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冰痕五人饭毕,付了钱后,乘地龙车来到根基之城中城中央广场。
此刻中央广场上已是人山人海,布满了花灯,五颜六色绚丽至极,灯火之下人影窜动,花容月貌的华裳女子,英俊潇洒的富家青年,比比皆是。
整个广场被数十个舞台分成数十个小块,有的地方在唱歌,有的地方在跳舞,有的地方在比武,还有的地方在进行魔兽战棋对弈,每一处都围上了不少的人。
人群中甚至还混杂着一些两耳又尖又长的精灵族,碧绿色的瞳孔,皮肤晶莹剔透,比魔族之人要好看的多,在往届的晚会上,不乏一些和魔族青年喜结良缘的精灵族美女,因此精灵族的出现吸引了很多魔族的火辣目光。
陆冰痕看得啧啧称奇,貂琳贴在他的肩旁小声道:“正是大人你和精灵女皇的关系密切,所以魔族和精灵族的交往一向甚多,精灵族人出现在我魔族境内更是稀松平常。”
陆冰痕听她一说,立马回忆,一张精灵美人的脸庞浮现在脑海之中,心想:“这就是精灵女皇嘛,美的简直像是建模出来的人物,啧啧啧,这陆冰痕脑子里缺根弦呀,人家都留宿了,你居然直接跑了,活该你单身。”
不过话说回来,美丽的精灵固然好看,今天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精灵的,或者说是看女人的,虽然这个晚会名为单身晚会,但陆冰痕现在还没有借这个晚会来解决自己单身问题的打算---家中的美人数量很多,就算解决单身问题,也要从家里解决嘛。
陆冰痕对四女说道:“你们自由活动,让我一个人逛一逛,当然不要离的太远,以防发生危险。”他心底确信这么多人,甚至有很多甲士在维持秩序,应该不会发生危险,即便是不死族大举进攻,也得走个流程是吧,比如先攻打外城,突然想到亚兰科斯堡事件,陆冰痕下意识的往脚下的青石板踩了一踩,说不定那些家伙更喜欢弄头蜘蛛从地底下攻上来罢。
四女于是分散游玩,貂琳、阿香、陆芷兰一组,花绮罗独自一组,陆冰痕见众女嬉笑着离开后,望着远处的魔兽战棋对弈桌,眼中冒出两道精光。
.......
初冬的夜晚微寒。
一只身高四米长六米多的驯养魔兽猛犸象从金碧辉煌的腾伯爵府中行驶出来,左右有甲士开道。
猛犸象背上有一座城内第一木匠鲁成松精心雕刻的象鞍座椅,十分稳固,可乘五六人。
象头之上用牢靠的支架挂了两个灯笼,灯笼中微黄的烛光透过灯纸照着雪白的象身上,也照着前行的道路。
腾鞅伯爵的长子腾哀天和长女腾哀琉在端坐在象鞍座椅之上,俯视着象前的景象,货摊小贩游人一览无余。
腾哀天的面前放了一张红檀木的小茶几,小茶几上摆放着紫砂茶壶和紫砂茶杯,腾哀天甩了甩纹着金丝龙雀的两条袖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颇为无奈地看着身旁的腾哀琉道:“老姐,我去参加单身晚会,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这根基之城谁人不知道你得了老爷子天霸绝枪的真传,就算是对你有贼心,也没那贼胆啊!”
腾哀琉冷冷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腾哀天顿时感觉一股寒气袭来,打了个哆嗦,缩了缩脑袋,前者方才稍稍缓和了脸色,站将起来,踮着足尖跃了猛犸象的头顶,单足立住,转了一圈。
花式舞会礼服、缎面手套、舞会女靴、全包衬裙、黑色第二衬裙、猖狂束腰、黑色吊带袜,这一身贵族小姐的顶配套装在她的娇躯上发挥的淋漓精致,猖狂束腰更是彰显了她曲线的美妙,只这猛犸象顶的一转,无数路人侧目倾心,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她可真美啊!”一名豪猪肉贩仰望天空,试图找到更加微妙的视角,握刀的手微微颤抖,杀猪刀落地仍不自知,直到他卖果蔬的老婆揪住他的耳朵,他方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痛得嗷嗷大叫。
“天哪,真是作孽啊!”腾哀天一想到那让他皮开肉绽的天霸绝枪术就无法直视姐姐的美丽,这是真实存在的嘛?不,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腾哀琉拿手晃了晃腾哀天的眼睛,妩媚道:“小天,我好看吗?”
