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将人迎进城?”司璟池示意无心放下碗筷,问道。
“来人是费公公,说这小城池他就不进了,让您出城接旨。”
一听来人,二人面色皆是一变,这费无成,真是一个大毒瘤,当年司老将军之死,就与他脱不了干系,如今又来他这边关将军守城,耀什么威风?
接旨,又是哪来的旨意,该表的,该赏的。早在之前就表赏完了,费公公亲自来此,定不是什么好事。
司璟池来到城门口,便见到那一身花衣的费无成,也未作什么礼节,直接开口到:“费公公舟车劳顿来我这边关,何事?”
费无成清了清嗓子,一副拿鸡毛当令箭的得意相:“镇国大将军接旨。”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全都跪了下来,只有司璟池笔直的站着,并且一身正气,死死的盯着费无成,仿佛他若是狗嘴里不吐象牙,便拔了他那一嘴假牙一般。
荣国是老司将军与先帝打下的天下,二人一君一臣,立国之时便发誓,世代君臣。司家世代效忠荣国皇帝,不得有一丝不臣之心。而荣国的主,也不得有一点动司家的心,否则便是背信弃义,小人而为。
先帝便承诺司家,世代不必行跪拜之礼,只有面见皇帝,行君臣之礼便好。
但先帝驾崩,新帝即位。按礼制老太监费无成便要随先帝入皇陵,却不知他耍了什么手段,留在了新帝身边,还做出各类谋害忠臣之事。
老司将军便是遭了他的谋害,司璟池也是被他迫害至边城。虽天下人都信镇国大将军是忠义之人,并且都赞他是位好官。但荣国的主,却不姓司。
就连那接受流民的旨意,都是司璟池想办法逼得,因为这事,现在的皇帝更是视司璟池为眼中钉肉中刺。
听闻他最近迷上了男色,便偏要恶心他。
“皇上口谕。朕近日听得一些坊间流言,甚是心痛。吾爱臣璟池,为国为民竟染上这种恶习。朕便封宁怡镇国公主,赐婚于镇国将军。望卿敬之,爱之。卿即为镇国驸马,虎符完婚上交。钦此。”费无成说完,一脸得意的看着司璟池,继续道:“司将军,男色毕竟不可为,还是好好对待宁怡公主吧。对了,皇上说你不必回皇城迎娶,过几日送亲队便来了。赏就不必了,杂家这老身子骨,可吹不起这破地儿的风,杂家即刻便回了。”
说罢,也不理会司璟池冒火的眸子,颤抖按着佩剑的手,轻嗤一声,上了马车。
在场所有人都紧盯着司璟池,可怕他做什么不敬之事。然,他死死的盯着马车,直至消失不见,都未有一丝动作,只是怒到了极致,那紧攥成拳头的手,都开始滴血,可见握拳之人有多用力,有多恨极。
莫白听闻赶来,便见还众人还跪着,给他们使了眼色,所有人便都退了下去。
“恨也无法,那老头子死之前,让你发的毒誓,谁叫我们是他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