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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卜遇不遇

卜遇不遇

“喂,在哪呢?”

“在家呢”

“嗯.....家里有人吗?”

“没有,爸妈都出去了,弟弟去找小女朋友了”

“奥....小兔子啊,我刚起来还没吃呢,我要吃面条,要少放辣椒和酱油,面条不要太熟也不能太生”

“我不做,不做不做”

“我马上就来了,要多加白菜”

“我不做”

“好了,我来咯”

故事的主角是我最亲爱的兔子小姐,上面是我和兔子小姐的日常。每个人都会遇到一份纯粹的感情,那种纯粹就像是白纸、像在阳光下漂在衣杆上的白床单、更像是白云天使流下的泪。

就像书上说的,“像植株一样美好的女子是珍贵的,温柔并非娇作,善良并非事事包容,简单并非不施脂”她就是这样的女孩子,和她的爱情一样,简单透明干净。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吧,我爱他的时候,你只是在一个我看不到的地方等着我;当我眼里心里只有他的时候,你出现在我身边;当我决定离开他时你在我身后。我们并没有越走越远,而是越走越近,还是一样,我没有想过你会和他一样,和他一样离开了我。这故事该结局了,但又续写,我觉得,结局很难了。

一个难熬的夏天过去了,兔子小姐和往年一样去学校啦,虽然一路上都往回望,不想离开那安乐窝,但是高考还是重要的。也许人生最温暖的时刻就是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到那里,而有一个人不怨疲劳,在夏日中等你。兔子小姐就遇到了那样一个人,没错,他就是汤姆猫先生。学校的榕树下,有汤先生逗留的身影,他或是张望或是徘徊,也许现在看来,也只剩下幻影了。树缝间的阳光打在他身上,散发出高中男生特有的洗发水的香味,看来是刚洗过头也等很久了。我和兔子下了公交直径走到教学楼,然后分别。

她走到路的尽头,榕树下,看到熟悉的人。

兔子小姐大声说:“喂,这么烈的太阳,你考红薯啊?”

汤姆猫回头看见兔子小姐有些不知所措,笑着说:“哇,好巧,你也来啦”

兔子小姐不怀好意的笑到:“巧个毛线,你都快熟了,说,是不是在等我”

猫先生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有”

兔子小姐耸耸肩:“奥,那我走了,你继续”

猫先生:“等一下,我是在等你...的假期作业”

兔子小姐乐坏了:“好巧,我也没做,哈哈哈”

猫先生:“额……”

兔子小姐:“走吧,我都和我同桌借好了,我们去教室”

猫先生:“我以为你做了呢.....好吧.....”

就这样,俩个不大不小的孩子,跑着进了教室。

说时光也短暂,说时光也较长。也许这最美的青春不过是坐在喜欢的人后桌,上课睡醒时可以看她认真听课的样子,夏天可以闻到很特别的洗发水的香味,冬天看她胖嘟嘟的小嘴哈着热气,一年时光很短暂。奈何猫先生是只出了名的懒猫,从早上进教室开始就睡觉,一直到放学,偶尔醒了的时候,就去超市买点小零食,当然也不忘记给兔子带些,然后就聊聊游戏,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兔子小姐和懒猫刚好是前后桌,兔子小姐责任重大,每天负责叫醒懒猫;而懒猫每天就负责偷看兔子小姐,故意给这个课代表找点麻烦。你们以为她们是情侣你们就错啦,对于那时的兔子小姐来说,懒猫只是她的一个死对头,喜欢那是后来才有的事了。兔子小姐那时候喜欢一个翩翩少年,为了那个少年,兔子每天都故意从绕到他们班,就为看他一眼。每天中午也就早早的吃了饭,就走他最爱走的那条路,去看看能否遇到他。兔子不知道,这些都被一个人看在眼里,却疼在了心里。

“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心动,肯定是一次又一次的,尤其是在我们这个年龄,需要无数次的小心动,才能汇合成冲出樊篱的勇气。”兔子和翩翩少年是在初三认识的。俗人终究是粗俗,就连气压都是俗气的,美好的事物终究是容不下她们的眼,在兔子小姐被她们的俗气言语压得喘不过气来时,她就常去池塘边的白桦树下散心。那天她坐在石凳子上叹气,有个翩翩少年带着阳光笑容,坐在了她对面,空气中弥漫着阳光的味道。少年替她解除忧愁,款款

