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松了一口气,道:“好了,他们即使想打开洞口,也得等到明日此时。”说着,明珠朝洞内看了看,只见洞约十几丈见方,四壁皆是冰凌,靠西壁下有一个天然泉眼,在汩汩地冒着泉水,而且泉水泛着热气。
刘家妹喜道:“公子,小姐,找到了,这里就是温泉的源头。”丁玉瑛道:“是啊,想不到这冰凌洞内,尚有如此温泉。”刘家妹上前掬了一把泉水,但觉入手极温,好不舒服。明珠继续打量着,只见洞内正中石壁上刻着一幅画像,画像中有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全身几乎赤裸,只腰间遮有几块树皮,面前画着一件药杵和一件火炉。明珠朝着画像跪了下去,又着实地磕了几个响头。
刘家妹道:“公子,你拜他作甚?”明珠道:“此人应该就是黄帝了,看来,这里就是他老人家当年采药炼丹的所在。”
丁玉瑛一听,拉着刘家妹跪下,道:“咱们也拜一下吧。”明珠站了起来,继续观察着,只见四壁之间除了这画像外,另有三幅画像,粗看去,并无特别,但越看越觉神奇。刘家妹见明珠站在石壁前发愣,忙道:“公子,你刚才和那恶人斗了半天,想是累了,快些坐下休息吧。”
明珠唔了一声,目光却仿佛被一块磁石吸住,始终未离开石壁。
明珠站在壁间,双手按照图画的姿势舞动着,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难道这只是三幅简单的画像,而非绝世武功?不会的,一定是,如果不是,吕无为怎么和张家三兄弟寻来呢。明珠手舞足蹈,如醉如痴,突然间身后有人一推,顿时跌入温泉之中,砸起了万点水花。明珠猛地脑子里灵光一闪,叫道:“我明白了,明白了。”
他忽地跳出温泉,也不顾浑身湿漉漉的,抓起铁槊舞动起来,轰地一下,一槊砸出,势同江海潮生,威力惊人。丁玉瑛和刘家妹惊呆了,都张大了嘴巴,半晌没有合拢。明珠收了铁槊,笑道:“怪不得那姿势太也别扭,原来必须手持兵器才行,玉瑛、家妹,刚才是谁将我推入泉中?”刘家妹低声道:“是奴婢,奴婢见公子发呆了般,便想让你清醒清醒。”明珠笑道:“好,好啊,若非你这一推,本公子还悟不到这招江海怒兮呢。”丁玉瑛道:“难道墙壁之上的画真是武功招式不成?”明珠点头道:“这三幅图画,分别为江海怒兮,大风起兮,力拔三兮,从这十二个字上,我便觉得与众不同,隐隐觉得应是一种绝世武功,果然是了,只是,尚不知另两种招式如何领悟,我想了半天,要不是你们一闹,连这招江海怒兮也领悟不了。”丁玉瑛道:“不是半天,差不多一天了,玉瑛担心吕无为他们。”明珠道:“你们放心,只此一招,明珠虽然未必胜,但也不会输。”正说着,突然,岩石咯吱作响,霞光透入,三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洞外。明珠一见,果然是吕无为和张宝张梁,他铁槊一挥,跳了出来。只见张角倒背着手站在远处。明珠看得出,张角虽然默许张宝张梁对自己动手,却也不会联手对付他。
明珠大喝一声,道:“张宝,来来来,咱们再比过。”张宝大喝一声,也不答话,长枪一晃,便奔了上来。明珠也不躲闪,铁槊一挥,蓦地在张宝面前画了个半孤。张宝直觉空气中像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如同江海一般翻腾着,刹那间便将他卷进了旋涡之中,明珠大吼一声,铁槊朝外一甩,张宝惊叫一声,身子飞上了半空。张角一见,双眉挑动,纵身跳了起来,接住张宝,缓缓落地。张宝落了地,惊魂甫定,还想上前,被张角按住了肩头。张角道:“二弟,你不是他的对手。”张宝道:“大哥,这小子怎么一夜之间武功精进如斯?”吕无为道:“三位哥哥,在下说的不错吧,黄帝的神功就在洞内,想是已经被曹小子弄到手了。”张梁道:“大哥,怎么办?”
张角望望明珠,沉吟未语。张宝急道:“大哥,这小子是老贼曹戒之后,咱们决不能让他学会黄帝功法。”张角道:“事实上,他已经学会了,试问你我兄弟,谁是他的对手?”
张宝一呆,想起刚才被明珠一招甩上半空的情景,兀自后怕。吕无为道:“三位哥哥,只要我们联手,任他姓曹的武功再高,也休想逃命。”张角点点头:“好吧,为了黄帝武功不落入奸人之手,为了为百姓除害,也为了为家师惩恶,咱们一起动手。”
四人并排朝明珠走来,明珠感觉一股强大的压力袭来,他知道只凭一招进攻招式,万难对付四人,还是暂避风头吧。想到这,明珠虚晃一招退回洞来,铁槊一点,将岩石归位。
丁玉瑛道:“公子,吕无人等人堵住了下山的道路,咱们如何是好?”明珠道:“玉瑛不用担心,待明珠学会墙壁上的三式武功,就带你们冲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