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墓开始了紧张的军训生活,每天八点集合,一直训练,中午吃饭后下午两点集合继续训练,最令人绝望的是,晚饭过后,七点集合,继续训练。体转动作,敬礼,齐步走正步走,每天都是这样。晚上还好说,白天顶着烈烈的阳光训练,被阳光暴晒的宫墓和他同学们,一天就被晒黑了一圈,最惨的苗图,一天下来都晒蜕皮了,火辣辣的疼。
“我这么下去得废了,一想到还要训练两周,我觉得我要死了。”苗图饭都不想吃了,趴在桌子上。
方毅也苦着脸说:“就是啊,咱们教官真狠啊,你看别的连队的教官,都是带着队伍去树荫下训练,可咱们呢?就是在大太阳下晒着训练。”
安国扒拉着饭菜也吃不下去,忽然放下筷子,低声问:“胖子,要不然你明天装病吧,装中暑!那肯定不用训练了,说不定那教官也会注意点,把我们带到个阴凉地训练。”
“我觉得行,这主意不错。”方毅也有些激动。
苗图有些为难,“这不是骗人嘛?再说了,我这也没装过中暑啊。”
“哎,你装中暑最容易让人相信了,你看你这白白嫩嫩的皮肤,都晒秃噜皮了。再看你这身材,你中暑人一看就很正常。”安国继续劝说着。
苗图还是为难,问一旁宫墓:“宫墓,你觉得这法子能行吗?”
正在吃饭的宫墓咀嚼着,看了一眼旁边期待的方毅和安国,对苗图说:“我觉得啊,这法子可行。”
方毅和安国连连点头,可宫墓接着说了,“不过你自己考虑清楚,要是你被发现了,可能会被处分的。”
一听处分,苗图就怂了。
“不会的,只要你装的像一点,谁能看得出来。”安国说。
方毅也劝着说:“就是啊,你就说你难受,他还能硬说你装?兄弟,牺牲一人造福大家啊!”
“那你们怎么不去牺牲呢?”宫墓问。
“你这话什么意思?”安国不高兴地问,“你的意思是我们故意让胖子送死吗?”
宫墓摇头说:“我没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让胖子别装中暑,而是真的中暑。”
“真的中暑?”三人一起问,“怎么能真的中暑?”
“胖啊,委屈一下?”宫墓拍了拍苗图肩膀,问。
苗图有种不好的感觉,“你想干什么啊?”
宫墓笑着说:“简单,从现在开始,别喝水了。”
“你闹呢!”苗图抗议,“从现在开始到明天训练不喝水,我不得死了?”
“死不了,你这脂肪绝对能撑住。”安国笑着说。
“别开玩笑了。”苗图生气地说着,用力扒了两口饭。
“别说那有的没的了,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大学城附近有一名交警失踪了。”方毅认识的人多,知道不少小道消息。
“有交警失踪了?”苗图来了兴趣,问,“怎么失踪的?”
安国不以为意,“一个人失踪了而已,那有什么。”
方毅说:“那你可就不知道了吧?这个交警失踪的很离奇。你们知道咱们大学城紫园路发生了地面塌陷吧?”
“这我知道。”宫墓说,“我来的时候,正好遇见地面塌陷,挺深的一个洞呢,怎么了,那个交警不会是掉进去找不上来了吧?”
“不是。”方毅摇头,接着神秘兮兮地说,“他们说的啊是这样,昨天晚上那个交警在地面塌陷的地方那里值班,别再让人掉下去,可是今天交警队和消防队一大早赶到的时候,那里就剩一辆车了,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个交警了,据说,还在车玻璃上发现了血迹。”
“啊?不会是谋杀案吧?”苗图紧张起来,两只胖手抱着胳膊,“我早就听说你们这里的大学城很乱了,经常有跳楼自杀的,还有杀人的,还有尾随女生的。”
安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又不尾随你,你个大老爷们。”
“那可说不定。”苗图傲娇地说。
“什么恶趣味啊你。”宫墓笑着说,接着问方毅,“警察查出什么线索了吗?”
方毅连忙点头,看看四周,才低声说:“听说啊,那个交警是被僵尸给咬死了。”
“太扯了。”安国和苗图都不信,宫墓倒是没说什么,接着问,“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当时有人经过,看到了那一幕,有一个僵尸从地面塌陷的洞口爬出来,把那个交警给咬了,然后拖到了那个洞口里。”宫墓看到方毅说这话的时候,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时间,整个食堂的温度都好像低了一些。
“我说,你都是听谁说的。”安国是个胆子大的,还是不以为意,只当有人造谣罢了。
方毅埋下头去低声说:“我听徐泽智说的,当时他和他女朋友经过。然后他就看见了那一幕……”
三个人一听笑出了猪叫声,“真的假的?一会儿我问问他去。”
安国八卦地说。
“你别去!”方毅喊了一声,看看四周压低声音,“你这么一去不就知道是我说的了吗?我这是撞见了他才不得不说的,都承诺了不说出去了,都别说出去啊。”
“那他怎么没有报警啊?”宫墓问。
“你信吗?”方毅反问,“你们都信嘛?僵尸啊兄弟,你相信着世界上有僵尸吗?说出去谁信啊?”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信仰马克思主义的新青年,我不信。”苗图假装一本正经地说着。
“我也不信,我估计徐泽智是遇上了什么别的东西。说不定是他看错了。”安国倒是认真地说着,“是不是什么东西像是僵尸什么的,其实是人?”
