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茶杯一下被摔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在地毯上,还冒着烟。接着就是楼大人震耳欲聋的声音,“你说不去就不去?谁给你的胆子,现在已经上报上去了,就算是我,都不敢说个不字,你凭什么?”
楼玄月跪在了地上,哭哭啼啼的开口,“父亲,女儿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了,万万不能进宫伺候皇上,请父亲成全。”
说着一下跪趴在了楼大人的面前。
楼大人被气的,指着地上的楼玄月直发抖。
反观旁边的楼夫人倒是淡定了许多,优雅的端着茶杯喝着茶,好像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并没有多大的意外。
“你这个混账东西,先说去也是你自己愿意的,现在都已经上报了礼部名单,你给我说你不去了?你是觉得你爹我已经只手遮天?能瞒过皇上为所欲为吗?”楼大人简直气急了。
“父亲,玄月从小乖巧听话,从来没有违背过父亲母亲的任何意愿,就这一次,就当是成全玄月了吧。”楼玄月苦苦哀求着。
楼大人刚准备说话,只听见小声的一声“砰”的声音,是茶碗轻放在桌上的声音,楼大人这才气喘嘘嘘的坐下,有些无奈,楼夫人才淡淡的开口说着,“玄月你说的没错,你从小都乖巧听话,但是你从小我们又何时苛待过你?你虽然是庶出,但是一直养在我的膝下,府里上上下下也都是拿你当做嫡长女对待的,从小走访各家,哪次不是我带着你出去?玄月,我和你父亲,对于你可也从未有过亏欠。”
“母亲说的,可是在理?”楼夫人淡淡的说着。
楼玄月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从地上抬起来头,看着面前的母亲,泪眼婆娑的样子,可是却在这位母亲身上看不见一丝的怜悯,心里微微的泛着疼,却还是点了点头,“母亲说的,在理!”
手紧握着绢帕,好像是要撕碎,却再也不像是面对父亲的时候,又哭又闹的模样。
“在理。”楼夫人重复的点了点头,“既然在理,那咱们又说说,从小到大,我和你父亲,又有何事要求过你?”
楼玄月更是心里一紧,好像确实没有,因为从小知道自己是庶出,养在夫人膝下,所以做什么都很认真努力,就怕被别人看不起,也怕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所以一切都是她自己好强,逼着自己,好像母亲和父亲确实也没有要求过什么。
“说话!”楼夫人又低沉说了一句。
楼玄月身子一抖,显然是被吓到了,这才颤颤巍巍的开口,“没,没有。”
“既然没有,那么你说的没有违背我和你父亲的话岂不是污蔑?”楼夫人继续说着,“紧紧这一次,还是我先征求的你的意见,你同意之后,我才让老爷把你的名字上报了上去,如今你却反悔,玄月,我看你是要致整个楼家于不义,你可知道欺君之罪,罪可株连九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