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与于吉等人回到客房,丁玉瑛道:“公子,吕无为既然发现了咱们,凭他的性子,肯定又会用什么阴险的法子对付咱们,以玉瑛看,不如咱们悄悄地离开吧。”
于吉道:“离开干什么?这里还有很多好玩的,贫道要玩够了再走。”
小丁道:“姐姐说的对,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在座的除了姐姐和曹公子,想必还有人吃过吕无为的亏吧,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与其担心受怕,不如早点离开。”
华佗道:“华某吃过他的亏,的确,此人表面上看,像是位君子,实则城府之深,绝非我等能够预料。”左慈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做好准备,明天一早便离开西山居。”小鱼道:“师父,既然吕无为这么可怕,咱们何不连夜就走,为什么还要等到明天早上啊?”
左慈道:“鱼儿,我等毕竟是正大光明而来,自应正大光明而去,何以偷偷摸摸,让江湖人耻笑。”黄忠也道:“左先生所言极是,我们即便要走,也要走得堂而皇之,怎能如鸡飞狗盗之辈般行径。”
小鱼道:“你说我是鸡飞狗盗之辈?哼。”
左慈摆摆手,道:“好了,即使要走,也不忙于一时,不如大家现在抓紧时间练功,即使明日和西山老巫冲突起来,也能增加几分胜算。”众人纷纷称是,于是各自盘膝坐好,练起自家的功夫来。
一夜无事,翌日天亮,左慈等人起身来到外面。左慈朝大厅的方向扬声道:“西山老巫,我等叨扰多日,也该告辞了。”西山老巫的声音幽幽传来:“怎么,左兄嫌西山居简陋,本巫礼数不周吗?”话音一落,只见西山老巫在四大弟子及许昭等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左慈抱抱手,道:“前辈过谦了,左某等人叨扰多日,不胜感谢,现在,于道长等人毒性已除,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怎敢再在府上闲住?”西山老巫道:“几位想走也可,但需再留三日。”
“哦,难道前辈还要赐教什么不成?”左慈以为西山老巫要对大家动武,因此,低声道:“大家做好准备。”
西山老巫哈哈大笑:“各位不必紧张,本巫并非要留难各位,只是,小女三日后便将大婚,西山居素无客人,既然各位在此,何不喝了小女的喜酒再走呢。”左慈看看明珠等人。
明珠闻言一惊,问道:“前辈是说,令女即将成婚?”西山老巫点头道:“不错。”
明珠忙问:“不知令女要嫁给哪一位?”西山老巫看看吕无为,微笑道:“本巫看中的女婿,就是这位文武双全的吕公子。”明珠叹道:“曹某猜想也是,前辈,恕曹某多嘴,前辈对吕无为了解多少?”
西山老巫脸色一沉,淡淡地道:“姓曹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吕无为一见,忙上前道:“前辈,明珠素来爱生是非,实在可恨。”西山老巫沉声道:“姓曹的,本巫不喜欢你,其他人留下参加小女的婚礼,你可以走了。”
丁玉瑛一听,忙过来挎住明珠的胳膊,道:“公子,既然人家不喜欢咱们,咱们走吧。”明珠摇头道:“不,玉瑛,李姑娘天真无邪,怎可嫁给吕无为这等阴险小人,咱们一定要阻止这场婚事。”
西山老巫怒道:“姓曹的,你铁了心要管本巫的闲事不成?”
明珠道:“前辈,如果真是你的闲事,曹某懒得去管,但是,这件事却与令女有关,曹某不得不管,吕无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请前辈慢慢了解,不可将李姑娘草率地出嫁。”
西山老巫哼道:“吕公子是义军的军师,机智聪慧,为义军攻城掠池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且他温文有礼,在义军中也颇享赞誉,这一点,许大将军也是嘉许的,难道越王父子都是眼拙之辈?”明珠顿时语塞。西山老巫道:“本巫意决,各位勿须多言,请回客房,待小女婚礼过后,本巫自会恭送各位出山,四大弟子,封住出山通道,没有为师的命令,谁也不许出去。”说罢,西山老巫袖子一抖,回了大厅。
四大弟子纵身而起,落到西山居的出口处,严阵以待。小鱼道:“师父,曹公子,既然西山老巫不许咱们走,咱们就硬闯出去吧。”左慈苦笑道:“鱼儿以为咱们有几成胜算?”小鱼道:“管他几成胜算,总比待在这里受气好。”左慈望向于吉,问道:“道长意下如何?”
于吉道:“走什么走?既然人家女儿出嫁,还有什么比这更热闹的吗?不如咱们吃了喜酒再走,说不定大家都有红包分呢。”左慈苦笑道:“道长只贪图热闹,却不知这里的热闹是图不得的。”于吉笑嘻嘻地道:“有啥图不得?天下的热闹难道还不一样吗?”
明珠道:“左先生,既然西山老巫不许我们走,我们正好留下,寻机搭救李姑娘。”黄忠点头道:“是啊,即然咱们知道了此事,就不能眼睁睁看着李姑娘嫁给这样的小人,咱们不如留下来,趁这三天时间,想个法子,搅了这场婚礼。”
于吉叫道:“不可,不可,婚礼一搅,哪还有热闹看。”明珠道:“有,一旦婚礼被咱们搅了,热闹就更大了。”于吉兴奋地跳了起来,道:“是吗,那好,咱们就搅他个天翻地覆。”丁玉瑛道:“既然大家都不想就此离开,不如回客房好好商议吧。”
于是,众人又回到了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