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幕洛尘在疯狂的寻找棋云,那边还在疑惑皇上今天的反常的幕洛康也也得到了消息。洛雅公主和赵匪易在幕洛尘身后出来,然后说了什么,安国亲王便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幕洛康一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大笑三声:“安国亲王给自己挖了个坑,倒是便宜了本王,找到未央公主在哪里了吗?”
美人情殇,最是需要安慰的时候,可不能让旁人占了先机。
幕洛康想到倒是好,行动却慢了。等到他得到确切地点火急火燎的赶过去后,正看见贺兰棋云和安图尔聊着什么,幕洛尘也比他先到一步,正在和寒月绮月周旋。
幕洛康气急,他紧赶慢赶却被一个藩国太子捡漏了,顿时有一种被口水噎住的感觉。
安图尔其实很无辜,无聊中骑马路过看见棋云一个人在,便上前打招呼正好为那晚的失礼道歉。走进了才发现贺兰棋云似乎不在状态,怜香惜玉之情迸发,就留下多说了几句。两人看似聊得很好,其实也没说什么。
安图尔给棋云说了一些柔然的趣事逗她开心,棋云感激他的好意,对他态度也柔和了许多。
“我虽未去过柔然,但从书中和旁人口中还是听说了不少柔然风情。柔然的子民喜欢游牧生活,极为爱马。而且他们热情好客,多才多艺,不喜约束,这样的生活令许多中原人向往。”
安图尔沉寂的心因为这句话而重新掀起风潮。“公主若是喜欢,不若和安图尔同回,安图尔相信公主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棋云眼见绮月和寒月拦不住幕洛尘,微微一笑“太子好意棋云心领了,只是棋云的身体不宜远行,只怕要让太子失望了。”
安图尔有些失望,但一计不成又生日久生情的心思“公主若是不弃,安图尔愿为公主尽力解说柔然风光。”
“公主久居深宫,太子却在宫外,只怕太子有心无力。”闻言,幕洛尘挡在两人中间,毫不掩饰眼中的嫉妒。
“安国亲王”棋云见他现身,淡然有度的施身以礼,言语举止中都透漏着生疏有别。
幕洛尘心一慌,正想要开口解释,便听身后紧跟而来另一道笑声“今日这个小地方倒是福地,迎来这么多贵人,不介意本王也来凑个热闹吧。”
贺兰棋云不语,她虽不想见幕洛尘但也不代表会委屈自己和不舒服的人亲近去气他。故而听见幕洛尘的话,并没有反驳。
“本王不比益康王悠闲,既然你喜欢这里留下就是,母后使人带了东西给公主,只怕本王与公主不能相陪了。”
清心之地不再清静,棋云也不愿多留,故而很乖顺地跟着幕洛尘向两人告辞,看不出两人之间有任何矛盾或是有任何过分亲昵关系。
一路之上贺兰棋云静默不语,幕洛尘一直隐忍着,直至离开旁人视线范围,幕洛尘终于隐忍不住地转过身将棋云拉入怀中,低沉的声线充斥着不安的情绪“你在里边对吗?你那么了解我,一定知道我为什么那样对吗?可是你依旧生气了,因为,你亲口听见了我的拒绝,对不对。”
“松开”冷漠彻骨的声音令幕洛尘心一慌,不自觉地松开了怀里的人。惶恐不安的两只黑眸紧紧地盯着贺兰棋云。
“我故意忽视着一个事实,安国亲王生性狡猾多疑,即使你再爱我也终究不是我心中那个东君。”贺兰棋云苦笑一声“准确的说,这个世界上再也不存在那个敢爱敢恨的东君。”
“云儿”幕洛尘心中抽痛,面色也冷了几分“这件事当真让你如此忌讳,还是你从来就没有真正接受过我,对你来说,我一直以来只是你心中幻影的代替者。”
“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便是这样吧。”贺兰棋云并不辩解,其实连她都疑惑,她爱现在这个既不是钺戟,又不是以往安国亲王,更和记忆里那个东君截然不同的男人吗?或许真的只是舍不得放手这个难得的温暖,所有彼此都不敢捅破这件事。
贺兰棋云转身欲走,再被幕洛尘拉住。幕洛尘面若寒颤,目光幽深蚀骨,注视着贺兰棋云那张淡漠无起伏的容颜,呼吸一置“贺兰棋云你真的很狠心,但即使你不爱我,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幕洛尘深吸一口气,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暴虐,尽力缓和自己的语气“云儿,为何你总是想念着过去,不肯认真的想一想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情谊?你可有厌倦的我接触,可有讨厌我的情话绵绵,可有憎厌我的变化。云儿,我恨不得立刻将你娶进家门,朝夕相守,如果我知道是你的意思,我岂会说出那一番话来。可是问我的是皇上,那个从有有意识以来便忌惮着我的皇叔父,我爱你,更加不敢拿你冒一点点险。”
正因为了解幕洛尘,贺兰棋云更就加动容,但冷静若她无法给予他想要的回应。贺兰棋云清淡声线依旧“说完了吗?说完就放开手。”
幕洛尘说不出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贺兰棋云的冷漠心狠在他意料之中,但那股心疼窒息还是在他意料之外。幕洛尘茫然地松开扣在她手腕上的五指,无力的垂下眸子“没关系,我知道你现在在气头上,我等着你想通。”
棋云被他松开的那一刻便无情的起步往前走,听见幕洛尘最后的尾音脚步未听,眉间却不可察觉地蹙紧。她并非生气,也非无情,只是有很多问题萦绕在她心间。令她一看见他便忍不住多想。比如这段一波三折的情感到底情归何处,比如两月之后的大劫能否度过,比如不知道到底怎么样对他才是对他真的好。
几日的“夏苗”结束,皇城仪仗队浩浩荡荡的回程,幕洛尘也再也没有见过贺兰棋云。贺兰棋云大多是时候都会在马车了看书写字,或是专研千机图。寒月绮月知道主子心情不好,也便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