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宅,厅堂里站着二十几个人等着,有男有女。
宿一先回房,叶虞领着傅术白站到那些人面前,“公子让你挑四个侍卫,两个侍女。”
傅术白眨眨眼睛,左看右看,挑出了六个人。
叶虞有一丝讶然,他挑的人竟都与公子说的一样,不由多看了眼他,才将挑出的人领走。
当晚,不见许久的行竹回来了,一来就直奔叶虞的院子,傅术白不知道两人干了什么,来宿一院子时,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又打架?”宿一放下书,眉头微皱的看着狼狈的二人。
叶虞不吭声,行竹轻哼。
“事办的怎么样?”
两个人不听劝,反正打了受伤的不是自己,宿一也懒得管,拿起糕点咬了口,问。
行竹抹了下嘴角,龇牙咧嘴地回,“十天后,玉花楼。”
宿一点头,低头看向傅术白,“既然是十天后,那小木瓜在事后的第五天去私塾,如何?”
小孩正啃着糕点,听到后含糊不清地应声,又继续认真的看手里的书。
“公子,冰蛇本就报复心重,何况后院的冰蛇开了灵智,养不得。”等到没人再开口,叶虞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
听到他的话,行竹炸毛,骂着,“怎么养不得?!老子辛辛苦若抓了条,你说不养就不养,有本事你去捉啊!闲的很是不是?”
叶虞不看他,依旧面无表情,等着公子发话。
手上的动作顿住,宿一沉吟一瞬,“既然养不得,那你再去魔界抓几条来,这条暂且放着。若没事了,就都出去吧。”
两人颔首,一同走了出去,可小孩仍坐着,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抬头看向宿一,声音撒着软,“公子,刚换地方,我怕生,今晚可……”
话到一半,行竹又闯开门,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把拎起他的衣领走出去,面容严肃地对着公子,“公子不好意思,忘了个东西!”
被他拎着的傅术白翻了个白眼:你才是个东西,啊呸,不是个东西!
房里清静后,宿一又下榻披了件外衣去后院,站在铁笼子前端详着冰蛇。
冰蛇懒懒地躺着,蛇尾巴耸拉着,掀了掀眼皮撇了眼他就不再动。
谁料,他站了会儿,忽说,“翻过来,我看看你公的母的。”
回应他的是冰蛇恼羞成怒的一记尾巴。
宿一望着打在铁笼上的蛇尾巴,想了想,也不知蛇分不分公母,若这条是母的,指不定是条来了月事的母蛇。
脾气太暴躁,动不动就撞笼子。
说不定,以后还能找个公冰蛇给它配种。
配了种,下了小冰蛇,那他的药引就不愁了。
越想越觉得可行,宿一噙着笑,从自己的精神空间里挑了个补血的药材扔到冰蛇面前,“和蔼可亲”地,“来,昨天用了你一点血,吃这个补补,做事才有干劲。”
嗯,生蛇宝宝才有干劲。
说完,他转向叶虞的院子,预备让他今晚就出发逮几条公蛇回来。
叶虞是妖界的,妖界分不清男女的妖多的很,那他应该适应了,能辨别蛇的公母,实在不行,随便捉几条能交配就可。
冰蛇抬了抬蛇头,靠近那药材闻闻,万分嫌弃地用尾巴卷起它扔出铁笼,蓝色的蛇眸闪过愠怒。
那该死的人类,要不是趁本护法进阶的时候偷袭,怎么可能轻松被你们抓到,还用女人吃的东西侮辱我!
待几日本护法恢复功力,破了这笼子,定咬死你们!
想想报复的场景就爽,它吐了吐蛇信子,趴下继续养神。
十日后,宿一带着傅术白去了玉花楼。
全程傅术白都紧跟着宿一,眼神不敢乱瞟,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长了针眼。
反观宿一,倒是依旧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扔给一个肥婆一些钱后,就寻了个没人的厢间坐下,也没人再进来打扰。
傅术白乖乖坐着,眼观鼻鼻观心。
他早该料到玉花楼是个青楼,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也是个打探消息的宝地,是大皇子佟勋常来之地。
“呦儿~佟公子今儿又来了,咱的芷姑娘早在房里等着您了~”厢间外响起娇滴的鸭子嗓,讨好的语气再明显不过。
这声音,是刚刚那肥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