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喝道:“什么人胆敢管官府的事?”许昭喝道:“本将军乃越王手下,听说北海官府欺压百姓,税收如虎,特来教训你们,张家兄弟,上。”说着,许昭等人如四头猛虎下山,朝官兵扑去。张家三兄弟一个个手起枪落,像扎草人一般,眨眼间,几十个官兵倒在血泊之中。许昭提棍来到王忠身边,喝道:“本将军要砸扁你的脑袋。”说着,铁棍如泰山压顶,落了下来。王忠头一偏,躲过铁滚,转身就逃。许昭岂能容他逃走,拔步追到其身后,铁棍猛地落下,将王忠砸得脑浆迸裂。
许昭回过身来,对乡亲们道:“大家受惊了。”众人纷纷拜倒。许昭道:“我等虽然远在南方,但也听说了这里发生的一切,义军最近虽然连连受挫,损失巨大,前方吃紧,但是,我们决不容忍官府欺压你们,乡亲们,你们赶紧想法将官府的人埋了,我等还要连夜赶回。”说着,许昭与张角等人匆匆下了土坡,飞身上了等在下面的战马,朝南而去。
许昭等人日夜兼程,这日来到吴郡城下。许生父子最初起事的半年内,吴郡原本在官兵的掌管下,后来,由于孙坚带人支援会稽郡,吴郡被义军攻占,并成为义军的第二个大本营。
许昭收住缰绳,朝城上道:“各位兄弟,本将军回来了,快把城门打开。”城门缓缓打开,城内一列人马奔出,城上有人现人,笑道:“许昭,本官等候你多时了。”许昭抬头一看,大惊,只见城上站着几个人,左右是令义军胆寒的孙坚及黄盖、韩当,中间站着三人,其中两人是扬州刺史臧旻和丹阳太守陈夤,另一人身着朝服,三旬开外,看官职似乎要比臧旻还要大。
许昭惊道:“你……你们突袭吴郡城?”
臧旻冷笑道:“许昭,官兵已将尔等所占城池全部夺回,看你还往哪里逃。”许昭转头看看,此时,官兵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正中站着程普和祖茂。程普喝道:“许昭,叛军已全部被歼,许生也被活捉,你还不下马受缚。”许昭怒道:“胡说,家父何等武功,怎会被你们拿住。”
这时,城楼上正中官员道:“许昭,你看此人是谁?”说着,那人朝后一指。许昭抬头望去,只见几个官兵押着许生靠近城垛。许昭大叫:“爹爹,真的是你吗?”许生叹道:“孩子,义军大势已去,为父失魂落魄之际,被他们夜晚偷袭,攻占了吴郡,张雷公、李大目等将军不知去向,孩子,你也逃命去吧。”
“不,爹爹,你等着,孩儿这就杀进城去救你。”说着,许昭就要催马而上,张宝纵马上前,拉住他的马缰绳道:“大将军,不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逃吧。”
“不行,本将军一定要把父亲救出来。”
“大将军,你这是匹夫之勇。”
许昭目眦欲裂,震开张宝,大喝一声,朝官兵杀去。他铁滚抡圆了,眨眼间便是十几个官兵倒下。
城上中间的官员微微一笑,道:“此子如此莽撞,焉能成事。”臧旻道:“陈大人,您接替段大人成为太尉,第一次来前线督战,我军便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这也许是上天故意让下官送给你的见面礼吧。”
“哈哈,臧大人不必奉承了,其实,段营在攻城夺池,疆场厮杀上,远比本官有经验,只可惜,这些年来,他变了,当日威镇沙场的英雄气概全然不见了,要不然,就凭许生父子,怎么会闹到今天?张然和赵忠知道他是曹戒的人,因此找了个平叛不利的理由,把他撤了,本官只是捡了一个便宜而已。”
许昭边打边朝城上望去,喝道:“中间的官贼,你是何人?”那官员笑道:“本官陈耽,好让你死个明白。”
“阁下原本在朝任什么职?比之段营如何?”
“本官任太尉前是太常职务。”
“原来你只是个掌管宗庙祭祀的文官,许昭不服,不服啊。”
“哈哈,是啊,本官虽然位居九卿之首,却只管些宗庙祭祀之事,不懂什么兵法战事,事实上,你们父子是败在臧大人手中的。”
臧旻忙道:“一切全是陈大人领导有方,是万岁的鸿福。”
“臧大人不必过谦了,战事结束后,本官将奏命皇上,论功行赏。”
转眼间,许昭已杀成了血人一般,张角和张梁正要跟上去,张宝低声道:“大哥三弟,不可,义军大势已去,你我兄弟何必再做无谓流血。”张角摇头道:“你我为义军大业而死,死得其所。”张宝道:“不,大哥,你我还肩负着更重要的任务,不能白白送命啊。”张角一呆。张梁想了想道:“是啊大哥,二哥说的对,你我兄弟还要把太平经传播于世,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怎可轻易赴死?”张角沉吟一下,道:“不错,你我兄弟还有大业未成,不能死,走。”话音一落,三兄弟拨回马头,杀出一条血路,向远处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