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为爱离开
“哼，瞧他那幅没骨气的样子，一脸的病容，我怕把女儿嫁给他，没几年他就一命归西，我女儿岂不成了寡妇。”秦庄语不屑的口气，完全没把程煜放在眼里。
“秦庄主，话不是这样说的，我并没你说的那么弱不禁风。”程煜也许是被逼急了，也许是想证明自己身体健康，终于站出来说了句话。
“哦，那我摆了擂台，你怎么不上去应战，却叫了帮手假扮你来攻擂。”秦庄主放大了声音，指着程煜的鼻子质问。
“我，我……”程煜语结，却答不上这句话。
“那是因为他太爱秦小姐了，怕秦小姐被别人抢走，所以才出此下策。”白落月实在受不了程煜这慢吐吐的性子，索性替他回答。真不明白，这个秦飞雪喜欢他什么，除了长得漂亮外，性格实在是太懦弱了。
“正是这样。”程煜听了白落月的话，赶紧随声附和。
“爱？有多爱？像你这种小白脸是最靠不住的。不无如何我都不会把女儿嫁给你的。”秦庄主语气坚决，甚至透着一种怒气。说罢他一转身，离开了大堂，只留下叶明等四人，面面相觑。
“煜哥！”一声娇唤，让众人望向门外，只见一抹鹅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飞雪！”听到召唤，程煜眼前一亮，赶紧迎了上去。亲切的笑容，温柔的表情，宠溺的目光，再配上这一张绝色的容貌，真是如天上的金童下凡一般，如此耀眼，连白落月在这一刹那都有些失神，难怪这秦飞雪会爱得死心踏地。
“飞雪，都怪我没用，打不过那些人，让你失望了。”望着面前这个清秀丽质的女子，程煜十分惭愧。
“煜哥，你别这么说，我就是不喜欢那些打打杀杀的男人。他们头脑简单，总是用武力解决所有的问题，丝毫不讲道理，真是愚蠢，煜哥不知比他们强多少倍呢！”秦飞雪的目光全是崇敬，而她的话，却让在坐的樊忠汉有些汗颜。
可是报仇不用武力，还能用什么呢？樊忠汉看了看叶明，又看了看白落月，似乎想到什么。
“大表哥，爹爹最听你的话，求大表哥帮帮我们，劝劝爹爹，同意我们的婚事。”
樊忠汉正想着报仇的事，没注意到秦飞雪和程煜已经跪在他面前，乞求他的帮助。
“这本是你家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怎好插手，而且姨父对此事极为介怀，恐怕也不能全听我的。”
樊忠汉有意推辞，本来被请到秦家庄也是被逼无奈，因此更不想趟这混水。
“樊将军，我与飞雪，情比金坚，已经相约生生世世斯守在一起，如果不能娶飞雪为妻，我愿盾入佛门，再不问情缘。”
程煜见樊忠汉推辞不管，便表明自己的心意，希望借以打动樊忠汉。
“我亦如此，除了煜哥，决不嫁他人。”听了程煜所说，秦飞雪已经泪蒙双眼，喜极而泣。
“这，这……”
樊忠汉这硬汉，竟被两个情意绵绵的小情侣弄得左右为难。
“樊大哥，你就帮帮他们吧，毕意这世上能真心相爱，不计较身外名利才富的爱情并不多，他们能爱得如此纯真，如此不顾一切，实属难能可贵。”
白落月踱到樊忠汉身边，也为程秦二人说情。那闪动的大眼睛，流露着切切的情意，仿佛她也渴望这样纯粹的爱情，希望可以忘却所有，痛痛快快爱一回。
这真情像一支火把，点燃了樊忠汉心对那份隐藏着的爱，也许，他也应该那样不计后果的去爱一回。想到这，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双眸笼罩着白落月，下定决心般地说道：“好吧，也许我可以试一试。”
屋内的烛光在轻风的鼓动下，跳起妩媚的舞蹈，勾魂摄魄的动摇着所有可以动摇的一切。樊忠汉满腹心事的坐在太师椅上，一千次地计划着如何去复仇，又一千次否定了心中的想法。
也许他还需要一点勇气，也许他还需要一个答案，也许他只是说服不了自己，也许这样做的后果伤不了仇人，反而伤了自己……
樊忠汉从来没有这样犹豫过，这样懦弱过，他到底在担心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樊大哥，你睡了吗？”门外的声音，让他暂时离开了心中的纷乱。
“谁？”那熟悉的声音让他有些心喜。
“是我”
白落月在门外回应着，心里还没查完三个数，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樊忠汉站在眼前，春风满面，侧过半个身子示意她进来。
“樊大哥，方才，程公子告诉我，秦庄主已经答应他们的婚事了。”刚刚进门，就向樊忠汉报告这个好消息，如果不是樊忠汉答应秦庄主，日后会传授些武术给程煜，秦庄主是绝计不会答应的。
“那太好了。”语气十分平静，好像促成此事的人不是他一样。
“谢谢你，为了程公子和秦小姐去当说客，要不是你出面秦庄主决不会答应此事的。”做了善事，还这样谦虚，白落月从心里敬佩他。
“其实我也只是尽力而为，成与不成，全在他们俩的缘份。”语气依旧平静，波澜不惊。
“程公子刚才前来拜访，答谢，你怎么不见他呢？”心有疑问，很想知道答案。
“我做这事，又不是为他，岂用他谢。”樊忠汉的眼睛，直视着白落月，仿佛希望她透过自己这双眼睛，看透他的心。
“那是为谁。”心中压住隐隐的不安，顺口问道。
“是有人托我帮他，我只为那人而已。”执着的眼神已经变得滚烫。
托他救情的人，不就是自己吗？听了樊忠汉的话，白落月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原来是这样。”白落月不知该说些什么，又不能一句话不说，想了半天，说出一句不痛不痒，无关紧要，又听不出什么所以然的话来，让樊忠汉有些气闷。
两人一时无语，白落月低着头，用手绞着袖角，她有些明白樊忠汉的意思，见面后，他一直没有捉拿身为逃犯的自己，她就已经大感觉到樊忠汉对自己的情意，可是自己心中只有叶明一人，再无其他人的位置，纵使樊忠汉有千般好，自己也不会接受了。
坐了一会儿，也不见樊忠汉说话，只好起身，准备告辞，刚要开口，却不想樊忠汉抢在前面：“落月姑娘，你一会回去见到叶明，转告他，明日辰时，我在郊外的小树林等他，希望他不要失约”。
“你约他又有何事？”
“当然是要报杀姑之仇。”樊忠汉眼中闪现火光。
“樊大哥，冤冤相报，何时了，非要这样吗。”白落月希望能化解这一段恩仇，不住的劝说。
“不报此仇，心恨难平，再说他盗走龙杯，是朝廷重犯，就算我不杀他，皇上也饶不了他，落月姑娘不要劝了。”
“你们曾经，并肩杀敌，亲如手足，难道就不能为了曾经的友谊，放弃这段仇恨，给他一条生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