腾哀天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求生欲十分的旺盛,心想:今天晚上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要遭殃了,反正只要不是我就行了。
他微一抬头,见两旁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便知已是到了中央广场,但见美姬翩翩起舞,摇曳身姿,更有甚者向其暗送媚眼,不由心思涌动,向身旁的阿姐道:“前面人多,不好再骑猛犸,我们就在此处下罢。”
腾哀琉本就愿意逛街而不是坐这头看着蠢笨的大象,自是点头,从象背之上一跃而下,引来无数男子的侧目,有些贵族公子经常随父走动,识得此女,登时面色大变,招呼着自己的健仆和同游往远处避让,而那些没见过世面又自以为风度翩翩的青年反倒向前凑近了几分,脑子里琢磨着怎么上前搭讪显得优雅不落俗套。
腾哀天给了这些青年一个自求多福的眼光便和阿姐分开,带着八名贴身甲士朝着美姬舞蹈的方向走去。
腾哀琉对这些莺莺燕燕的舞蹈完全不感兴趣,反倒对夹在舞蹈和魔兽战棋对弈中间的比武擂台颇为在意,便带了十多名甲士,占据了擂台下三张桌子,喝着茶水,吃着点心观看起来擂台上的打斗。
这擂台打斗本就是有几分本事的男子为了吸引异性而搭建,台上的两位魔师见钓来了这么一位白富美,当下打得更加卖力,好展示自己强大的一面,即便不能获取那白富美的芳心,做个朋友或是收到府中做个护卫也是极好的。
就在两名魔师打斗之时,一名甲士已经调查好了两人的资料来到腾哀琉的面前汇报:“左边那名虬须汉子叫左琮,根基之城北城人,是一个职业冒险者,使用的是极普遍的金属性魔力,不好刀剑,反倒喜欢用金属性锻炼四肢的能力,拳脚皆可碎石,能挡兵器;右边那名削瘦青年叫桂宝森,根基之城东城人,也是职业冒险者,魔力是木属性当中的柳,偏重以柔克刚流和闪避流。”
腾哀琉不甚文雅地一边大口嚼着蛋黄酥饼,一边道:“力量与速度的对拼嘛,我喜欢,等下赢了的那一个,赏十枚金币。”
那甲士强忍住提醒小姐“要优雅”的话,连忙道:“喏。”
腾哀琉便投入观察起左琮和桂宝森的对战,只见那左琮呼的一拳往桂宝森打去,桂宝森侧头避开,回击一拳,左琮本就斗法刚猛,不偏不倚地硬接这一拳,那桂宝森一拳落在左琮的小腹上,竟轻飘飘的如同棉花一样,提起腿脚对准左琮下路攻击,左琮这才明了对手这拳是虚招,实是要出脚攻他下盘要害,那要害处可没法用金系魔力锻炼,若是吃了这一脚,怕是要当场失去战斗力。
于是下盘后缩,身体前倾,不仅躲开他这一计踢腿,更是以头抢到对方的腹部,猛一撞击,便将桂宝森撞下了擂台。
桂宝森受到这么一撞,瘫倒在地,捂住腹部痛苦的打起滚来。
“把那人送去医馆治疗。”腾哀琉无悲无喜地吩咐道,手下甲士知小姐一向善良便分出两人将桂宝森抬走,又赏了左琮十枚金币,那左琮高兴地作了个揖,不敢再烦扰这位主,直接拿钱找地方潇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