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中,慕容云天手捋胡须,笑得合不拢嘴。慕容夜天拉着丹仁子的手回到席位上,一边赞誉一边和慕容云天一起不住的劝酒。
杨应仁暗地里啐了一口,心想:“我那首诗表面上是歌颂慕容家族,马屁拍得十分隐晦;这牛鼻子的诗中竟无一点多余的字眼,全诗都在拍云天兄的马屁,实在是不要脸!无耻之极!无耻之极啊!”
此时杨峰凑了过来,附在杨应仁耳边低声道:“叔叔,看来这个丹仁子不简单啊!”
杨应仁冷笑一声,嘴上说着不放在眼里,心里却早已将丹仁子看作是自己在慕容家族上位途中的劲敌。
另一边的简盘暇泪流满面的鼓着掌,激动道:“琴老弟,瞧瞧人家丹仁子前辈!该有如何的境界才能做出这样一首诗啊!我可算是跟对他老人家了!”
琴煜在一旁无奈的摇了摇头。
宴会进行到了高潮,琴煜害怕自己又和上次一样被拖去表演节目,便找了个借口偷偷溜下了傲日峰,回自己那栋小楼去了。
又过了数月,琴煜扳着指头算了算,距离跟慕容家族约定的三年期限只剩下半年的时间了。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如愿以偿获得一块黑奇铁,琴煜也是长长吁了一口气。
这段日子里,丹仁子和杨应仁的权力之争更加激烈的上演着,双方都用尽手段,各种阴险的暗招层出不穷。慕容俊超和慕容俊冲对下一任大当家之位的竞争也愈发激烈,甚至传出了两人公然在慕容云天跟前争吵的消息。
而远离了这场权力之争的琴煜两耳不闻窗外事,加紧修炼。毕竟山庄内灵气十分充足,修炼起来事半功倍。琴煜想到自己若是离开慕容家族后便又只能依靠“水滴石穿”吸收稀薄的灵气,于是更加珍惜这最后的时光。
这一日,琴煜修炼了一整天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小楼,却不见一向爱唠嗑的简盘暇冲过来汇报今日的八卦消息。琴煜扫视了一圈,发现客厅中并没有简盘暇的身影,而其卧室的大门却是敞开着。
“简道友?你在修炼吗?”
琴煜高声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回应。
琴煜觉得有些不对劲,忙快步走到简盘暇的卧室门前,探头向里一看,竟发现简盘暇衣衫凌乱的趴倒在地板上,手中还握着一个瓷瓶,各式各样的丹药散落一地。
琴煜慌忙过去扶起简盘暇,急道:“简道友,你怎么了?是修炼中走火入魔了吗?”
简盘暇双目紧闭,身体像烂泥一般软弱无力,依旧是没有反应。
琴煜伸手把住简盘暇的脉搏,刺探其体内的灵气状况,却发现简盘暇灵气尽失,只有一丝丝生机犹存。琴煜大惊失色,忙背起简盘暇,夺门而出,搭乘飞行法器朝慕容山庄内建有百草堂的万丹峰飞去。
万丹峰上,百草堂内,琴煜焦急的在大厅踱来踱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内堂终于走出来一位女子。
琴煜见状,忙上前恭敬的问道:“妍芬小姐,简道友他状况如何?”
慕容妍芬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已经没救了。他的症状很奇怪,灵根突然萎缩,灵气外泄,再加上胡乱吞服丹药,导致整个人经受不起灵药的药效,从而丢掉了性命。我观察其全身经脉都完好无缺,也没有出现神智错乱引发的自残行为,故并不像走火入魔的情况。”
听闻这个噩耗,琴煜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同时陷入回忆当中。自己和简盘暇在这慕容山庄内一同度过了两年半的时光,虽说自己有时候不齿简盘暇的一些行为,但两人的关系相对来说还算融洽。如今这位“室友”竟不声不响的陨落了,琴煜一时间怅然若失,倒有些伤感。
慕容妍芬安慰了琴煜一下,又道:“我需要通知丹仁子前辈和杨前辈前来处理此事,麻烦你在此稍等片刻,好为他们说明下当时事发的情况。”
琴煜听得吩咐在大厅内待命。不一会儿,丹仁子和杨应仁便风尘仆仆的赶来了。两人找慕容妍芬问过事因,又查看了下简盘暇的尸体,最后回到大厅坐下,皆是面露惋惜之情。
两人又盘问了下琴煜,琴煜自然是将自己回到小楼后的所见一一和盘托出。杨应仁听后,敲了敲桌子,思索了片刻,转头问道:“妍芬,你说简道友不像走火入魔,而是你从来没见过的症状,是也不是?”
慕容妍芬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杨应仁又道:“那会不会是中毒引起的呢?”
慕容妍芬想了想,道:“虽然我没见过这种毒,不过也不能排除这是毒发引起的症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专研医道不过数十年而已,见识也算不上太广,让杨前辈见笑了。”
杨应仁笑道:“妍芬不必自谦,我也只是提出一种假设罢了。”
丹仁子一直保持着沉默,杨应仁却不停歇,自言自语道:“但如果真是中毒,那必定是他人下毒所致。简道友也算跟我比较熟了,嗯,曾经算是吧。我知其为人谨慎,绝对不会胡乱服用和接触有毒的物品,丹仁子道长想必也清楚吧?”
丹仁子点了点头,郑重道:“简道友确实是一个很小心的人,要说他是误食毒物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况且这慕容山庄内又怎会有毒物呢?”
杨应仁一拍手,略显得色道:“所以正如我方才所说,一定是有人下毒毒害了简道友!”
杨应仁说罢,忽然阴恻侧的看向琴煜,道:“琴道友,你和简道友同居一室,又有施毒的前科,嘿嘿,这事儿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
琴煜激动的跳了起来,指着杨应仁的鼻子大声骂道。琴煜想起之前杨应仁和杨峰污蔑自己的那件事,不禁气得浑身发抖。
杨应仁倒是满不在乎,笑道:“哎呀,琴道友,我只是随口问一问,你何必如此激动呢?不过看你这个样子,却让我更加起了疑心啊!”
琴煜忙运转“心如止水”,让自己冷静下来,接着气呼呼的问道:“我和简道友关系甚好,我去毒他干嘛?”
杨应仁冷笑一声,道:“关系好?我看未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