情在吃醋。醋坛子打翻了,一时半会还真不好收场。
我拿了个饭缸,坐在诺姐旁边,诺姐用叉子在小锅里使劲的戳,压缩饼干被戳的稀碎,我吸溜了一声,看来这仇恨不浅啊。
诺姐把糊糊盛进我拿的饭缸里,继续下一个。
这时,古维走了过来,蹲坐在旁边。古维的头发还是扎起来的马尾,跟诺姐是完全不同的风格。诺姐是典型的东方美,古维则是典型的西方美,我时不时地怀疑,她真的就是外国人,毕竟一模一样的。
诺姐把几个饭缸装满,端起一个递给古维,古维也不客气,张口就吃。
“有毒。”诺姐面无表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