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神秘锦盒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白落月知道俩人终于要离开,不觉轻叹了一口气。
“什么声音?”斯律宁惊慌的问了一声,吓得白落月马上捂紧嘴巴,连气都不敢出了。
“别紧张,宁哥哥,什么声音都没有。”辛红艳嘴上虽这么说,可是眼睛还是警惕地朝四周望了一下,似乎没什么异常,回身极尽温柔地看向斯律明道:“宁哥哥,今日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千万别忘了今天我对你所说的话,辜负了我对你的情。”
斯律宁轻轻地点点头,脸上的潮红瞬间退去。恢复了往日那副平静如水的面容,好象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整了整身襟,转身刚要走,手又被辛红艳拉住。
“还有什么事?”见到辛红艳又抓住自己的手,斯律明谈言道。
“那只青龙玉佩,要不要再还给你?”辛红艳小心地问道“既然你喜欢,那就留着吧。”反正也送不出去了,斯律明一脸的无所谓。
听了这话,辛红艳的心里可乐开了花,又重重在斯律明脸上亲了一口,才依依惜别。
又过了一小会儿,白落月感到两人一定走得不见踪影了,这才一瘸一拐的从假山后走出来,由于蹲得时间太久了,腿麻林得不听使唤,身子晃来晃去,险些跌倒,正想着扶在哪里歇一会儿时,胳膊不知被谁扶住,回头想要感谢来人的帮助,一看之下,吓点晕倒。眼前之人,竟是失而复回的辛红艳,怎么回事,她难道发现自己了,到底是什么时候,我一直都很小心的。
“你怎么,又回来了。”情急之下,白落月竟华丽丽地承认了她刚才见证了辛红艳和斯律宁的所作所为。
白痴呀,笨鸟呀,傻瓜呀,白落月把所有形容脑残的词,都用来安在自己身上,还嫌不够呀。
辛红艳冷笑了一声:“看来,不用我严刑逼供,你就全招了,还挺识相的。”
是啊,省得你老人家费劲了,白落月在心里自嘲的说。
“刚才的一幕,你看得挺过隐吧,要不是你轻叹了一声,我还真没发现,现场还有一个观礼者。”声音又轻又冷,可听得白落月直冒冷汗,字字压在胸中,让人透不过气。
“那个其实,我刚才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编着毫无说服力的谎话。当看到辛艳慢慢射出凶光的双眸,又改口道:“好了,不要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把所有知道的事都烂在肚子里,真的,我保证。”
面对这个像毒蝎子一样的女人,白落月知道自己必须低头,现在可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辛红艳抬起一只手,刚一动作时,白落月吓得一闭眼睛,以为辛红艳要对自己下毒手,没想到她只是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安慰道:“别怕,其实我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这点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看到白落月高兴地点着头,又说道:“不过,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只要你能答应,我绝不为难你,如何?”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看来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哪。
“刚才你也听到了,我想助宁哥哥得到铁燃国的帝位,所以我需要你潜伏在斯律明的身边,把他的一举一动告诉我,以便我随时掌握他的情况。”辛红艳很严肃地说着,眼睛直视白落月,好像要把白落月看穿。
“这种事情,我可干不好。”白落月最恨参与这种权力的争斗,避开辛红艳的杀人目光,低头看向别处。
“不想帮忙,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身子慢慢逼近,杀气腾腾。
“辛红艳,难道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不管怎样,我可是皇上亲口封的女医官,还是铁燃国重要的人质,我的身份这样重要,如果你杀了我,皇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将来查出个水落石出,你与斯律宁都脱不了干系。”斯律宁就是你的弱点,搬出他来,你总还会有所顾及吧。
“不错,你说得很对,像你这么重要的人,我怎会舍得杀你?”说罢,辛红艳冷笑了几声,直听得白落月毛骨悚然,趁其不备,辛红艳突然伸出右手卡住白落月的哽嗓,待白落月张嘴呼救时,左手将一小粒黑色药丸迅速塞进她的口中,右手松开,那小药丸便滑入嗓中,咽了下去。
白落月暗叫不好,伸手去抠,却什么也吐不出来,那药好像瞬间就溶化,消失不见了。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白落月被彻底激怒了,她平生最恨受制于人,尤其是眼前这个心如蛇蝎的毒妇人。
“那是一种能让人乖乖听话的东西,可是很贵的。”
“是吗,可是现在我好像没被你控制呀。”白落月倔强地说道,即使她相信辛红艳所说的话,但在嘴上却不能输给她。
“此药名叫九阴锁魂丹,每九日发作一次,发作时,体内寒冷无比,十分痛苦,无药可解,不过我这里有缓解痛苦的药,在你发病时服下可适当缓解,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每次你发病前我会送你一些解药,让你免受冰蚀之苦。”
“你以为我会屈服吗?”坚毅的目光,没有迟疑。
“看来,只好让你先尝一尝那煎熬的滋味了。”这个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辛红艳在心中恨恨地想道。
“毒蝎心肠。”这样形容她真是不过之而无不及。
辛红艳听后,不怒反笑:“难道你没听过最毒不过妇人心吗”。
笑呵呵地甩了甩衣袖,扬长而去,独留下白落月,驻立在风中,良久未动。
从月落西山,到东方日出,白落月一直呆呆的坐在窗边仰望苍穹,日月交替,斗转星移,尽收眼底,这一夜她彻底失眠了,一想起进入书中的种种遭遇,不禁潸然泪下,暗自神伤。
卯时刚过,奴仆们陆续起床,扫院浇花,开始一天的劳作,不想让人见到自己的落魄样,白落月关上窗户,回到屋中。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相起面来,是不是哪里长得不够吉利,要不然怎会如此的倒霉,先被白胡子老头骗,接着被樊忠汉抓,又被斯律宏光囚,再被斯律明罚,然后被容妃辱,被辛可松逼,被依依咒,最后被辛红艳毒。遇到的每个人都要跟自己过不去,常此以往下去,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落月姐姐,用早膳了”。珍珠在门外轻唤。
“哦,就来。”白落月的声音有些沙哑,昨天的变故让她焦虑不堪。
白落月顶着一双黑眼圈,坐到了餐桌上,抬头看了一眼斯律明,吓了一跳,同样的一副熊猫眼,嵌在惨白的长脸上,如果在晚上出来,与鬼魅无异。不会吧,昨天他不是很早就睡了吗,参汤端回来后也没起身喝,怎会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