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家里的盐都是放在柜子里的。”余珐琅说,“都在厨房的顶柜里,季舒要踮着脚才能够到,而且只是放得很高还不够,她甚至把盐袋放在一个塑料盒子里,像是怕别人碰到一样。”
沈闻茜昨天也进过厨房,但昨天大家都没仔细注意过调料怎么样,“不对啊...季舒家里不是都把调料放在一个调料架上的吗?我记得昨天有看到过。”
沈闻衍嗯了一声,“所以她为什么把盐藏起来?”
“难道她家里有鬼?鬼不能接触盐吗?”盛红兰说,“我们的厨房里都有盐,是不是可以用来撒鬼?”
所有人立刻就想到了付正鑫,确实季舒对他的保护实在是太严,对关于付正鑫的事也相当敏感。
所以作为一个母亲,就算是儿子变成了鬼也不会放弃吗?
“可是昨天所有人都吃了菜...”余珐琅特地观察过,信息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所以她一直观察的仔仔细细,一点可能透露信息的地方都没露,“盐撒在身上鬼才会有反应?”
“不如我们就实验一下。”沈闻衍的手背托着下巴,“可付东和季舒好说,付正鑫时时刻刻都被看得很严实。而且一不留神我们就会被季舒记恨。”
“没必要非得让付正鑫碰到,我们也可以只观察季舒的反应。”沈闻茜思索了一下,“你们既然已经规划好了今天的任务,这件事就让我们俩来吧。”
“嗯好,那我们就先去超市了。”
“你说...如果提示真的是说鬼是在我们之后出现的,会不会有办法能直接察觉到鬼的诞生?”余珐琅揉了揉脖子,“感觉我们能获取信息的方式真的很少,现在连怎么除掉鬼都不知道。”
沈闻衍嗯了一声,“我们的提示里包括了时间信息和一些保命信息,但有用的好像就那么几个。所以我们是不是需要跟那对情侣交换一下情报?说不定他们会有其他方面的有用情报。”
“嗯,那等下去找他们一趟吧。”
两个人东西买得很快,但半路上沈闻衍落下了钱包,余珐琅就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等着,他跑回去拿了。
“我亲眼看见的怎么会有错呢?”
余珐琅听见了说话声,转头看去,一个大妈正在跟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性聊天。
大妈压低了声音,但余珐琅离她们近,凭借着天生的灵敏听觉听的一清二楚,“他一个月去好几回呢,次次都是那天黑的时候啊。你说一个有妇之夫天天晚上去一个女的家里干嘛啊?又非亲非故的。”
“是吗?看不出来啊。”女人看起来很惊讶的说,“那他老婆孩子呢?他儿子年前才出了车祸,老婆辛苦照顾了那么长时间,现在才好没多久啊。”
“可不是吗,真是造孽哦。他那儿子车祸之后也不能说话了,成天只能呆在家里,见谁都没反应,像是活死人一样的呀,估计是把脑袋撞坏了。”大妈叹了口气,又说那个妻子多不容易。
女人赞同地应声,“本来一家人多好啊,现在儿子也不正常了,丈夫又出轨,季舒还被蒙在鼓里,惨啊,这就是没嫁对人啊。”
季舒?!余珐琅心里一惊,两人却不再说了,寒暄了几句各自就要回家了。
难道付正鑫不是因为是鬼所以才那么奇怪?而是因为车祸的缘故?
只是个烟雾弹?
他们跟沈闻茜约好的是下午四点钟,关于付正鑫的事在那之前还不好说。
还是说这段对话的信息点是在于付东出轨?
余珐琅记了一下时间,想明天再过来观望一下。
沈闻衍很快就回来了,他找到了钱包,结账的时候不小心落在了柜台。
余珐琅笑着说了一句没脑子,沈闻衍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对不起啦~”
两人中午如约去了周松河家,余珐琅借用了厨房拆了一只完整的烤鸡,顺便观察了她最在意的盐。
周松河家的盐也是放在袋子里,只不过是因为他家里没有调料瓶,所有调料都是放在瓶子袋子里,然后就那么放在厨房的台面上。
饭桌上是最容易打听消息的地方,两个人都没有食不言寝不语,一直在跟周松河聊天。
不过到最后聊得都是些琐碎的小事,只是让余珐琅和沈闻衍更了解那些NPC了而已。
余珐琅试图跟周松河聊聊付正鑫一家,周松河到最后也只是感叹房东一家是好人,愿意把房子便宜租给他这个老头子。
等两人拿着几只桔子出门之后,余珐琅只能苦笑着打趣,“起码我们知道了盐的信息,还得到了这个。”
把那几只桔子放进冰箱,两人又提着礼物去拜访肖雨了。
去的时间正好,肖雨看起来没怎么有起床气,还邀请他们进去喝杯水。
跟余珐琅想的不一样,她原以为肖雨会跟赵青一样看起来就是学生,有年轻的朝气。
肖雨是穿着一件露脐吊带给他们开的门,手里还夹着一支香烟,虽然没什么奇怪的,但感觉不应该是赵青喜欢的类型啊?
单凭名字和赵青的态度,余珐琅以为她会是那种小清新的类型。
不过肖雨红唇烈焰,梳着利落干净的单马尾,又是另一种美。
聊了一会,余珐琅和沈闻衍才知道肖雨是酒吧驻唱,虽然一进门的时候余珐琅就看到了她的吉他。
茶几上还摆着润喉糖,肖雨笑得特别大方,说有空可以去听她唱歌,她请喝酒。
差不多四点了,余珐琅和沈闻衍直奔沈闻茜和盛红兰的房间。
“来了,快进来,你们猜的没错。”沈闻茜赶紧把人迎了进来。
她们俩中午去给季舒送了些小点心,在付正鑫的面前把提前做了手脚的盐袋一掉,盐马上洒了出来。
雪白的盐粒洒在了付正鑫的脚边,那一瞬间季舒的脸变得苍白。
季舒赶紧把付正鑫撵回了房间,并且拒绝了沈闻茜和盛红兰要帮她打扫的行为,找了借口把二人轰了出去。
“我觉得整场游戏她都不会给我们好脸色了。”沈闻茜摊了摊手,这是要不是个“意外”的话,她都觉得季舒会直接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