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於宝现眉毛一挑,着急道。
於若兰的眼泪止不住地流着,“就是……我今日和她一起去街上逛,然后我们路过集市的时候有人在表演杂耍,我就去看了看……人太多了,她就和我走散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她了……”
於宝现稍稍松了口气,“她可能是去别的地方玩了,晚些应该会回来的。我派人出去找找。”
说着就叫来了管家,吩咐他带人去找於若晴。
“爹,我也出去找找她。”於若兰流着泪,一副难过得不得了的样子。
“你就别出去添乱了,好好在家里休息。”於宝现没好气地说道。
於宝现在房里来回踱步,毕竟於若晴是被留了牌子的采女,又是皇上关照过的,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难免会落个办事不利,看人不严的罪名,那他在皇上那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点好感岂不是又白忙活了。
想到这里,於宝现就头痛不已,他希望於若晴只是贪玩,到了晚上就会回来,否则,他就要被连累了。
……
於若晴觉得自己昏昏沉沉,怎么也没办法清醒。
好不容易终于有了力气,她才微微睁开双眼。
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猛然惊醒,仔细回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只记得今天和於若兰一起去了街上,接着,就到了这里。
这是哪儿?
她细细打量她所处的地方。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房里的装饰大都是些红红粉粉的颜色,俗厌无比。
而且光线昏暗,空气中有很重的脂粉味,暧昧不清。
於若晴努力地回想,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越想越头疼。
不过不论怎么样,有一点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件事和於若兰脱不了干系。
她到底想做什么?
杀了她灭口么?
於若兰有这么大的胆子?
好歹她也是被留了牌子的采女,说死就死了,於若兰以为她能脱得了干系?
到时候别说一个於若兰了,整个於家都可能背上欺君罔上的罪名。
正在於若晴费解的时候,她听见门外有动静。
便立刻到床上躺下,假装昏睡,果然没一会儿,她听见门“吱”的一声开了。
她感觉有个人正向她走来,她闭着眼睛,尽量放松,不让来人看出她在装睡。
“怎么还没醒?”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个半老徐娘,语气中带着几分抱怨。
於若晴心里防备着,却紧闭双目,一动不动。
那女人在房间里踱了几步,轻声说道:“睡得像个死人一样,还怎么接客?”
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於若晴还是听见了。
接客!?
於若晴当然知道接客是什么意思,她心下一紧,怎么回事?
难道这里是花楼?
她怎么会来这里?
那女人随后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一拍手,便出去了。
於若晴立刻睁开双眼,她走到窗前,发现这里是二楼,楼下是一个偏僻的巷子。
仅凭这些她实在不知道这里是京城的哪个地方,或者说,她可能已经不在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