而谈,最后,兔子放松了心情,也带着阳光般的笑容回教室了,少年踩着兔子的影子,一直跟在兔子身后,直到兔子进了教室,他才安心离去。就这样,俩颗心敬了酒,干了杯,终于决定一起了。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等待是最温暖的花开。上了高中,兔子遇到了她的死对头,她对他倾诉翩翩少年的所有。少年在上了高中后不久便找了个女朋友,兔子知道后心疼的快要炸掉了,同时心疼的不止她自己,还有一只好吃懒做的猫,心也跟着疼炸了。兔子不知道懒猫喜欢她,她只知道,她们是朋友,哥们,死对头。兔子的心思只在少年身上,要让一颗坚定的心转移,那得付出多大的代价啊?懒猫没有想过,这只傻兔子更没有想过。最艰难的时光,懒猫都一直在她身旁。可能吧,人总是会有念想,人总是会有点小自信,兔子也一直在等少年。直到一个黄昏,兔子从饭店出来时刚好碰见了翩翩少年,少年牵着一个女生,坦然的从兔子面前走过了。(很多人都是这样的自信和善良,善良到连谎言都要包容,可当你真正抛开听说,看见事实时,心也就死了吧。)兔子看到后不顾一切的冲向了学校,她忘记了还下着雨,忘记了行人都在看她,忘记了所有,忘记了这是深冬的最后一场雨,雨很大,打在身上生疼,可最疼的是她的心。那天她大醉淋漓,嘶吼到没有一点力气。但在外人看来还好的是,懒猫一直在陪着她,她也一直以为有个好哥们。从那之后,她变得很少说话,也不再绕到另一边教室,另一条路去制造什么偶遇了,她说,她没有那个勇气了,也没有那个信念了。至于那个少年,听说又换了几个女友。

上帝爱开玩笑,人又何尝不是呢?只不过有人不当真,有人当真罢了,但最怕的是连开玩笑的那个人都当真了。一次,懒猫的朋友问他,喜不喜欢兔子,也许懒猫是想保护兔子吧,说“不喜欢”

“你真的不喜欢她吗?我不信”旁人调侃到

“我真的不喜欢,求你们别再开她的玩笑了,我喜欢的是我们班的班花”说着,汤先生有些生气了。

“这样啊,那你去和她表白,我就不开她的玩笑了”

猫先生想都没想就说:“好,我去”

懒猫跟班花告白了,可想而知啊,人家可是班花,普普通通的懒猫怎么能打动她,班花拒绝了。懒猫也知道,这只是懒猫的玩笑而已,他喜欢的是那个有点傻的小不点。很快,这件事情便传遍全班了,当然,兔子也是很为懒猫高兴的,终于有喜欢的人了,兔子鼓励懒猫别放弃,懒猫也就尴尬的笑。时间越久,这个班花也变的越来越奇怪了,她开始对懒猫使唤来使唤去,开始对懒猫发脾气,开始莫名的生懒猫的气。可是,班花不喜欢懒猫啊,班花拒绝了懒猫啊。班花变得越来越过分,看见懒猫和兔子一起就故意不给兔子台阶下,为难她。兔子也就渐渐的和懒猫疏远了,她开始躲着懒猫,懒猫也就这样靠着窗子,不知道他是在看云还是在看兔子。

时间一晃,懒猫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兔子好,他用心浇灌兔子这颗死了的心,终于就快发芽了。一天夜里,兔子被懒猫来的电话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的说:“喂,这么晚了,你干嘛?”

电话另一头是懒猫:“我想带你去个地方,你方便出来一下吗?”

兔子好奇道:“可是都这么晚了,你要带我去哪啊?”

“我在路口等你,你一定要来”说罢,懒猫便把电话挂了。

“嘟嘟嘟”无奈的兔子只好穿上衣服出去了。在路口,懒猫骑着他的自行车,一直在看天空。

兔子小姐看见懒猫很生气:“喂,你神经病啊,这么晚还叫我出来?”

懒猫看向兔子,嘴角微微上扬:“你不是说喜欢看星空吗?我带你去”

兔子小姐顿了顿说:“这你都记得?”

