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她，我想见她。”大叔沉静下来，用很深沉很感动的语气说道。
小周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变态还懂什么爱，从他嘴里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让他浑身发麻不自在。
“你想见她，可以买门票从正门光明正大的进去，为什么要从后门硬闯？”陌长离问道。
“我才不想和那些虚伪的人坐在一起呢，他们只不过是些花钱消遣低俗的人，一点也不懂艺术的高雅，我比他们更爱齐芳，更懂齐芳，我凭什么要和他们为伍。我要近距离地靠近齐芳，亲口告诉她我对她的爱慕和敬仰之情，这样才能证明我的真心。”
大叔十分走心，说道：“我想她会接受我的，她会为我的行为感动的，因为她作为艺术家内心是孤独的，她非常需要一个懂她爱她的人出现，而我就是那个人。”
此时的大叔，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深陷爱情，有感而发，竟然让人有些感动了。
“根据齐芳的经纪人提供的信息，你从她手中抢走了齐芳的戏服，这是为什么？你对戏服做了什么？”陌长离质问道。
“我抢走她的戏服就是想闻闻而已，那个上面肯定是有齐芳的味道，我闻着就能感受到齐芳在我身边一样，很开心。”大叔似乎又陷入了幻想，十分享受地说道。
随即，他又提高了些警惕，两只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不安又委屈地说道：“我能对戏服做什么，我想把它带回家，像宝贝似的放在我的床头。那个坏人，骗我说要带我见齐芳，把戏服从我手里骗走了，我真想。。我恨不得。。”
大叔太高了扣着锁链的双手，咬牙切齿，做出想要狠狠捶打的动作。
“你恨不得干什么？”小周诱导性地问道。
“我没想做什么，我就是想见齐芳，有那么难吗？为什么都不让我见？”大叔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悲伤恳求的眼神地望着他们，绝望地问道。
“不让你见的话，你会做什么？你就会杀了她？”陌长离轻声，试探性地问道。
“我爱她还来不及呢，我怎么会杀了她？警官你是在开玩笑吧！”大叔像是个听了个笑话，身体放松了下来，向后靠去，无语地笑了起来。
“你仔细想想，你有没有说过要杀了齐芳类似的话，今天下午，在剧院的时候。”陌长离一步步逼问道。
大叔的笑容僵住了，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否认道：“警官，说没说过我真记不得了，可能我当时太气愤了，就胡说八道了一通，也没过脑子，当不得真。”
“杀人这种话可以随便说说吗？”小周严肃地问道。
“说话难道还犯法吗？”大叔傻乎乎地问道，“我就是开了个玩笑，我只是想吓吓他们，谁让他们不让我见齐芳的。”
“警官，我可是个守法的好公民，杀人放火那种事我是坚决不会干的，你们不信的话，我发誓！”大叔一脸真诚，特别认真地说道。
“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会被抓到警局来？”小周不耐烦了，他不想再听大叔的狡辩，直接问道，“你以为你发誓就有用了，你说谎还真能天打雷劈了你？向你这种追星不得，心灵扭曲的变态粉丝我见多了，得不到就要毁了，都是这种幼稚的心态，你到底招不招，说不说实话？”
“哎呀，警官同志，你们究竟要让我说什么呀？我都说实话了，我是说过那些话，那也就是一时气愤说说而已，我做什么了吗？我到现在连齐芳的面都没见着，她现在应该演出完了吧！我都说实话了，你们快带我去见她。”大叔急了，委屈道。
“陌队，怎么办？”小周凑近陌长离，问道。
“你是做什么的？”陌长离不慌不忙，淡定地问。
“我什么也不做。”大叔小声回道。
“无业游民？”小周不客气问道。
大叔不否认，也不应答。
“你什么学历？学的什么专业？”陌长离又问。
“小学？好像还没有学完。。”大叔歪着头，边思考，便说道。
“原来还是个无知的变态。”小周嫌弃地小声嘀咕道。
“你知道白磷是什么？”陌长离直截了当地问道。
“吃的吗？没听说过哎，我妈没烧给我吃过，好吃吗？我回去让我妈烧给我吃。”大叔傻傻道，又变得有些精神不正常，像小孩子般天真单纯道。
“陌队，他是不是在装傻？”
“不像。”陌长离摇摇头，双眼紧盯着大叔，说道。
“小亮，你进来一下。”陌长离喊道。
在隔壁观察室的小亮听见陌长离在叫他，走出观察室，进了审问室。
“小亮，你闻一闻他的手上有没有残留白磷的味道。”
“好。”
小亮走过去，抬起大叔的手，仔细地闻了闻，闻完一边的手换了另一边。
大叔立即缩回手，奇怪的眼神瞅着小亮。
“没有闻到白磷的味道。”小亮摇头。
“你有没有洗过手？”小周问道。
大叔卖惨道：“我从被抓来到警局之后，就没有上过厕所，我都憋了好久，把尿给憋回去了。你们好歹给我口饭吃，让我上个厕所呢！”
“我把他的衣服脱下来，再从皮肤上取些角质下来，去做个化验，就能确定有没有残留白磷了。”小亮说道。
“好。”陌长离点头同意。
小亮出去取工具，小周起身，靠近大叔，开始扒大叔的外套。
“你们要干什么？”大叔慌乱道。
“我们要你的外套，你配合一下。”小周轮流解开大叔两只手的手铐，连拉带拽地脱下了大叔的外套。
小亮在取大叔手上的皮肤角质时，大叔吓得哇哇大叫，场面堪比杀猪。
陌长离起身，说道：“审问就到这里了，小周，你给他叫份快餐，别让他饿着，等检验结果出来了再做决定。”
“好。”
“警官，我想吃猪排，大大的，厚厚的，酱烧的那种。”大叔说道，馋得直舔嘴唇。
“有什么吃什么，哪来这么多要求，你给我老实待着，我们还没吃饭呢！”小周训斥了一句，关上门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