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厨子被吓得脸色惨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冲着周缺不停得念叨着:“饶命、饶命”。
这可把洛基给气疯了,他看着这个跪在地上的磕头虫愤怒地吼了起来。
“混蛋你在干什么呢,给我站起来!他怎么可能是我你居然能信他的鬼话。”
万没想到这不过周缺的几句屁话而已,怎么就把这个小厨子给唬住了?更关键的是如此一来原本对自己有利的天平从现在开始向另一方倾斜了,洛基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开始急了,也在也顾不上别的抓起胯下顶着的长剑剑刃顿时被锋利的刃口给破了皮,他这是准备将长剑拿在手上用了。可却有人比他快了一步,一只消瘦却极其有力的手握住了正勇剑的剑柄拔剑而起。
“啊”
随着一声惨痛的叫声,洛基的手上被割出极深的刃口顿时血液淋漓涌出。
惨痛声同时把跪着的小厨子给吓得一哆嗦,他回头一看那滴滴嗒嗒不停休的鲜血反而让刚才被周缺威慑出来的恐慌消退了不少。
这让一直在观察小厨子的周缺皱眉,微摇头随着他左手手心握实成拳立刻有鲜血从指缝里冒了出来。
疼痛让人清醒,周缺不敢耽搁冲着小厨子的脑袋飞步提膝狠狠得撞了过去。
“嘭”的一声
小厨子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而后周缺极其娴熟地从掀开灶台上的笼屉,把笼屉上的布拿出来用剪刀剪成条留作包扎止血用。
摊开手,一小截木钉的末尾露出在周缺的掌心,这东西是他刚才斗气突破经脉时抓在手上的。也正是靠这个木钉的刺激才让他有可能在刚燃烧完精神力后没多久就能醒来。
“还⊙?⊙?愣着干嘛,削他啊,锤哥?”
周缺的出手过于突兀前后描述虽然繁杂但也不过半分钟的短暂时光,短暂到此时洛基与陈乐阳都还没能反应过来。
不过当周缺喊了一声锤哥后,陈乐阳也马上反应过来收剑在手看着周缺问道:“你是赵不倒?”
他眯着眼睛仔细辨认着周缺的面部轮廓,虽然衣着未变但刚才在灶台里呆着的周缺为了让自己足够隐蔽捎带手就给自己抹了两把炉灰这才让刚才一开始陈乐阳没认出来他。
不过现在周缺呵呵一笑点头承认道:“半日不见没想到锤哥居然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大胡子不在陈乐阳没在意,既然周缺不开口提这个事他也不用没必要地解释,只是答道:“哪里哪里,赵老弟也是丰神俊朗了不少。”
此时一旁的洛基却插话了。
“周缺,你这个小贱种真是不知所畏了等着吧,等我舅舅回来了就让他把你们商队都——”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洛基话语,他错愕着脸看着居然敢动手打自己的周缺脸上不带波动的扭过头,转身。
“让锤哥见笑了”
“你麻德——”
“啪!”
巴掌声越加响亮,而周缺再次面无表情地回头继续。
“锤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怎么离开。”
“额....是个头痛的问题我得想想,反正还是得趁那位罗封千夫长不在时离开,不然迟则生变。”
看着还在做着美好设想的陈乐阳,周缺给他泼了盆冷水。
“算算时间,那位罗封千夫长也快要回来了。”
陈乐阳脸色一沉,他可没料想到罗封会回来的这么快。而已经被两巴掌把脸抽红的洛基听说自己舅舅要来了,也不知道从哪多出来了底气还敢开口:“哼,等我舅回来了你们两个谁都跑不掉,都得去——”
“嘭”,这次出手的是陈乐阳。
他的力量到底比周缺大上许多,这出手就能听见风声一巴掌打上去如同木锤敲在了牛皮鼓面上那样的质感。
洛基的半边嘴都给打歪了过去,恍惚间周缺好像看见两颗裹着血的牙都给抽飞出来。
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强……
他忍不住砸吧嘴感叹道:“啧啧,老哥稳。”
“赵老弟客气只不过,这只不过是一些力量运用的技巧罢了,想学我可以教你。”
没人说666啊……果然,没人懂梗啊……
周缺心里的无奈陈乐阳不懂他只是继续道。
“赵老弟早就知道山岩的千夫长走不远?”
试探性的问题让周缺眨巴了下眼睛,他很快明白过来这位原来并不知道他在城里散播消息的事情,所以才对于自己知道罗封很快回来的消息而极其意外。
那既然如此,周缺自然不可能会去跟他解释,只是似是而非的含糊道:“那是自然”
“呜呜呼呼嘶紶哈”
古怪的声音从边上响起,要不怎么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洛基嘴都已经被抽肿了,牙齿还缺了两颗不方便发声但仍旧想说话。周缺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不用想就知道他说的可不是什么好话。
伴随这呜咽不清的声音,两人默契一笑各站一边左右开工起来。
“啪、嘭”
声音不绝与耳而这并不影响交谈,陈乐阳继续率先开口态度恭敬问道:“赵老弟,对于待会如何出这城卫军府可有计划?”
周缺早就有所准备听到陈乐阳发问便立刻笑道:“计划有,操作倒也简单但胜在可实施。”
陈乐阳点点他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周缺会意接着道:“咱们离开城卫军府的关键之处就在这位千夫长大人的外甥。”
“外甥”,陈乐阳沉吟着看着明明肿成猪头却还强撑做一副不服气表情的洛基,反问:“不能杀?”
“也不是说不能,但是……再缓缓吧。”
“好”,陈乐阳倒也不坚持。
只是看着脸色真得逐渐难看成猪肝色的洛基沉吟道:“不过能杀还是杀了吧,我倒是没多大事情但是赵老弟你,这位贵族少爷可是说了要商队……呵呵,不说了!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