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解阿婆一起走着的宋景岩,这时又听见那个声音在继续叫着他。看着走远的解阿婆,宋景岩咬咬牙还是不加理会的跟了上去,却发现走在前面不远处的阿婆停了下来。
他冲上前去观看,居然是四喜正面无表情的捏着一个还在跳动的心脏,一个刚刚倒下去人的心脏。宋景岩狂烈的呕吐起来,解阿婆满脸怒容,“畜生!这可是你的同族啊,至亲啊!你居然下得了手,怎能如此狠心!”
四喜的嘴巴动了动,不知再说了些什么,无人能听的见,他的双眼如同死水一般,没有任何的光泽。暴怒中的解阿婆根本不理会呆滞中的四喜,随即操起自己手中的摇铃就猛地对他开始进行攻击。
一番动作行如流水,解阿婆却没发现,被她随手扔到一旁的‘贝壳妖’悄悄的打开了一道小口子,它趁其不备,猛地伸出一个伤痕累累的触手,击向了她的后背。
还没完全来得及重新启动自己的手摇铃的解阿婆,不禁的手上一松,摇铃掉到了地上。阿婆低头看了看胸前突然出现的那个得意洋洋的触手,她顾不上还站在前方的四喜,自己的身子晃了晃,又勉强的固定住自己,坚持的站着,抬手一把迅速的抓紧胸前的那根触手,“啊啊啊——”。
她大叫出声,用尽全身所剩无几的灵力,全数的都激活了她一直都挂在胸口的那个吊坠。
宋景岩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点点的消失在了眼前,随后就被一个紧张的呼唤声给拉回了神。
“景岩!宋景岩,你给我清醒点!”
宋景岩摇摇自己就像是嗑了药一般的头,眩晕着脑袋,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大哥,宋景懿!
“啊!苏宗主,我的头好晕啊,我这是怎么啦?怎么有三个小诺啊?”
苏秭颜叹了口气,无奈的对宋景懿说道:“他们还没完全清醒,不过已经离开了那里,没事了,你也不必太担心,我们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宋景懿盯着自己的弟弟看了一会,才对苏秭颜说:“好,那我们就在下个加油站休息一下。”
看着紧珉着嘴唇的宋景懿,苏秭颜知道他这是又犯心病了。他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看来他这是还没......不过不管怎样,先搞清楚这次的事情吧!
黄冶城加油站,一个比较大的加油站点。即使是在深更半夜,这里依旧是人山人海的,就好似路上的旅人都齐聚在这里稍作打扮休息。
坐在车内半闭着眼睛假寐的苏秭颜,这时听见车后传来的异动,他坐起了身体,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驾驶座突然打开的车门,又引了注意力过去。
“怎么了?”
苏秭颜对着后座的方向努努嘴巴,示意着宋景懿看一看。宋景懿才刚买好东西,打开车门就收到了苏秭颜的示意,不自觉的就朝着后座的方向看了过去。
“唔,头好疼啊,我这是怎么啦?诶?哥,你也在啊?不对,我这是......”
“先别想,喝点热水,咱们再说吧!”
“快快快,你不说还好,一说水,我就觉得好渴啊!”
“啊,宋大哥,我也要,我也要!”
“呵呵,景懿,你都快成饲养员了!”
苏秭颜看着那两个倒霉催的,不禁调侃起宋景懿来。宋景懿看着自己的弟弟跟阿七喝完水,完全清醒过来后,正待问起,却没想到被胆小的小诺给捷足先登了。
“阿七,阿七?你感觉好点了吗?你们这是怎么了?遇上什么了吗?”
“我跟笨,啊,是小岩看见了有一群人,有一个村子,还有一个奇怪的贝壳,还有还有,还有一个老婆婆她,她好像死了,他们都死了。”
听着阿七语无伦次的,大家都是一头的雾水,又不禁的看向还在喝水中的宋景岩。被人这么悄无声息的给围观一把,饶是厚脸皮如城墙一般的宋景岩也不由得脸红起来。
“怎,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小诺不禁的被宋景岩给带歪了楼,她居然还真的凑近的仔细观看,打量着宋景岩的俊脸。宋景岩被突然的这么一个暴击,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心脏,红着脸,羞羞答答的看着越凑越近的小诺,竟渐渐的嘟起嘴巴,缓缓的闭上眼睛。
还在沉浸自己思绪当中的阿七,丝毫的没有发现自己的堂姐,即将被人吃豆腐。还是宋景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弟弟居然还有如此猥琐不要脸的一面,简直是没法看了。
“景岩!”
“到!”
被自己的大哥这么一喝止,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宋景岩,马上的回过神来,他尴尬的笑了一下。
“额,小诺,对不起啦!”
“嗯?怎么啦?我跟你说,你脸上我看过了,真的很干净,没有脏东西。”
宋景岩看着眼前如此纯净美好的小诺,只觉得就是她了,就是她了。他勉强的定了定神,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大哥跟苏秭颜,便把他下车后所看到的,所经历的事情全部的告诉了他们。
苏秭颜听完,紧锁着眉头,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略加的思考了一番,才看着大家,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稍作休息一下后,宋景懿开着车,带领大家一起直接下高速,进入了黄冶城。天亮之时,三人两猫根据计划各自安排后,分成两队走出了宾馆。
苏秭颜跟宋景懿并排的走在这陌生的大街上,看着人山人海的,宋景懿不由得拉住他的肩膀,让他不至于被人流给撞开。苏秭颜笑嘻嘻的,微微抬起头,对着紧挨在旁边的男人说道:“原来你这么担心我啊?哈哈,那你可要好好的抓紧我,不要让我溜走了哦~”
宋景懿无奈的看着被半搂在怀里的苏秭颜,“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会把你抓紧的!”
相视而笑莫逆于心的两人,行走在这摩肩接踵的人流中,没有感觉到他们之间是如此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