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欢被祁胤凌转移注意力以后,决定坚持原则,无论在哪一个战场上都不能输给他。
她却不知道,祁胤凌最喜欢跟她辩论了——反正她必输,他怕什么?
就见祁胤凌冲她一瞪眼,“衣服是不是你撕坏的?”
安盛欢眨眨眼睛,“是啊,我那不是因为……”
祁胤凌才不给她机会讲解理由呢,又问道,“你是不是说要给我找衣服穿?”
“是啊。”安盛欢努力辩解,“可是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祁胤凌抢白,“你只是想随便找个别人的衣服给我穿?”
“……”安盛欢犹豫了一下。
她就是这么想的没错,可是祁胤凌的态度那么嚣张,居然让她觉得自己这么想好像错的离谱似的,犹豫着没有马上回答。
这一犹豫,祁胤凌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了,“你撕坏我的衣服,赔给我不正常吗?找别人的给我穿,我不穿别人的衣服,你不知道吗?”
“……”安盛欢又一次语凝。
他们毕竟曾经是夫妻,祁胤凌自己的衣服几乎都是穿过一次就算了的,让他去穿别人的衣服,好像是不怎么合理。
“明明知道我的习惯,还说这种话。”祁胤凌没好气的抱怨道,“是不是跟我离婚以后,就觉得我变得廉价啦?”
“不是……”安盛欢不受控制的就想解释,“我才没这么想,我就是……”
她话说一半忽然说不下去了,心里莫名感觉到奇怪。
不对啊,安盛欢开始陷入了关于人生的哲学思考。
——她想跟祁胤凌聊什么来着?她一开始想坚持什么来着?她现在在说些神马?
然后,在碰上祁胤凌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后,她终于确定,她又一次被祁胤凌给耍了!
不对,是被他给洗*脑了!
“祁胤凌!”安盛欢再也没有兴趣跟他继续争论了,“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你还想不想说了?你再不说我真的走啦!”
祁胤凌到底被她恼怒的神情给逗笑了,虽然他很快收起笑容,可是脸上依旧洋溢着愉悦的神情。
于是,安盛欢华丽丽的呆住了,尽管事后她打死也不会承认的,可是此刻她就是华丽丽的犯了花痴。
祁胤凌看着她花痴的表情,又笑了一下,忍不住想,如果他多对她笑几次,能不能把她骗上*床呢?
可惜他不敢实验,以前的安盛欢或许可以试试,现在的安盛欢他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已经想通了,不作死就不会死,他只能徐徐图之。
现在的安盛欢,深情无效,冷酷无效,霸道更无效,大概只有无赖和扮惨还有点作用。
祁胤凌扯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个看似讥诮的表情,对安盛欢吐出两个字,“花痴!”
果然,安盛欢的脸立刻涨的通红,她恼羞成怒看着祁胤凌,“谁花痴了?你胡说!”
“你没花痴你傻看着我?”祁胤凌故意揭穿她,“真应该给你照张照片,看你还抵赖!”
“我、我那才不是花痴,我就是……”安盛欢想抵赖都不知道怎么抵赖,憋了半天才说道,“谁让你笑的?”
这话一出口,她连自残的心都生出来了。
果然,祁胤凌立刻抓住她的语病,“我笑就不对了?哼,你这话自己听着不可笑?每天那么多人对着你笑,他们都有罪?”
安盛欢张口结舌,这一次是真的被他说到无法辩驳了。
“你你你。”最后她只好干脆的想逃跑,“我不跟你说了!”
祁胤凌的反应超出她的想像,在她起身之前,一把抱住她,“好啊,安盛欢,我们到底谁无赖?”
“什么?”安盛欢连挣扎都忘了,回头疑惑的看他,“我怎么无赖了?”
“说不过我就跑,你还不无赖吗?”祁胤凌问。
“我、我……”安盛欢快要急哭了。
祁胤凌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喃喃,“欢欢,我真是爱死你这个样子了。”
他说着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记,发出“啾”的一声。
安盛欢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她先是被他辩的哑口无言,接着又被他轻薄了?
这是神马操作?这家伙就是个鬼吧?
“行了。”最神奇的是,祁胤凌居然没有继续轻薄她,而是适时放开了她。
并且还像摆放布娃娃一样把她放回原来的位置摆放好,再顺势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襟,还煞有介事的替她掸掸衣服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我们赶紧谈话吧。”祁胤凌收拾完她就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能说到正题?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安盛欢的嘴动了又动,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发不出声音,她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祁胤凌,仿佛根本就是在看着一只鬼。
祁胤凌的感觉么,反正只要安盛欢不是像疯了一样推开他,她什么样子他都觉得爱死人就是了。
安盛欢半晌才回过神来,一旦回神就觉得自己有点被祁胤凌耍了的意思,就有点想发脾气。
不过祁胤凌反应永远是比她快的,就在她刚刚变脸,还没来得及爆发之时,祁胤凌已经说道,“上午我爸来找我,是因为新月失踪了,她去找了秦风。”
安盛欢脸上的表情凝固了,本来想的那些有的没的瞬间都飘走了,祁胤凌算是牢牢掌握了控制她情绪的节奏。
“怎、怎么会?”安盛欢脑子整个都是乱的,根本就没怎么接收祁胤凌的信息,“她……你妹妹不是……”
安盛欢虽然从来不曾提起祁新月,可是发生在祁新月身上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因此祁胤凌的话对她来说虽然是每个字都清楚明白,她却有些不能接受,祁新月不是变成了一个白痴了吗?
“新月受刺激以后,出现了心理学意义上的退行。”祁胤凌解释道,“她的智商受损,经过治疗和修养,也不过维持在七八岁孩子的水平上。”
“那、那……”安盛欢有些不敢往自己理解的那个方向想,“那她去找秦风,是为什么?”