懒猫温柔的说:“一直记在心里,上车”

这一路懒猫都没怎么说话,兔子也迷迷糊糊的,要不是这路有点颠簸,我想她早就睡着了。十多分钟后,懒猫带兔子来到观星台。很奇怪,今天的夜空格外晴朗,星星也亮得耀眼。兔子低下头,万家灯火映着星空,可以说,没有比这个更美的景色了。懒猫和兔子说了真心话,懒猫说一直以来都喜欢兔子,对于那个班花,只不过是他的玩笑而已,他让兔子等他,他也会一直等兔子。懒猫承诺,等毕业了就和兔子在一起,他要亲手放一场烟花给兔子,她们要旅行,还非要拉上我当灯泡,我还不可以拒绝。他和她都在期待这个结局,当然,我也是很期待的,当电灯泡没关系,只要给我糖葫芦,冰激凌就够了,嘻嘻。

玩笑外的人把玩笑当真,结局却又被拖延。高三是个抉择很多的时间段,学习好的继续深造,学习差的就可以考虑学习一种艺术,作为艺考生,降分录取。懒猫也不列外,他选择了学习传媒,尽管兔子再三挽留,他还是决定要走。最近,班花变的更过分,也许是男孩都会比较偏爱柔弱一点的女孩子吧,班花总是在懒猫面前梨花带雨,这样子让胖兔子有点不知所措,可是班花不喜欢懒猫,懒猫也不属于班花,她为什么要这样?

懒猫走的前一天晚上,打电话给兔子,让兔子去送他。第二天,兔子穿的漂漂亮亮的去车站,可她还没踏进车站门,就看到班花还有其他女生在送懒猫,兔子心有点凉了,没再多看一眼就走了。脚步是有多重多沉,这五分钟不到的路程,她走了二十分钟,回到宿舍,倒头大睡。懒猫责怪兔子没去送他,兔子撒谎说自己来了姨妈,不方便。

梨花带雨是温柔女子的特点,那么温柔也坚硬吧,温柔的坚硬更可怕。班花在全班人眼里是最温柔的,可是她却处处和兔子作对,兔子想了算了,一忍再忍,她为什么要忍?可能是为了某个人吧,她也说不清了。懒猫爱吃零食,兔子省吃俭用攒够了钱去给懒猫买吃的,开开心心的蹦哒着去寄零食给懒猫,在她去的路上,她又遇见班花,班花买了一大纸盒零食,跟她的姐妹说是要去寄给懒猫。兔子在她们身后,不知道该做什么,她再次失望的把零食抱回宿舍,分给了舍友。那以后该怎么做呢?她没有再给懒猫打电话,懒猫也着急,就托兔子的舍友给她带了话,懒猫让兔别再傻傻的了,别在等他了。兔子苦笑,这是什么话,什么又叫我别等他,这样子真的好吗?他是怎么了?

“世界那么大,原来你走了一遭回来,原地早已天翻地覆。”半年过去了,懒猫回来了,听说,他没考上。兔子鼓励懒猫,叫懒猫和自己好好努力,考个好大学。懒猫不听,又去考了自主招生考试,也还好,他还是考上了。过去了半年,懒猫也像变了个人一样,可能是外面的世界让他觉得不满足吧。人是有欲望的,欲望谁能控制得住呢?

感情这事啊是一波三折又一折,兔子小姐和猫先生更是这样。有一次,体育课上忽然下起了大雨,懒猫没有带伞,兔子也没有带,但看着懒猫淋雨,兔子于心不忍,兔子淋着雨跑去借伞,可惜只借到俩把,一把拿给了闺蜜,一-把送去给懒猫。懒猫接过伞,还没等兔子笑出来,他就把伞递给了班花,兔子没说话,淋雨进了教室,教室里寒气逼人,但比教室还冷的是人心。

最怕开玩笑的人当真,最怕说谎的人认真。让兔子万万没想到的是,懒猫居然和班花在一起了,距离高考还有三个月,她们怎么就在一起了,还记得懒猫说不喜欢班花,班花也不喜欢懒猫,俩个互不喜欢的人怎么就在一起了。懒猫对兔子的承诺,难道只是空气吗?兔子笑着说“他给我希望,为我疗伤,带我看星空,给我承诺,难道就是为了最后给我致命的一击,我不要,我不要”兔子是有多难过,所有承诺就如那昙花,不见了不见了。

后来,懒猫转学了,听说是和班花分手了。这一切对于兔子而言,更像是个梦,梦里除了疼痛就没有什么了,什么都不剩了。兔子说:“后来,我没有再见到他,但我永远记得那年夏天,最灿烂最寂寞的星空。”懒猫走后,兔子终于定下心来学习,考上了她理想的大学,但这道疤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愈合了,可能很久,可能永远。虽然她没考上她的清华,我也没能考上我的北大,但这结局对于我和她来说,足够了。

后来的后来,懒猫还是又联系兔子,他们就这样断断续续,续续断断,各自问好。只是关于那个承诺,谁也不再提了。兔子说,这样,也好,各自,安好。

我想,这故事该结束了。不再藕断丝连,不再互相亏欠。

兔子的未来是个未知数,我们总会走到最后一条街的尽头,路的尽头,是他在等她。

2018年7月2日

作者――曾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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