宫墓也赞同,“安国说的有道理,这个事要是真的,还是该报警。晚一分钟,就多危险一分了。”
“可是这个事……说出去有点丢人啊。”方毅说。
苗图也说:“这个事确实应该上报,徐泽智可以先告诉老师的。”
“算了,别管了。”方毅说,“走吧,还要军训,趁着中午这点时间回去休息会儿吧。”
宫墓几人点点头,刚回到宿舍楼,就看到一辆警车停在了宿舍楼下。
苗图问:“警车怎么停在这了?”
“不会是找徐泽智吧?”宫墓打趣问。
刚说完,四个人就看见了两位警察带着徐泽智出来了。
“让你说中了。”方毅小声对宫墓说。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宫墓说,“这事儿啊,还是早点查出来比较好,以免造成恐慌。”
“是啊,真的挺吓人,昨天半夜啊兄弟们,徐泽智跟傻了一样在走廊里晃荡,吓老子一跳。”方毅心有余悸地说。
几人回宿舍继续讨论了一会儿,紧接着又步入紧张的训练生活。
两天又过去了,地老头总算是回来了。
“我说,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宫墓问,“让你打听个事儿,你倒好,真不靠谱。”
“你这臭小子真不尊老爱幼,我奔波劳累跨越两界容易吗?”地老头气恼着问。
“哎,究竟是怎么回事?”宫墓笑着问,“是不是冥界的灵又偷跑出来了?怎么回事?怎么还听说有僵尸了?”
“僵尸?”地老头摇摇头,“不是,还是让鬼子给说吧。”
地老头张开嘴巴,一个大脑袋娃娃从里面飘了出来,大脑袋娃娃长得很可爱,梳着朝天辫,小鼻子小嘴巴,就是脑袋大。
“我去,大头娃你咋来了,冥界没有你坐镇能行吗?”宫墓惊讶问。
“有娘亲就行了。”鬼子兴奋地在天花板上转来转去,“还是人间的味道好闻啊。”
“行了大头娃,说说吧,是不是又是冥界的人出来了?”宫墓问。
鬼子摇摇头,认真地说:“不是,我查过了,冥界的大门关闭的好好的,只有你这里能开门。而且也没有冥灵出来。”
“那是怎么回事?”宫墓问,“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咳咳。”一旁的地老咳嗽两声,摆出学识渊博的架子,装模作样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
“地老头,你要是知道就快说啊。”宫墓威胁说,“不让我让大头娃把你吃了。”
“嗯,把你吃了。”鬼子对宫墓的话无比听从。
地老秒怂,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怀疑,是有古异士复苏了。”
“古异士?”宫墓不解。
“能人异士的异士。”地老吞吞吐吐,“就是和你一样的人,身怀一些特殊的能力。不过已经作古,不知为何又复苏了。”
“死而复生?”宫墓对这个世界有些什么奇特人类身怀异能并不奇怪,他自己就是,但是已经作古的人或者说是异士,还能复苏?复苏是个什么鬼?
“不算是死而复生,而是压根没死。”地老琢磨着说,“你也知道要是你不想死的话,其实也可以的。”
宫墓白了他一眼,“那可不,成了鬼了还能怎么死?”
“鬼也是灵,灵也是会消散的。”地老微笑着说,“别说这个了,我怀疑那个黑洞不是什么地面塌陷造成的,那下面可能是一座墓穴,一位异士的墓穴。我第一次去没敢深入下去,昨晚和鬼子又去了一趟那里,那个黑洞竟然有千米深,最里面是一个墓洞,进入就是墓道,然后我们见到了墓室的大门,可还未进去,我推门的时候就差点被门后一股力量打散了,要不是鬼子,老朽还可能回不来了。”
“墓穴?”宫墓明白了,“那黑洞是墓穴主人搞出来的?”
“应该是。”地老点头。
鬼子对宫墓说:“冥子,那个墓室大门后面可吓人了,我在地老头体内,都感受到了那股力量的恶意。”
“这么说,僵尸也是这复苏的异士弄得了?”宫墓思量着,“走,咱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