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戟取过美玉,抓住棋云正要收回的皓腕,嘴角上扬“脸红了,还不够。”
说话间,钺戟在众目睽睽之下弯下腰,大手捧住她纤细腰肢,挑起腰际环扣将手中罗缨小心挂在棋云腰际。
轻盈的抚摸,即使隔着衣物,依旧令棋云感觉丝丝颤抖,略微不安的想要偏躲开躯体。钺戟如何会让到手的美人逃离,手掌顺着腰肢划到后腰,微微收力,纤柔沁香的身体便贴入怀中。
“何以结恩情,佩玉缀罗缨。”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贴近棋云耳畔,只容一人得听,棋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说话嘴唇闭合时耳垂间温润湿意“云儿,我收到了。”
“呀~”周围人因这毫不避讳的恩爱发出惊呼,棋云听见脸色更红,越发不敢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完全忘记往日未央仙子风度。
“致微,她说的没错,也许你真的该放弃了。”月婳汎见何致微脸色不好,忍不住多说了两句。不甘心和没机会是不一样的,何致谦还没有成亲,所以她才会不甘心就此结束。但钺戟公子夫妻恩爱,致微又如何能插入。
“男人多情,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何致微依旧笑着,却让看惯了她笑容的月婳汎感到狰狞。
婆子离得最近,也将两人的亲密看得最清楚,即使若她这般年纪也觉得烧得慌。轻咳一声,实在不得不打扰“额,这还有一块是不用打包了吧。”
棋云回神,镇定地从他怀中抬起身子,伸手欲接另一块玉,钺戟先一步将玉拿出放在她手上,同时放在她手上的还有装着萧的绣袋。
棋云噎了一口气,发现这人还真是习惯了蹬鼻子上脸,却也还是纵容的将紫玉罗缨系在了绣袋上,打了个结,这回正应了那句话了。
捧起腰际的那块玉这块合在一起,阳光普照下,两块玉佩仿若一条活了的紫色凤凰,美轮美奂。棋云喜欢极了,举着玉佩侧头问钺戟“好看吗?”
“恩”钺戟应了一声,没有告诉棋云,他觉得阳光下的美人更加迷离魅惑。
不止钺戟这么觉得,其他见到这一幕的人包括偷偷跟着来看美人的月升也这么觉得。虽然遮掩着面具,但顾盼生辉地明眸,诱人采硕的饱满朱唇,娇甜清灵的入耳声声,吹弹可破的光滑肌肤,纤细惹人怜的柳腰,满室的风华,无不透漏着眼前女人的神秘和绝色。
这个女人,身上具备了让男人疯狂的全部资本。
后院是教授女子礼仪举止以及牵引子媒之所,棋云没兴趣。得到了想要的,棋云不想在被人暗指着窃窃私语,碰上何致微两人后一行人拿着战利品走出《美人坊》。
棋云被钺戟扶上车后,月婳汎正要上车便听见一声熟悉的呼唤,一回头,有些微愣“堂兄,你怎么在这里。”
月升直勾勾地瞅着关上的帘帐,唤月婳汎走近后,低声在她耳边问“里边那个姑娘是谁。”
“姑娘,不就是致微,你不是认识。”月婳汎疑惑的眨眨眼。
“何美人我当然认识,我说的是另一个。”月升往马车上挑了挑眼。
月婳汎明白了,这个好色的堂兄看上另一个了。月婳汎连连摇头“堂兄,那位夫人你可动不得,她夫君不是你能招惹的。”
“夫人?明明还是个姑娘家。”月升颇为自豪的拍拍胸脯“这种事,绝对瞒不过我这个情场老人。”
“什么!”月婳汎一惊,声音大了些,引来马车旁的何致谦和钺戟的注意。随即意识到失态,连忙压低声音问“你确定,她是姑娘家。”
月升为堂妹质疑显得不悦,但有求于人还是耐住了兴致“我绝对不会看错,妹妹帮哥哥打听打听吧。”
月婳汎回到马车上脸上怆然,总是忍不住偷偷打量贺兰棋云。贺兰棋云故作不知,翻着车里放着的书,专心致志地翻看起来。
何致微见她看得津津有味,看了眼书皮上的《梅花易数》四个字,忍不住笑问棋云“夫人,懂得玄术?”
棋云眼波未动,莺声燕语娓娓动听“闲着翻着看看罢了,不求甚解。倒是何小姐,既然马车里放着,定然看得懂了。”
何致微惭愧摇头“这东西我可看不懂,是哥哥放在里边的,哥哥酷爱读书,都会涉及一些。”
棋云唇线上扬,不予置评,又将注意力投在了书上。真的不懂吗?还没有人能逃脱她的观察。
棋云下车后直接和钺戟回了后院,月婳汎拉住欲走的何致微,悄声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何致微听后,脸色凝重,问月婳汎“你确定。”
“我堂哥的判断,绝对不会错。”月婳汎点点头,握着何致微替她欣喜“致微,你还有机会。”何致微却在想着其他,拍拍月婳汎的手“谢谢你,婳汎,我要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办,改日我们再约。”
送走月婳汎,何致微提着裙角穿进何致谦书房,只有两兄妹,何致微也不在隐藏“哥,刚刚月升看出那个女人还是处子之身。前段时间我们大损,其中还有《祟钺宫》的功劳,在那边,我们是不是暴露了。”
何致谦听言沉思片刻“现在断言为时过早,至今也没有动静。未央仙子北上,心未央现在的重心应该在京城上,他们还看不上我们这点东西,孟昶自作自受,斩尽第三宫势力就是给我们警告。至于云姑娘,虽聪慧也无异动,钺戟对她也是真情实意。鼎鼎大名的钺戟公子不是那么容易被迷惑的。”
何致谦警告越来越不定心性的何致微“致微,不要试图招惹她,钺戟真的会杀了你。”
“哥~”何致微并不如哥哥那般乐观,见瞒不过她只能招供“费琼去了苏城,所有人都失去了联系。”
“什么!”何致谦震撼惊起,指着何致微的手微微颤抖“费琼怎么那么冲动?苏城是什么地方,那是贺兰家的天下,他是在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